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铜锣声仿佛有魔力一般,连那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鬼魂也挣扎着爬了起来,若无其事地跟着队伍前行。随着鬼魂们的聚集,周围的温度骤降,杨逍和秦永松也感到一阵虚弱和眩晕。
就在这时,黄邈突然从旁边的火盆中抓了一把纸钱灰,毫不犹豫地抹在了二人的脸上。
二人吓了一跳,但随即发现那股虚弱感竟然消失了。
整个过程非常迅速,甚至让他们没有来得及反应。
黄邈拍了拍手上的灰,沉声说道:“阴气侵蚀,阳气会减弱。少说话,保住阳气。”二人闻言,连忙紧闭嘴巴,紧跟在黄邈身后。
不久,他们随着鬼魂们来到了戏台附近。奇怪的是,黄邈站在鬼魂之中,却让它们心生畏惧,不敢靠近。黄邈对此毫不在意,只是注视着那空空荡荡却亮着白色灯笼的戏台。
随着鼓点响起,两个身着古装、画着脸谱的人突然出现在戏台上。其中一人身材魁梧,头戴唐式幞头,身着朱红官衣,足蹬黑段厚底朝靴;另一人则怒目圆睁,手持伞、灯和斩鬼剑。
杨逍和秦永松对这两人的形象感到陌生,但见百鬼跪拜,口称“老爷”,心中不禁骇然。那怒目之人一声怒喝,声音在宜山回荡:“赐福镇宅圣君在此,立规于鬼市,凡入鬼市者,若不遵从,斩之!”
秦永松点头应允,把杨逍的话牢牢记在心里。这时,他们听到头顶上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抬头一看,一架直升机正缓缓升起,朝连云市方向飞去。他们知道,那是黄邈他们。看着飞机远去,两人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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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逍和秦永松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去,心里既感激又忐忑。他们知道,黄邈他们一走,自己留在这儿就是等死。于是二话不说,转身就离开了宜山景区。
黄邈沉吟片刻,点头道:“汪思齐这孩子挺不错的,我打算让他也参加考试。对了,我还没跟你说呢,他是汪藏海的后人。”
“好了,杨、秦二位领导,你们该回去了。我们坐直升机回连云市。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多,希望下次见面时,你们别又给我留下一堆烂摊子。”黄邈说着,和张灵玉、胖子一起朝山顶走去。
说完,黄邈便去了办公室。可一进门,他就愣住了,王也这个点居然也还没睡。
黄邈笑着点头,在王也对面坐下:“小哥,咱们就跟着国家公务员考试的节奏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去跟上级领导协调考试时间、地点,还有咱们风水局的单独考区。时间紧迫,你得抓紧了。”
胖子振振有词:“你长得太帅,钟馗得我这种五大三粗的才行。”
冯宝宝脸上贴着面膜,眼睛却紧紧盯着笔记本:“这才叫年轻态,敷着最贵的面膜,熬着最深的夜。”
说着,张灵玉一溜烟跑到自己的座位上,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书本中。
听黄邈这么一说,杨逍才恍然大悟,原来那身着红色官衣的是胖子,他所扮演的正是钟馗,而旁边的是张灵玉。二人足足为鬼市立下了十条规矩,包括子时开张、天明则止等。
这些规矩都是黄邈提前制定的,旨在建立一个人鬼和谐的宜山之地。白天这里是景区,游人如织;夜晚则变成鬼市,供鬼魂交易。
时间一天天过去,队员们的心情也开始紧张起来。王也带着队员们的资料亲自前往省部,将资料录入公务员考试系统,并领取准考证。
王也点头应允,随即想起了什么,反问道:“那总部大楼那边呢?汪思齐一个人能行吗?”
胖子和张灵玉相视一笑,然后认真地看着黄邈点了点头:“放心吧黄局,我们时刻准备着!”
张灵玉抬眼瞅了瞅手表,一脸难以置信,忍不住嘟囔起来:“我说,你们这也太拼了吧?都凌晨四点了,是还没睡呢,还是刚起床啊?”
此后的日子里,黄邈几乎没怎么回过风水区,而是与施工人员同甘共苦,住在工地上。工人们对黄邈都充满了敬意,因为他身上没有丝毫的高高在上,反而总是那么平易近人。
老烟鬼眼睛半眯着,正和清风道长互相抽背题目。听到张灵玉的话,他抽空回了一句:“睡觉?那太浪费时间了,得多背点题才行!”
黄邈点点头,沉思片刻后说:“是啊,这事儿完了,风水局能暂时松口气。但你们别光顾着休息,几个月后就是公务员考试了。好好准备,给我考个好成绩回来。”
而在风水局内,队员们也几乎足不出户,全身心投入到考试的备考中。整个局里弥漫着浓厚的学习氛围。地质局的职员想来串门聊天,却发现门外多了一块牌子:“备战考试期间,谢绝访客!”牌子旁边,那只古怪的黄鼠狼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仿佛是个看守门户的地主老爷。职员们只能无奈离去,不敢打扰。
“汪思齐会去参加考试,总部大楼那边我会先照应着。等大家考完试,咱们再一起商量队员们的分配问题。现在风水局已经初具规模,这些队员就是我们构建部门框架的基础。九支队伍各有职责,也需要不同的队员来担纲!”
坐在车上,两人还是心有余悸。杨逍脸色苍白,大口喘着气。过了一会儿,他一字一顿地对秦永松说:“明天就在景区门口立牌子,再安排警员把守。白天人多,晚上十点后警方能更快疏散人群。绝不能让市民误入鬼市,更不能让他们发现鬼市的存在。”
“黄局,我们来了!”两人气喘吁吁地喊道。
正说着,远处跑来两个人影,是张灵玉和胖子。他们脸上的妆还没卸干净,边跑边用纸擦着脸上的彩墨。
杨逍和秦永松,这辈子都没碰上过这么离奇的事儿。即便知道有黄邈在旁护佑,心里头那份恐惧还是像野草般疯长,特别是感受到四周阴气阵阵,两人连眼睛都不敢轻易睁开。
黄邈微微一笑,解释道:“别慌,那是我的两位队员。他们今天扮演钟馗,立下规矩,以确保鬼市日后秩序井然。”
看着他们俩嬉笑打闹,黄邈也笑了。而杨逍和秦永松则不停往鬼市方向瞅,心里直打鼓,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鬼地方。
黄邈笑着转向张灵玉:“我还以为你会争着扮钟馗呢。”
“小哥,他们都在背题,你这是在忙活啥呢?”黄邈问道。
张灵玉无奈地看了胖子一眼:“我本来是想来的,可胖子缠着我要试,没办法,我只能扮判官了。”
黄邈看着这一幕,心里既欣慰又无奈。他叮嘱道:“这股子拼劲儿是好事,但也别忘了注意休息。”
张灵玉无奈地叹了口气,转眼一看,胖子竟然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这下他可真坐不住了:“黄局,不说了,我也得赶紧去背题了。被他们甩这么远,我得加把劲追上!”
黄邈轻轻点头,又叮嘱了一句:“还有,晚上十点后,必须确保宜山人去楼空。普通人要是误入鬼市,想平安出来就难了。”
当三人回到风水局时,天都快亮了。他们本以为能悄悄地回屋,不打扰其他人。可一推开门,就愣住了。风水局灯火通明,冯宝宝他们都在大厅里,每人抱着一个笔记本在背题。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两个凡人在这儿待久了不好。鬼市的情况你们也大致了解了,我答应你们的事儿也办到了,宜山景区算是正式建起来了。接下来怎么运营,就看你们的了。记住,景区里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动,这关乎泰市的风水大局,出了岔子,你们可担待不起。”黄邈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严肃。
王也闻声回头,晃了晃手里的笔:“考题快出完了,到时候你得负责封存起来,别泄露了。”
杨逍和秦永松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黄局,您放心,景区有任何变动,我一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秦永松表态道。
省政府内,所有人也都在为公务员考试忙碌着。考试地点最终确定在省政府附近的园区,来自各地的考生将汇聚于此。经过王也与刘同的协商,风水局的考试环节也得以确定。文科笔试时,队员们将与其他考生一同考试,但考卷内容却截然不同。笔试结束后,队员们还需进行实操考试,地点设在隔壁的空房间。
汪思齐一直跟在黄邈身边,也深有同感。他从黄邈身上学到了很多,甚至惊讶地发现,黄邈的建筑风水造诣远超自己。这个发现让汪思齐大为震惊,因为他一直自信地认为,作为汪家后人,自己在建筑风水上无人能及。然而,黄邈的出现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和风水局保持紧密联系,没有他们,我们根本运营不了宜山景区。”杨逍又嘱咐了一句,然后让秦永松开车。他靠在副驾驶上,脑海里全是鬼市的画面。不经意间,他通过后视镜看到宜山上那些白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白光中似乎有人影在晃动。与此同时,黄邈坐在直升机上,俯瞰着泰市的夜景,心中感慨万分。“黄局,这事儿完了,我们是不是能休息几天了?”张灵玉忍不住问道。这几天确实把他们累得够戗。
不过,汪思齐并非狂妄之人。他很快就开始向黄邈虚心求教,不断提升自己。
当最后一声铜锣响起,扮演钟馗的胖子和张灵玉退场后,戏台散场,鬼魂们也陆续离去。但这次它们显然更加收敛,因为钟馗所立的规矩中明确禁止在鬼市内发生任何骚乱或打斗。
这声音震耳欲聋,鬼魂们纷纷拜倒。杨逍惊恐地看向黄邈:“黄局,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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