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薛无尘便用自己的学识彻底征服了安靖赜。
在学习方面,除了发生特殊情况时,安靖赜几乎完全相信薛无尘。
就像现在
安靖赜一脸严肃的看着躺在地铺上闭目眼神的薛无尘:“先生,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是什么意思。”
由于薛无尘是一名成年男子,因此靳青便将旁边的偏殿打开,又给薛无尘抱了些被褥让他在房间中打地铺。
而安靖赜也将自己平日放在院子中学习的小桌子搬了进来,让这屋子看起来有了些私塾的意味。
只不过这是个特殊的私塾,里面的先生是躺着教书的
靳青原本还想着要把安靖赜也一并丢去偏殿,可是却被安靖赜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身为靳青的专属裁缝,他必须要时刻呆在靳青身边,同靳青沟通喜欢的花绣才行。
而且,他需要的灯多,靳青这边的屋子光线更亮一些。
况且有他在,晚上端茶递水熄灯的事情也都可以交给他,靳青只要动嘴吩咐一声就行。
听到安靖赜将一条条理由条理清楚的罗列出来,靳青忽然发现,将这个小屁孩留在屋里其实也不是不行。
于是也便歇了这个心思,只每天让安靖赜过来薛无尘这边读书。
听到安靖赜的疑问,薛无尘连眼睛都不睁:“有志向、有仁德的人,没有为了谋求生存而损害仁德的,只有献出自己的生命来成就仁德的,这也就是传说中的舍身取义”
这时候,靳青刚好从窗外路过,听到里面两个人话,靳青把手撑在窗台上露出脑袋:“意思就是要多观察周围的人和事,碰上那些圣母白莲花就一巴掌呼过去,碰上那些嘴把式就送他们一程,祝他们成仁,别人家喊两声大口号,你就傻乎乎的当他们是好人。”
说完,靳青不屑的看了薛无尘一眼:这么点东西都解释不清楚,还大儒呢,呵呵!
薛无尘麻木的看着靳青的背影:“”真的是这样么,为什么他会觉得挺有道理的。
安靖赜则是将自己刚刚做的笔记勾掉,重新写上靳青的话:他还是觉得敏儿说的更对。
看着安靖赜的动作,薛无尘:“”他觉得就算那女人说太阳是方的,他这孽徒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转眼之间,一个月的时间便已经过去,安靖赜觉得自己活得很累。
薛无尘与靳青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教育方式,不仅教育的内容大不相同,就连对事物的理解感知也完全不同。
安靖赜就像是一只小船,在这两个人的推动下小心翼翼的装载着知识,还要确保自己不翻船、不让自己长歪。
其中的辛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天早上,安靖赜一大清早便美美哒站在靳青床前,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靳青。
今天是他的生日。
靳青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安靖赜放大的脸,想也不想的一巴掌拍了上去:“作死啊,大清早的吓唬人。”
安靖赜被靳青按在床上,两管鼻血当即流了下来,他目光呆滞的看着靳青:他的生日礼物呢!
生辰的日子不但没有收到礼物,甚至连寿面都没有一碗,安靖赜一天都是恹恹的。
就连薛无尘都躺不下去了,转头看着安靖赜:“徒儿,你有心事啊!”
安靖赜给了薛无尘一个隐晦眼神:“没有。”他现在心情非常差,只想让薛无尘别哔哔。
仿佛闻到了八卦的味道,薛无尘瞬间从地上跳起来窜到安靖赜身边:“乖徒儿,说出来让为师为你排解一下。”就算不能排解,也起码让他开心一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薛无尘越发觉得安靖赜是一块璞玉,对安靖赜也更多了几分真心。
安靖赜往旁边侧身:“我没事,你继续睡吧!”他什么都不想说。
薛无尘心中更乐,徒弟越是不说话,越是证明这里面有乐子。
于是薛无尘更加殷勤的在安靖赜身边纠缠,非要安靖赜说出心事。
安靖赜被薛无尘烦的不行,鼓着腮帮子说了句:“今天是我生辰。”
谁想话音刚落,便见之前还在坐在他对面的薛无尘瞬间回到地铺上:“生辰快乐。”原来就这么点小事,害他白高兴一场。
不过想他身无长物,两袖清风的,就不送礼了吧!
安靖赜看着薛无尘的脊梁骨,恨得只想磨牙:这个混蛋。
靳青倒是没有忘记安靖赜生日,想着这熊孩子平日里任劳任怨的洗衣服做饭,今天早上还无端端挨了顿打,靳青便觉得自己应该准备点东西给安靖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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