卓景然见了，伸手抓住儿子的脚，将人拉了回去，小声警告道：“儿子，妈妈睡觉觉，不准闹妈妈。”
曦曦双手乱挥，咿咿呀呀地抗议。
卓景然将奶瓶塞进曦曦嘴里，低声说道：“像哥哥一样，乖乖喝奶，然后睡觉。”
听到哥哥二字，曦曦转头看向晨晨，见晨晨乖乖抱着奶瓶喝奶，他才不再挣扎，安静下来喝奶。
卓景然哄睡两儿子，坐到桌子旁，从抽屉里取出电话登记本翻找起来。
他要在去海市之前，将钱小花的事处理好。
他刚翻到第二页，门口传来钱婶小声的叫喊声：“童童！”
卓景然看眼已经睡着的顾汐童，急忙起身开门，压低声音问道：“婶，什么事？童童睡了。”
钱婶点点头，声音又低了两分，“有电话找童童。”
卓景然点头，“好，知道了，我去接。”
卓景然回头看一眼床上的媳妇和儿子，轻轻将门关上，随钱婶一起往 客厅走去。
电话是学校的毛老师打来的，对方要求顾汐童下午去趟学校。
卓景然听了 ，立刻替顾汐童应下：“行，我爱人下午会过去。”
卓景然正想着处理钱小花的事，学校就懂事地打来电话，这让他心情很好。
挂了电话，卓景然回到房间，将电话本收起来，随手拿了一份文件看起 来。
顾汐童睡醒了，见屋里很安静，扭头看到坐在桌边的卓景然，问道：“景然，几点了？”
卓景然抬头见她睁开眼，轻声问道：“醒了？还早，还想睡吗？”
卓景然边问边抬手看时间，补充道：“两点十分。”
顾汐童摇摇头，“不睡了，你一直在看文件，没有午休吗？”
“我不困，你不想睡了就起吧，毛老师打电话过来，希望咱们下午能去学校一趟。”卓景然起身去扶顾汐童，顺手将她的外套给她披上。
顾汐童伸手穿外套，“行，我去洗漱一下，然后咱们过去。”
卓景然点点头，转身收好桌上的文件，等媳妇洗漱好，才一起往外走。
叮嘱钱婶一番后，卓景然带着顾汐童出门。
二人开车来到京师大， 径直去了外语系办公室。
毛老师见他俩来了，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笑着说道：“二位来了，走 吧，咱们去校办。”
卓景然点点头，“行，劳烦毛老师带路。”
毛老师边走边说道：“我回来后，将二位的意思告诉了秦主任，当时院里的罗院长在，罗院长听了后，生气地去校办找校长说理去了。
秦主任让我留在系里等两位，她和书记先去校办了。”
说到这里，毛老师停顿一下，犹豫片刻，接着说道：“事发当天，我和秦主任将事情报到院里， 罗院长听后，当场给了结论，这是学生间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行为，
罗院长很生气，他说，赵小兰，黄秀萍这样的学生，要严肃处理，不能让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不正之风在学校漫延。事情报到校办后，却被校办的 压了下来。”
卓景然和顾汐童对视一眼，他们明白毛老师的意思，卓景然说道：“谢谢毛老师告诉我们这些。”
毛老师轻轻地摇摇头，“这事，从系里到院里，各位领导都站钱小花同学这边。
校办那边为什么避重就轻，我也搞不清楚。
我之所以跟你俩说这些，是我觉得心里有愧。钱小花同学不是你们的孩子，只是你们收养的，你们待她如亲生。
我生为钱小花同学的辅导员，是钱小花同学的老师，理应为钱小花同学站出来主持正义。
可我呢，没有为钱小花同学做什么，还站在学校的立场，去要求你们配合学校。”
毛老师说得无比愧疚。
卓景然劝慰道：“毛老师，你别这么说，你有你的工作，我们理解你的苦衷。”
毛老师摇摇头，接着说道：“我昨天找钱小花同学了解了情况，知道你们收养钱小花同学的过程，说真的 ，我对你们夫妻非常钦佩。
我试问，如果换成我，我能做到吗？
我是心怀慈悲，看着人间疾苦，却无能为力。心怀慈悲千行善，爱力未达意绵绵。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因为钱小花同学，我特意查了你们夫妻资料，看了报纸对卓团长的采访，你们夫妻是有本事的人，是我打心眼里佩服的人。”
毛老师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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