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呼啸而过,吹得四周的草木沙沙作响。
可能是被这山风所拂,姜雀小巧的鼻尖微微泛红。
她背着双手,踮着脚尖,笑盈盈的望着眼前传闻中的神秘大菩提圣母:“传闻密宗大菩提圣母好劝人善,我猜我这个心肠狠毒的小丫头马上就要被劝的放下屠刀了。”
相比于西域白兰峰,那位极乐密宗的美艳佛母,这位八大密宗的教母级人物,面容上显得更老态一些,明显可见皱纹。
甚至有传言,说她是菩提所化。
而在修为上,大菩提圣母显然比极乐密宗的佛母高上几个档次。
虽然从未出手过,但估计在羽化境左右。
就像独孤落雪曾对姜守中所说的,天底下的高手并不仅仅只是高手榜上的那几个,尤其到了乱世,隐藏的高手便会多起来。
“姑娘本就心善,无需劝导。”
菩提圣母微笑道。
姜雀面容古怪,似乎在憋着笑意,最终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随即双手紧紧捂着小肚子,整个人笑得前俯后仰。
菩提圣母静静看着她,目光带着几分悲悯。
好一会儿,姜雀才止住了笑意,语气充满了嘲讽:“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菩提圣母道:“你想杀了我。”
“啪!”
姜雀轻轻拍了下手,“正确。”
她凑到菩提圣母面前,白净可人的小脸显得有些阴沉:“别以为我猜不到你想做什么,我才不需要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世道就是一個你杀我,我杀你的世道!敢惹我,我会杀了他全家,哪怕杀不了,我也会让他体会到‘后悔’二字怎么写!”
山风猎猎,吹拂着少女裙摆,隐约露出纤细的小腿。
而周身爆发出的戾气,却在这小小年纪的少女身上显得极为违和。
“丫头,你着相了。”
菩提圣母双手合十,开始默念经文。
经文的音节似有一种神秘的韵律,在空气中盘旋、交织,仿佛编织出了一张无形的大网。
姜雀却如遭雷击,只觉经文声如尖锐的针,直直地刺向她的耳膜。
少女下意识地双手紧紧捂住耳朵,面容因痛楚而扭曲,额头上渐渐渗出豆大的汗珠,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泛起无尽的痛苦。
渐渐的,经文的声音骤然变大。
姜雀瘫跪在了地上,娇小的身躯剧烈颤抖,像是狂风中的一片孤叶。
“噗——”
少女喷出了一口黑色的鲜血。
菩提圣母停下了诵经,望着面容惨白的少女,微微叹了口气,起身离去。
姜雀粗重喘息着,无力瘫坐在地上。
她想要起身,却没了气力。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突兀地从林间如箭般掠出,眨眼间便出现在少女面前,带起的阴风让四周的草木簌簌作响。
来人是一位清瘦老者,半张脸似乎被火灼烧过,皱皱巴巴的纠集在一起,沟壑纵横,颇为恐怖。
“丫头,好久不见。”
老者目光阴冷,皮笑肉不笑。
姜雀抬起汗湿的秀美小脸,盯着老者讥讽道:“还以为你要当缩头乌龟呢,我的好师叔。”
眼前老者,正是血灵窟的那位叛徒蒋琤鹭。
蒋琤鹭淡淡道:“我已经离开了血灵窟,你们何必苦苦相逼呢。大家曾是同门一场,好歹也有些情谊,彼此放手不是更好吗?
丫头,我给伱一次机会,只要你答应老夫不再追杀我,我便饶过你这一次。”
姜雀冷哼道:“别说窟主没给过你机会,只是你自己不把握而已,非要做别人的狗。”
蒋琤鹭眼中浮现出怒色:“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念什么旧情谊了。今日便杀了你这丫头,给楼万魔那贱人一个忠告!”
蒋琤鹭一掌朝着少女拍去。
手掌裹挟着雄浑的内力,周围的空气瞬间被搅动,形成了一股凌厉的掌风。
然而就在手掌快要接触到少女头颅时,姜雀唇角微勾,原本瘫倒无力的身子猛地起身,细嫩的皓腕轻轻一甩,宛如灵动的白蛇。
一道寒芒闪过。
不知何时,少女的手中已然多了一把长剑。
剑身修长而锋利,在昏暗的月色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噗嗤声,细剑精准地穿透了对方的手臂,溅起一朵血花。
蒋琤鹭发出惨叫之声,急忙后退。
姜雀手腕一转,而后狠狠削下对方手臂上的一片肉。
与此同时,一条毒蜈蚣甩在了蒋琤鹭的伤口上,刹那化为血水,迅速感染。
“血噬蜈蚣!?”
蒋琤鹭瞳孔收缩,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抓住受伤的肩膀,狠狠一扯,竟将感染的手臂生生给扯拽了下来。
就连姜雀也没料到对方这么狠。
一个失神,蒋琤鹭与她扯开了数米距离,而后急掠入林间,钻了进去。
姜雀不屑讥笑:“跑得了吗?”
少女提剑追了上去。
屋内,一片安谧。
可能是萧凌秋的乃至很温暖,给人以舒心的感觉。
也可能是姜守中想明白了一些事,沉落的心情终究还是振作起来。
察觉到男人情绪变化的萧凌秋轻声问道:“是不是好点了?”
女人的脸颊很红很红。
红的如石榴。
如果说以前的搂抱只是简单的想要依偎,隔着衣服的发泄只是简单帮对方缓解。
那么现在自己的禁区,牢牢被对方掌控于手,就完全是夫妻间的亲近了。
萧凌秋很懊恼自己的行为。
可又没有抗拒的意图。
罢了,反正我也是有底线的,只要守住底线就好。
女人如此安慰自己。
姜守中搂紧萧凌秋的娇躯,五指微微收拢,更贴近的感受着对方的心跳,缓缓说道:
“我那位始终很乐观的上司曾对我说过,发生过的事情只能让它发生,无非就是朝前看。其实我对染府并没有太多的感情,除了染老太太。但是对轻尘,却很是亏欠。
当初我第一次进入染府,轻尘很讨厌我。而成亲那日她更是选择了出走,结果就我一个新郎官,傻呵呵的站着。
后来我们再次婚礼,结果我跑了,而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扔下了她。头儿曾开玩笑说,这是老天给轻尘的惩罚…”
萧凌秋神色复杂:“你们可真是冤家。”
感受到胸口传来的微痛感,她想要拽开对方的手,但没能成功。
“是啊,的确是冤家。”
可能是意识到在一个女人面前谈论另一个女人,并不妥当,本打算倾诉的心事又被姜守中咽了回去。
姜守中柔声说道:“我希望可以及时的更正,而不是事后的弥补。比如你,我不想再重蹈覆辙,让我们也成为冤家。”萧凌秋张了张红唇,没有出声。
这又是表白吗?
可是…
女人心乱如麻。
“师兄!”
突然,一道惊叫声从外面传来,听声音是朵瑛所在的房间。
姜守中一怔,翻身而起。
“待在房间别乱跑。”
姜守中丢下一句话,掠出了屋子。
来到朵瑛所住的屋前,只见原本昏迷的侯岐此时宛若发狂一般疯狂打砸着屋内的物品。
朵瑛嘴角溢着鲜血,躲在角落。
看到姜守中进来,朵瑛急声喊道:“姜公子小心!”
姜守中心有所感,身子一侧,恰到好处地躲过了突如其来般偷袭而来的一掌。
这一掌从他身侧呼啸而过,刮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扭头望去,便看到一个断臂的老者隐藏在暗处,身上沾满了血液,伤的不轻。
这断臂老者正是蒋琤鹭。
而看到姜守中躲过之后,蒋琤鹭便明白自己遇到了高手,立即后撤数步,对着暴躁的侯岐隔空一指,道:“跟老夫走!”
蒋琤鹭打算利用中了血灵印的侯岐,抵挡姜雀的追杀。
但他还是低估了姜守中的实力。
半个身子刚探出门框,一柄飞剑迅急而至,直刺面门。
蒋琤鹭又惊又慌,凭借着本能抬手,手中瞬间出现一张血色的符箓。
那符箓似有灵性一般,刚一出现便散发出幽幽的红光,“铛!”的一声巨响,飞剑狠狠地撞击在符箓上,溅起一片刺目的火花。
尽管堪堪挡住了飞剑的攻击,但在汹涌澎湃的巨力之下,蒋琤鹭整个身子被砸在门框上,喷出一口鲜血。
姜守中将侯岐再次打晕,朝着蒋琤鹭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姜守中猛然感受到了一股森寒剑气如鬼魅般掠来。
他脚步一顿,用飞剑盯住蒋琤鹭,手如闪电般移至腰间,握住灵水剑的剑柄,“唰”的一声,灵水剑应声出。
剑身寒光如水,似有潺潺灵泉在剑身上流淌,散发出的灵力波动与那森寒剑气相互抗衡。
双剑相击,竟以同样的招式化开。
“咦?”
门外扑来的少女发出了惊诧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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