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差点就要欢呼起来了,可是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让冲过封锁线的骑兵们瞬间傻眼。因为他们分明看见,三千兴华军将士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站在他们的面前不到百步的地方,三千杆火铳平端,黑黝黝的铳管在阳光下反射出骇人的寒光。
高衡顶盔贯甲骑在黑雄马上,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冲上来的清军,本来他是不想动用总预备队的,可是没想到清军的垂死挣扎竟然能将兴华军步兵的防线撕开一个口子。高衡冷冷道:“既然这么急着送死,就让你们领教一下教导旅的厉害吧。开火!”
高衡一声令下,第一排一千名火铳兵瞬间打响了手中的四四式,爆豆一般的火铳声响起,火光之中,一千颗弹丸带着兴华军将士们的愤怒直接射向了清军,前排冲上去的清军一瞬间被打空,教导旅可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在一百步之内,他们射击的准头可不是新训旅能比的,命中率能达到恐怖的五成甚至是六成。一轮射击过去,至少五百多清军骑兵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人和马的尸体躺了一地。
这还没完,紧接着第二排和第三排依次开火,清军骑兵依照惯性又向前突进了二三十步,距离兴华军已经只有不到五十步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不说百发百中,至少也有七八成的命中率,仅仅一轮火力齐射,清军就至少损失了两千人以上,前排的清军基本上被打空,就连车尔布和阿尔津都身中数弹,惨死当场。
豪格目眦欲裂,这可都是他手下大将,竟然如同猪狗一般被兴华军打死,死得这么窝囊,一点勇士风范也没有,跟其他的士兵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身上冒出几个血洞,往外飚出血箭。
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豪格心一横道:“冲!他们还要装填,冲上去!”数千清军骑兵再次嚎叫着扑了上来,本以为对方还要装填,可以利用这个时间杀进去,可谁能想到,教导旅之所以能称之为教导旅,肯定是有普通部队完成不了的绝活,比如装填时间,教导旅将士们的装填时间可以达到恐怖的十二息。
要知道,按照后世英国龙虾兵的标准,普通部队大概保持在一分钟三发的程度,精英部队基本上可以打出一分钟四发的成绩,也就是说英军精锐步兵,比如苏格兰高地团,就能用燧发枪打出十五秒一发的成绩,可是兴华军教导旅竟然能将这个时间缩短到十二秒,这就意味着,如果是标准的火铳三段击,那么每一排士兵相隔四秒就能打出一轮铳弹。
这个射速实在是太恐怖了,哪怕是后世大英帝国精心培养的纯血马,如果全力冲刺,一秒钟最多也就是二十米的路程,普通的战马也就在十五米左右徘徊,这就意味着。四秒的时间,战马最多前进六十米,如果换算成古代的单位,其实也就是四十步。那么从兴华军四四式的极限射程算起,按照五成命中率计算,在人数相等的情况下,哪怕是最精锐的骑兵,也绝无可能跟教导旅的步兵发生近战。
即便是人数超出,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行。就像是现在,豪格带领的满蒙骑兵虽然疯了一般往上冲,但他们面对的并不单单是一个教导旅,虽然冲破了兴华军步兵维持的阵型,可是散开到两边的兴华军火铳兵并不是像汉军步兵那样直接溃散,而是重新集结,以连甚至是排为单位,继续对清军骑兵的两翼进行射击。
所以豪格的突击部队,损失绝不仅仅是被教导旅打死的那些士兵,还有大量的骑兵被两侧打来的铳弹收割性命。更恐怖的是,教导旅的士兵除了火铳之外,震天雷的投掷也很厉害。嗖嗖嗖,大量的震天雷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落在了清军军阵之中,按照一人携带四颗的标准,高衡下令所有震天雷全部投掷,那就是一万两千颗震天雷。
这种超高密度的爆炸之下,清军简直是倒了血霉,一些被炸倒的骑兵一时不死,想要挣扎着爬起来,结果迎接他们的是更多的震天雷,无数人身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洞,还冒着青烟,一个个被炸得跟筛子一般惨死当场。
战马更是悲剧,浑身是血哀鸣着翻滚在地上,背上的骑士早就不知所踪。鳌拜仗着自己是满洲第一巴图鲁,一直冲锋在前,让全军将士看到他的勇武。如果说,铳弹没有打中他估计是萨满大神保佑之外,那震天雷可是一点不给萨满大神面子,因为破片实在是太过密集,鳌拜的好运气终于用完了。
“啊!”一颗震天雷在鳌拜身边爆炸,几个卫士被炸翻,鳌拜惨叫一声,翻身落马,虽然没有一击必杀,但是十几个破片依然钉在了鳌拜的右腿里。看着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右腿,鳌拜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
虽然没有见过鳌拜本人,但是用满汉双语写的满洲第一巴图鲁的战旗就在那里竖着,鳌拜身后的掌旗兵将这面旗帜打出来,目的是激励士兵们英勇冲锋,可是谁能想到,鳌拜竟然也中弹了。高衡从千里镜中看到战旗下一员大将翻身落马,不禁摇头道:“什么他娘的满洲第一巴图鲁,我看是满洲第一蠢猪,还想用血肉之躯碰瓷我们的火器,一营长!”
“到!”身边一名军官吼道。“集火打那面旗帜,把边上的人都收拾了。”
砰砰砰,大量火铳朝着满洲第一巴图鲁的战旗轰打,鳌拜虽然惨叫,还是有几个卫士从地上爬起来把他架了起来,刚想拖到安全的地方,可是兴华军的铳弹不讲情面,直接尾随而至。噗噗噗,几个人直接被弹丸贯穿了身体,鳌拜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望着胸口几个血洞,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曾经设想过自己的无数种死法,无一不是在和敌军的搏杀中光荣战死,死前还要手刃数十个敌人,这样才能体现满洲第一巴图鲁的勇武。可是谁能想到,自己到现在连对方的边都没摸着,就直接中弹了,如果以后的战争是这种模式,那还打个屁,自己连和对方面对面战斗的机会都没有,这兴华军为什么如此不讲武德。
“啊!”鳌拜发出一声惊天的嚎叫,一头栽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变不动了,眼睛还保持着圆睁的状态,仿佛是死不瞑目。
鳌拜一死,满洲八旗一阵大乱,大量士兵作鸟兽散,有的人调转马头想要逃跑,豪格拔剑硬生生斩了数人,这才止住了逃跑的队伍。看到鳌拜惨死,豪格心中已经升起了不祥的预感,恐怕今天,他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兴华军士兵从四面八方压了上来,炮弹不断在自己的队伍中爆炸,后面的步兵也被骑兵几乎斩杀殆尽,层层叠叠的尸体铺在战场上,四处流淌的鲜血几乎能淹没脚面。豪格脑海中蹦出了一个皇太极曾经教过他的汉人成语,血流漂杵。意思是鲜血像是小河一般,能让木棒漂起来。当年,皇太极告诉他,将来要杀进关内,把汉人杀得血流漂杵,谁知道现在,自己的大军被兴华军给杀得血流漂杵了。
中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兴华军步兵重新列阵,如墙而进,一些在地上哀嚎挣扎的清军伤兵,兴华军方阵在路过的时候,不时有士兵端起刺刀给这些伤兵补刀,将他们全部杀死。这些兽兵根本就不配活着,杀光他们,是为蜀中百万百姓报仇。
兴华军四面合围,清军的后路也被阿木和范玉带领的骑兵给截断,还有不少狼兵和土司兵在骑兵侧翼掩护,将四散奔逃的清兵性命全部收割。
炮火渐渐停止,兴华军的重炮发射太过猛烈,必须要停下来散热了。清军数万大军经过兴华军主力火器洗礼,仅剩下了万人出头,步兵几乎全灭,仅剩的人被兴华军给围在了中间。吴三桂简直是欲哭无泪,这一仗,麾下六万汉兵几乎全军覆没,此刻身边仅剩下了三四千人马,还都是人人带伤。更惨的是,除了胡国柱之前就已经被杀之外,剩下十大将军中的六个都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杀死。
有的人被火铳打成了筛子,有的人被炮弹直接撕裂,尸骨无存。有的人被震天雷炸翻,血肉模糊。他的身边仅剩下了谭洪、李本深和吴之茂。自己的两个女婿,一个夏国相,一个胡国柱,全完了。
再看看豪格这边,情况也没比吴三桂好多少,蒙古八旗的将领全灭,满洲八旗大将鳌拜战死,此刻豪格身边就剩下了满达海一人,还有数千满蒙残兵。
他们已经没有剩下多少战马了,众所周知,骑兵突击过程中,战马的目标可比骑士本身要大得多,所以兴华军的铳弹往往都打在战马身上,导致满蒙骑兵的战马损失率奇高。
现在上万残兵败将聚集在一起,一个个垂头丧气,早就没有了当初的精气神。三万兴华军将士将战场围得水泄不通,在这场血与火的洗礼中,他们已经让对方真正见识到了兴华军的强悍战斗力。同时,高衡也对兴华军的战斗力有了新的评估,虽然对方在这里鏖战数日,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和锐气,但即从郭俊良这一个旅的战力就能看出来,兴华军即便是在野战状态下,哪怕碰到五倍于己的清军,也有一战之力,并且还有取胜的可能。
豪格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他的水壶已经被不知道从哪里打过来的铳弹给击碎,满达海见状,递上了自己的水壶,豪格喝了一口,叹息道:“满达海,看来,我们今天是走不了了。”
满达海欲言又止,豪格道:“你想说什么?”满达海道:“殿下,奴才以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殿下贵为亲王,身份尊贵,奴才愿意当使者,跟对方主将高衡谈一谈,兴许能有一线生机。”
满达海话说得委婉,但是豪格听出来,“你这是要本王投降?绝无可能,你还是爱新觉罗的子孙吗?本王今天就是战死在这里,也绝不投降。”
豪格话音刚落,兴华军军阵分开了一条路,高衡一马当先领兵走了出来,大声道:“谁是西路军豪格?”
“本王就是。”事到如今,豪格藏在后面也没什么意思了,直接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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