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派出所,徐得庸拿着结婚证的纸傻乐。
徐慧真嘴角含笑嗔怪道:“行了,甭看了。”
徐得庸嘿嘿一笑道:“媳妇。”
徐慧真没搭理他。
“媳妇!”
“干什么?”徐慧真忍着笑没好气道。
“媳妇。”
徐慧真轻轻捶了他一下道:“走了,回家,理儿还在家呢。”
她心里其实同样欣喜。
徐得庸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一件事道:“对了,今个是咱们领证的日子,之前你给我做了衣服,我也还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
“啊,还有礼物呀。”徐慧真有点惊喜道。
徐得庸点点头,从兜里“掏”出那支最开始开的“英雄金笔”道:“哝,算是我们定情之物。”
徐慧真有点害羞道:“你小声点,这大街上呢,让人听到了笑话。”
说完她欣喜的伸出素手接过道:“这是金笔,可不便宜。”
“嘿嘿。”徐得庸笑了笑道:“伱喜欢就好,来,我给你别在胸口的口袋上。”
这时候胸口口袋别支钢笔可是相当时髦的事,有的家境好的甚至别好几支。
徐慧真哪能让他动手,转身道:“去你的,我自己来。”
她别上之后转过身道:“好看吗?”
“好看,一看就是个文化人。”徐得庸笑嘻嘻道。
“贫嘴,回家。”徐慧真嘴角含着幸福的笑容,白了他一眼道。
徐得庸点点头骑上车,带着徐慧真往家里快速骑去,很快便到了小酒馆后院。
徐慧真下车推开门,徐得庸连忙跟上。
没等他想毛手毛脚,何玉梅的声音便响起道:“慧真姐,你们回来了。”
“嗯,玉梅你吃饭了吗?”徐慧真道。
“吃过了。”何玉梅道:“你们回来,那我去忙了。”
“嗯,去吧,谢谢你了,回头请你吃饭。”徐慧真笑着道。
“不用。”何玉梅笑着道:“也不耽误什么,理儿很听话。”
何玉梅离开后,徐慧真抱着理儿玩了一会。
徐得庸凑过来对理儿道:“闺女啊,吃饱就好好睡觉,我和你妈妈有事做。”
“咯咯咯……。”
小理儿以为在逗她玩,乐不可支。
徐慧真瞥了他一眼道:“你想做什么?”
徐得庸嬉皮笑脸道:“媳妇,咱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徐慧真轻抿嘴唇,眼角升起一丝似有若无的风情,将理儿塞给他道:“孩子你看着吧,我要去小酒馆上班了。”
说罢,简单收拾一下,就扭着腰肢走了。
留下徐得庸和小理儿大眼瞪小眼。
徐得庸咧咧嘴,心想:嘿,不走了,今晚说啥不走了。
证都领了,总不能再做柳下惠吧!
哎,人们只知道柳下惠坐怀不乱,却不知这家伙是孔子之前鲁国最出名的教育家,孔子以其为“被遗落的贤人”,孟子尊其为“和圣”。
其实这也不是人家的名,人家是食邑柳下,私谥为惠,故称柳下惠。实则是姬姓,展氏,名获,字季禽。
嘿,古人也是够讲究!
当然不是穷讲究,那时候穷人连个姓都木有,据记载这货活了一百岁,那时代,光这么能活也是够牛逼!
徐得庸抱着理儿嘀咕道:“理儿啊理儿,你都快五个月了,已经是大娃娃了,以后要学会一个人睡觉觉哦!”
理儿不理他,伸出小手好奇的抓他的嘴巴。
徐得庸拱了拱她的小手,逗得她张着没牙的小嘴乐滋滋的流口水。
嗯,磨牙棒还没给做,等会小家伙睡着就去给做。
得,自己奶爸的人生的算是正式开启喽。
他抱着小理儿出去在院里散步,嘴里唱着道:“小撇嘴儿,没有牙,忑儿勒忑儿勒喝面茶……。”
徐得庸一边说着逗着小理儿,一边打量着小院。
老京城说得好,“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
天棚,就是在院里搭的凉棚,因为它要高出房子的屋檐,所以肆玖城人又叫它“天棚”。
“天棚”一般都夏天选择搭,而且要独门独户的四合院和三合房,道理不言自明。
不但遮阳避雨挡风,而且在棚席上淋上水,可以增加棚下的湿度,调节和降低院子里的温度,以此来驱热纳凉。
老京城专门有搭“天棚”的棚铺,棚铺专有搭“天棚”的棚匠,这活是他们的一绝!
徐慧真院里有三个花池和一个葡萄木架,木架子下面有石桌石凳,夏天便可以纳凉。
石榴树有,倒是缺个鱼缸,回头弄一个,买些小金鱼,捉些蛤蟆骨朵儿啥的给小理儿玩。
之后后面那句,“先生”指的是管账的“账房先生”,“丫头”是指家里的“使唤丫头”,至于胖狗,真要养一只过两年得让人宰了。
这些都甭想喽!
除了这些,这院里还是挺宽敞,这要是被徐南氏看到,肯定说“不种点菜可惜了”。
这四合院典型的座南朝北,南边是正房,两边各有一个耳房。
西边耳房附近放着咸菜缸,下面是个地窖;东边耳房是做饭的伙房,院里进出的门便从这儿开的,门挨着东厢房。
徐慧真便住在东厢房,西厢房里面放着贺老爷子珍藏的一些家具和古玩字画。
北面就是小酒馆了,算是倒座房改建的。
在小酒馆和院子拱门之间还有一片区域,原来应该是简单的抄手游廊,也改了,搭了棚子,存放着酒和酒坛子。
散着步,小理儿兴奋了一阵,便在他怀里睡着。
徐得庸将他放进屋内的小木床内,然后把徐慧真给买的一个布娃娃放在她身边,小床周边有一圈木栏,对于刚要翻身的小理儿来说,是很难翻越的屏障。
他锁上门出去,去了“修理小院”,侯四已经开始学着制作竹椅,徐得庸指点了他一会,拿上工具、花椒棍以及编竹包的竹条回到小酒馆。
一边看娃一边细致的制作磨牙棒……。
有个小院真好啊,做个“宅男”,心有山水不造作,静而不争远是非!
当然,只能想一想罢了,这可不是后世,一个手机就能搞定几乎所有事。
……
水作质,月为魂,萧萧细雨入黄昏。
傍晚时分,天下起了小雨,徐得庸将院里怕雨的东西收拾了,又将车子推到院内的屋檐下。
这时,徐慧真小跑的回来,手里拿着食堂的饭菜。
看着徐得庸已经将院里都收拾妥当,顿时有种心安和依靠的感觉。
两人对坐而食,一人用小酒杯喝了二两小酒,听着细雨‘唰唰’,吃了顿简单温馨的饭。
小理儿躺在一边的小床上,“滋滋”的咬着磨牙棒,咬两口还好奇的瞅一会这小棍棍,然后再继续咬……。
……
下着小雨,小酒馆周围过来喝酒的人还不少。
没钱的要二两,就着自己从家里拿来的下酒菜,一块咸菜、一根葱啥的。
有俩闲钱的多要二两,像牛爷似的要盘小肚。
外面蒙蒙细雨,小酒馆内灯火昏黄,众人热闹的天南地北的闲侃,声音透过窗户飘散在夜空中。
小理儿睡着后,徐得庸出门来到小酒馆,小酒馆的客人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徐慧真也已经让一同值班的赵雅丽先回去了。
徐慧真看了一眼徐得庸,杏眼微低。
等客人都走后,徐得庸帮忙收拾一会。
徐慧真道:“好了,这样就行了,剩下的碟子、酒具搬到隔壁,明个让他们收拾吧。”
“得嘞。”徐得庸笑了笑,麻溜的弄完。
徐慧真也出来锁上小酒馆的门,两人撑着一个伞向院里走去。
此落肆玖城,一人撑伞两人行!
路上,徐得庸悄摸伸手握住徐慧真的手,徐慧真抽了一下没有抽出来,也就任由他握着。
越接近院里,徐慧真的心跳也忍不住说越微加快!
“吱!”
推门进去院里,徐得庸将伞递给徐慧真,转身将门销上。
然后猛的转身一抄。
“啊……!”
在徐慧真的娇呼声中,将她给公主抱抱起,向屋里跑去。
靠,这时候小爷还矜持个毛线啊!
而今何事最相宜,宜做宜爱宜睡觉。
徐慧真俏脸酡红轻咬着嘴唇道:“我还没刷牙……。”
“没事,我刷了。”
“那个……。”
“没事,我洗了。”
徐慧真:“……”
她要说的不是这个,再说她昨天也洗了……。
“开门轻点,理儿在睡觉呢。”
“没事,理儿在外间,等会你声音小点就成。”
推门进卧室,开灯,将人儿放到床上。
徐得庸抓着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迅疾地吻上她的双唇,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深深吻了起来,炽热缠绵。
徐慧真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抵挡,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他……。
……
窗外细雨绵绵,屋内小溪潺潺。
这一夜、神魂颠倒,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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