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梦蝶脸上的微笑瞬间僵硬，不由打了个寒噤。
“……理由呢？”她声音微微颤抖。
“是我的问题，是我的错，所以我们离婚吧。”李庄生咧嘴笑着。
“你出轨了？”
“没有。”
胡梦蝶脸上又重新扬起笑容来，急忙忙地说：“那我就原谅你了，不用离婚了！”
李庄生从三楼跑到二楼，又从另一个楼梯口回到三楼，在确认胡梦蝶没有再蹲守之后，才稍稍安心地回到教室。
胡梦蝶稍稍冷静下来，转身走到楼梯口旁，贴着墙藏好。
这里是学校，她终于确信她重生了。
离开卫生间，炙热的阳光烘烤在她身上，脸上的水珠没一会儿就蒸发了。
“我不要我不要，你就是我最好的！我爱你，我不要和你离婚！”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真的做不到。离婚之后你可以说是我有问题，没关系的，你这么漂亮，一定能找到更好！”
胡梦蝶浑身颤栗，仿佛在这冰天雪地中被人脱光了衣服，羞耻的发抖。
“是不是胡梦柯跟你说什么了，真对不起，你听我说，那只是因为……”
“唉，可今天没有月亮，我也记不清月亮的样子了。”
“哈哈，很难懂吧，你看，我就是个矫情的神经病，我们……不合适。”
“我，我不跟你说，我要回班了！”
“呦，你好啊！”胡梦蝶挑眉说。
今天暂且一章。
“其实，你现在最爱的是你自己，你对我只是在垂钓。”
李庄生急的面红耳赤，又蹭蹭蹭往楼下跑去。
丝丝凉水扑打在脸上，胡梦蝶站起身，关掉了水龙头。雪夜中的一幕在脑子里闪回，她心中隐隐作痛。
李庄生笑呵呵地仰望着被云层遮挡的天空，什么都看不见，他的醉意更浓了，却感觉脑子愈发清醒。
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
“你……什么意思？”
“对不起。”
“呼……”
“是因为你那个读者吗，你喜欢上她了？”
不一会儿，果然一个脑袋鬼鬼祟祟探了出来。
胡梦蝶上前挽住李庄生的胳膊，试图用耍赖混过去：“那伱就折磨我呗，我不信你舍得！”
“和她没关系，我要离婚。”
“对不起。”
“说了那么多，还不是介意那个……真是个可恨的……坏蛋。”
她伤心地哭泣起来，心中像是有无数种委屈，可偏偏无法反驳。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反驳，只能急得哇哇大哭。
“是找不到座位了？”洪老师肥圆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看来是还没睡醒。”
李庄生终于找到了教室里唯一的空位，连忙赔笑着走了过去。
“进来，这下清醒啦？”
胡梦蝶捂着胸口，跨越了十年的悲伤情绪还未消散，她眼神又爱又恨。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要你和我好好的！”
李庄生叹了口气：“我们在一起，你会被折磨的。”
李庄生，你这个坏蛋，给我等着……
“你，你……”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饶是如此，脸上还是挤出笑容，声音哄慰。
“我想过了，现在那套房你和梦柯可以继续住，不收房租的，你们想住多久都可以。”
李庄生闻言笑了，仰头吐出一口白气：“嘿嘿，其实，你并不爱我。”
胡梦蝶气急，委屈地喊道“我怎么不爱你了，我对你不好吗，我爱你，我爱你呀！”
李庄生望着天上积云，明明一身酒气，此刻却是从未有过的极端冷静。
他悄悄从桌肚里抽出一张数学试卷，嗯，看不懂。
洪老师哼笑了一声，讲台下又是几声窃笑。
李庄生呆呆地趴在桌上，周围清一色的黄白t恤让他恍如隔世。
他好像还没睡醒，亦或是还没酒醒……他望着教室窗外的蓝天白云，耳边响起洪老师那中气十足的男高音，心中只有一句话：
胡梦蝶拼命摇头否认，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抓住李庄生的手：“不是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绝对没有这么想！”
胡梦蝶一愣。
胡梦蝶板着脸，把李庄生壁咚到墙角，盯着他的脸：“你好，我叫胡梦蝶，我要和你认识一下，可以吗？”
“和她也没关系，我要离婚。”
……
李庄生站在门口，目光在台下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