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吸了一口酒气的青年抬起头,他脸颊有一块乒乓球大的青痣,他嘴角上挑看着徐得庸道:“爷们,这车你的啊,整得不错,我们就看看没别的意思,今个我们是来喝酒的。”
说罢一招手,三人进了小酒馆。
徐得庸抬眼看了看周围,一道身影向胡同里一闪而逝。
他目光一转,抱着剩下的一坛酒进去,只见三个人各占了一张桌子,目光都打量着徐慧真。
有痣青年笑嘻嘻的敲了敲桌子道:“老板娘,给我们哥几个一人上一两酒。”
徐慧真眼眸一瞥,淡淡道:“本店先付钱后喝酒。”
有痣青年道:“做生意要学会通融嘛,不然哪有新客愿意来。”
“是啊,老板娘,你这样做生意可是长久不了。”
……
另外两人也阴阳怪气的道。
徐慧真俏脸一沉道:“你们要是来喝酒我欢迎,但要是故意来捣乱,那我只能打电话叫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来了。”
有痣青年道:“别呀,我们就是来喝酒的,我们又没有怎么着,伱把公安同志叫来顶多训斥我们一顿……。”
“不过!”他话音一转道:“您可要想想这样做的后果,您有家有业,我们哥几个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话中的威胁之意,不溢言表!
徐慧真抿着嘴唇,神情坚定而清冷,这开门做生意难免会遇到一些酒腻子和烂人。
徐得庸放下酒坛子,淡淡的道:“你们最好祈祷程二和你们一样讲义气,等会我便去找他,看看是我的拳头硬还是他的嘴硬,等我把他扭送派出所,希望他不会说出什么来……。”
有痣青年闻言站了起来,盯着徐得庸道:“小子,水太深风太大,没有实力少说话!”
徐得庸目光丝毫不让的与之对视道:“世上没有遮天树,只有一物降一物,你、配吗。”
有痣青年咧嘴冷眼道:“好,小贼你有种,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说罢一招手,三人离开,临走皆是目光不善的在徐得庸身上掠过。
徐慧真咬了咬嘴唇道:“不好意思,把你牵扯进来,那天也是怨我,一时心软放了程二,没想到惹出更多的事。”
徐得庸笑了笑道:“没事,他这是看不起我,认为我就一个蹬三轮的……,嘿,他认对了!”
“嘭!”
这时,外面响起一声响,听声音是有人踹了他的三轮车一脚。
徐得庸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道:“您待着,甭出来,也甭打电话,我会处理好,相信我。”
话语简洁有力,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哎,你……。”徐慧真心脏‘砰砰’跳了一阵。
外面有痣青年看到徐得庸,笑的很灿烂道:“不好意思啊,不小心碰到你的车……。”
徐得庸懒得和他们废话,走到他近前道:“找地方划划道,我一人,你们随便。”
有痣青年嘴角抽了抽道:“私了?”
“私了!”
“谁不去谁孙子!”
……
四人来到一个僻静的老胡同,有些院里的小门、后门,不经常打开,还有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尿骚味。
有痣青年一挥手,另外两人将胡同一堵,他抬头晃了晃脑袋道:“你打了我兄弟,只要赔偿……。”
“啪!”
徐得庸直接上去一大耳刮子道:“赔偿啊……。”
“靠,你打我……。”
“啪,打了呀!”
“玛德,干他……。”
“啪,干呐!”
……
徐得庸将三个人叠了罗汉,三人都嘴里有些淌哈喇子。
他蹲下拍了拍最下面的有痣青年道:“先穿袜子后穿鞋,先当孙子后当爷,孙子,知不知道?”
“知……知道……,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有痣青年含糊道。
徐得庸语重心长的教诲道:“知道你们不服,但真的别有下次,我已经下手很轻了,不然我会忍不住把你们拉城外埋了,和那些王侯将相作伴,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说着,“嘭”的一声,一拳打在脚下的一块青砖上,青砖顿时四分五裂。
有痣青年顿时有点傻眼,这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样的猛人,心里把程二这混蛋恨死了,什么小俏寡妇开店,很好拿捏,顺便帮他出口气……。
那哪是出气,简直想让他们没气出!
一拳过后,徐得庸一脸淡然的起身走出胡同。
拐过来后,他立即搓着拳头吹气,玛德,装逼有些过,贼疼!
下次绝不做这种傻缺的事!
一个大郎般的小个子,猥琐的瞄到他出来,立即撒丫子跑了,徐得庸也懒得去追……。
……
十分钟后,徐得庸返回小酒馆。
徐慧真见到他安然回来也是松了一口气道:“你没事吧,我心里……还挺担心的……。”
徐得庸笑着张了张手道:“没事,我主要是和他们摆事实讲道理,事实证明他们还是很听劝的。”
徐慧真可不是容易被骗的小姑娘,她小声道道:“你和他们掐架啦?”
徐得庸嘿嘿一笑道:“切磋,切磋一下,他们甘拜下风,应该不会再来了。”
徐慧真惊讶张开小嘴道:“他们可是三个人啊,你可真厉害。”
徐得庸道:“一般一般,不过打他们三个没有问题。”
两人相视而笑。
徐得庸眼睛明亮自信。
徐慧真笑的杏眼微眯,眉眼间有少女和小少妇混合的些许风情。
嘿,好看!
片刻之后,徐慧真目光微微躲闪,捋一捋耳边的发丝道:“这段时间我也没去看理儿,你帮我看一下店。”
随即扭着翘圆臀匆匆向后面而去。
徐得庸摸了摸鼻子,暗自骂了一句:苟日得贺永强!
进了后院,徐慧真已经听到孩子的哭声,她连忙进屋,抱起孩子道:“哦哦,理儿不哭,哦,饿了啊……。”
她解开衣服,露出奈白的雪子,孩子含在嘴里顿时不哭了。
她轻轻拍打着孩子,目光渐渐走了神……。
……
等她整理好衣服,提着竹篮出来,看到徐得庸正和牛爷聊着天。
牛爷算是地道的酒腻子,家底丰厚,每天没个屁事,就喜欢弄点收藏,喝两口小酒。
徐慧真笑着招呼道:“牛爷您来了。”
牛爷笑呵呵打趣道:“我进来见您没在,得庸招呼上了,我还以为您新招的跑堂的呢!”
徐慧真道:“牛爷您说笑了。”
徐得庸起身道:“掌柜的,那您忙着,我先回去了。”
徐慧真将竹篮递给他道:“东西拿着,工钱……。”
徐得庸微笑接过道:“工钱不急,等我给您打完桌子凳子一块结也不迟。”
徐慧真点点头道:“那成,这一路辛苦回家歇着。”
牛爷闻言稍微惊讶道:“哟,得庸你还会打家具?”
徐得庸笑着道:“会一点,简单打个桌椅板凳还成,复杂的够呛,知道您是行家,得向您多学习。”
“嗨!”牛爷笑道:“什么行家不行家,不过这里面的门道可不少,你要出去揽活可要注意。”
徐得庸道:“揽活还不至于,也就掌柜的不嫌弃,以后牛爷遇到活,要是需要小工就吩咐,我也跟您长长见识学两手。”
牛爷爽快道:“成,没问题。”
徐得庸约定明早来给打桌凳,出了小酒馆骑上车回家。
街上胡同里到处可见大小孩子的身影,闹腾的不得了。
看来这是学校放假了!
这时候的作业没多少,更多的是鼓励学生做各种活动,其中就有被称为“小五年计划”的活动,内容主要有六项:栽培植物;饲养动物;帮助农业生产合作社和家庭做事;帮助学校制作简单的教学实验用品;绿化环境绿化学校;做“小先生”,辅助党和政府做扫除文盲工作(如教爸爸妈妈和邻居识字,给识字班读报等)。
学习很重要,实践同样很重要。徐得庸回到四合院,提着竹篮往家走。
四个孩子正排队听三大爷安排打扫房子的任务。
“三大爷,放假了忙着呢。”徐得庸打了声招呼。
阎埠贵笑眯眯道:“嗯,得庸回来的挺早。”
四个大小孩子参差不齐的叫着声“得庸哥”。
阎埠贵说着话,目光就落在竹篮内,小眼睛一睁道:“哟,得庸,这是什么肉?”
徐得庸笑了笑道:“野兔肉,去牛栏山拉货别人套的,临走人家送了一只。”
四个娃不禁齐齐咽了口水。
阎埠贵亦是,道:“嘿,那感情好,人家这是也够大方,我都好些年没吃过兔子肉哩。”
徐得庸道:“菜市场外有卖的,比猪肉便宜不少呢,我这先回了。”
阎埠贵看着徐得庸的身影消失在中院,嘀咕道:“用你说,我还不知道菜市场外有卖的?”
闫解成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哎,羡慕得庸哥。”
“羡慕得庸哥。”
“羡慕得庸哥。”
队形整齐划一……咦,少了一个,影响不大。
阎埠贵:“……”
没好气道:“去去去,羡慕上人家去,工作我分好了,明天糖瓜先分一半,后天要是干不完,剩下的就没有。”
“哦……。”
几人拉着长腔无奈应道。
徐得庸回到家,便开始收拾起来兔子,清洗、剁块……。
徐南氏归来见孙子拿着兔肉回来自然高兴,上锅起炖,肉香飘荡……。
……
翌日,小年。
二十三——糖瓜粘。
糖瓜是用黄米和麦芽熬制成的粘性很大的糖,把它抽为长条型的糖棍称为“关东糖”,拉制成扁圆型就叫做“糖瓜”。
这天晚上是小年夜,还要祭灶神。
正所谓:糖瓜祭灶,新年来到,姑娘要花,小子要炮,老太太要新布衫,老头儿要顶新毡帽。
传说灶王爷这天都要上天向玉皇大帝禀报这家人的善恶,让玉皇大帝赏罚。
徐得庸可不管这些,依旧一早起来锻炼,啥好也比不过身体好,身体好才不怕别人和他玩“阴”的……。
何雨柱在一旁咂咂嘴道:“你昨晚炖的兔子我闻着味差点,要是交给我……。”
徐得庸打断道:“还剩点汤底子,要不你再露一手。”
“嘿嘿嘿……。”何雨柱笑道:“那倒不用,那什么,啥时候让我真正给你露一手啊!”
这货自然还记得徐得庸说请他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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