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王府后院,袁旭东的卧房里。
“夫君~~夫君~~”
宋引章和张好好止不住地娇吟浅语,她们俩并排躺在床上,混身只穿了一件肚兜儿和亵裤,袁旭东俯下身子,律动了起来。
“嗯嗯~~嗯嗯~~”
……
与此同时,赵盼儿,孙三娘和银瓶丫头一起出了王府,去马行街的茶舍里开门营业。
到了茶舍,打开门做生意,和昨天的热热闹闹比起来,今天的生意可真是门可罗雀。一直等到晌午,竟连一个客人都没有,孙三娘做了好些的茶果子,结果却连一份都没有卖出去。赵盼儿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艳阳高照,阳光明媚,茶坊门口也是人来人往的,可就是一个喝茶的客人都没有,她和孙三娘对望了一眼,疑惑地道:
“今天天气这么好,怎么一个喝茶的客人也没有啊?”
“是不是我做的这些茶果子不合东京客人的口味啊?”
孙三娘头疼道。闻言,赵盼儿微微摇了摇头,峨眉微蹙道:
“不会,昨天一下来了那么多的客人,我看他们吃得都挺开心的。”
昨天的生意那么好,孙三娘今日就提前做了许多的茶果子,可到现在连一份都没有卖出去,她不由心疼道:
“这么多的茶果子,到今天晚上就不能吃了,全都得扔掉,这可要蚀一大笔钱。”
“咱们也没涨价啊,为什么就没有客人来呢?”
银瓶丫头疑惑地道。
赵盼儿微微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道:
“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不是价钱的问题。”
就在这时,有两位行商打扮的客人匆匆走进茶舍,他们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大声喊道:
“掌柜娘子,快上两碗真如茶。”
“来了。”
见终于有生意上门,赵盼儿不由精神一振,她忙去准备碾茶笑道:
“那个我来碾茶,二位客人请稍等片刻。”
“碾茶?”
其中一位行商打扮的中年男子不耐道:
“哪有那么多功夫等你慢慢碾茶啊,直接来碗散茶就行。”
“散茶?”
赵盼儿明显愣了一下,所谓的散茶,就是在路边的茶摊上那种随便拿沸水冲烫一下茶叶就成的茶,她这间茶舍走的是中高端的路线,要是卖散茶的话,只怕是连店面的租金都赚不回来。
看着发愣的赵盼儿,另外一位行商打扮的客人笑道:
“散茶都不会做呀,把茶叶放到碗里,拿热水一冲不就完了吗?你这里没有散茶吗?”
“有散茶,二位客人请稍等片刻。”
赵盼儿回过神来笑道。
“好,还请掌柜娘子快点,我们兄弟二人赶时间。”
“好。”
赵盼儿笑着答应一声,接着便去准备散茶。抓了一小撮茶叶放进两个碗里,再拿热水一冲,两碗散茶便好了,赵盼儿用茶盘把这两碗散茶端给了那两个行商客人。
两个行商客人随口吹了吹碗里的热茶,接着几口饮尽,从身上摸出两枚铜钱往桌上一放便起身离开道:
“谢掌柜娘子,你们家的茶不错。”
说完,他们便行色匆匆地离开了茶舍。
让银瓶丫头把茶钱收起来,赵盼儿道:
“三娘,银瓶,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好,你去吧,店里我和银瓶看着就行了。”
“嗯。”
……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花布,上好的花布啊。”
“上好的药酒,都来看看,不好用不要钱。”
“让一让,麻烦都让一让,小心别被马车撞上了啊。”
……
赵盼儿从茶舍里出来,走在热热闹闹的马行街上,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其中绝大多数都是牵着马车,又或者是驴车的贩夫走卒,街道两边的商铺都是些跌打损伤的铺子,布庄,粮店,铁匠铺,生药铺,皮货铺子等等,连一家酒楼和客栈都没有,自然也没有一家茶舍铺子,此时,赵盼儿的心里也已经差不多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条街好像不太适合开茶舍。
马行街上都是些贩夫走卒在讨生活,他们没有钱,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进茶舍喝茶,可是,昨天又是怎么回事?
赵盼儿有些疑惑,她之前明明看见有许多的文人墨客在这条街上,可现在人呢?他们都去哪儿了?
在马行街上逛了一圈,赵盼儿一手掐着腰,一手挠着头发,她一边在心里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一边回到了茶舍里,看着空荡荡的桌椅,还有无所事事的孙三娘和银瓶丫头,她不禁有些苦恼,这生意好像完了啊,现在怎么办,难道要关店止损不成?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还是没有几个客人,赵盼儿也只能打烊回家。
回到王府后院,赵盼儿直接找到袁旭东问道:
“我问你两件事,第一,东京人是不是不爱喝点茶,第二,马行街上为什么没有酒楼,没有食店,第三,昨天是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
“这是三件事,不是两件事。”
袁旭东笑道。
赵盼儿瞪了他一眼,娇嗔道:
“快说,你不许开玩笑。”
“好吧,不开玩笑,不过你现在才想起来要打听这些事,是不是稍微迟了那么一点?”
看着赵盼儿,袁旭东笑道:
“东京的街道全部都是以行当来分的,马行街之所以叫马行街,是因为马贩马市都云集在那条街上,东京人从小就知道,药巷局里买生药,潘楼东头置买衣裳,如果想喝茶的话呢,就得去茶汤巷。”
“怪不得呢,我说那条街上那么热闹,又没有对家,开茶坊最合适不过了,没想到东京人根本不习惯上这儿来喝茶。”
说着,赵盼儿又看向袁旭东疑惑地道:
“那昨天是怎么回事啊?”
闻言,袁旭东笑道:
“这附近有一座观音院,昨天正值佛诞,所以香客众多,但是平日里在这里出入的全都是马商,点茶需要碾冲调抹,太费功夫,他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慢慢点茶,除了文人墨客以外,普通百姓愿意喝点茶的人其实很少,比较来,散茶又便宜又快,那才是他们的最爱。”
听袁旭东说完,赵盼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嗔道:
“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我以为你都知道,你开茶舍之前不做调查吗?”
看着赵盼儿,袁旭东笑道:
“再说了,你之前不是说,不让我插手吗?”
白了袁旭东一眼,赵盼儿娇嗔道:
“你就是想要看我的笑话对不对?”
“没有,绝对没有,你不要冤枉我啊。”
袁旭东憋着笑道。白了他一眼,赵盼儿傲娇道:
“没事,我赵盼儿在钱塘那也是鼎鼎大名的卖茶文君,你就看好了吧,一个月以内,你也得到我这儿来乖乖排队。”
“是吗?”
看着满脸傲娇的赵盼儿,袁旭东突然伸手一拽,把她拽进了怀里抱着笑道: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去歇息吧。”
“不要,我账还没有算呢,你快放我下来。”
赵盼儿脸红羞道。闻言,袁旭东笑了笑,直接抱着她走进了房里,把她放到床上躺平,接着他俯下身子。
“不要~~嗯嗯~~”
一双白皙娇嫩的玉臂攀上了袁旭东的肩膀,他双手微抬,一双雪白笔直的修长美腿顺势盘上了他的腰间。
“夫君~~夫君~~”
……
一连几天,茶舍的生意都很惨淡,虽然何四他们拉来了一些客人,但也只能勉强保证不亏本而已。
这天晚上,在王府后院的凉亭里,看着有些发愁的赵盼儿和孙三娘,宋引章问道:
“盼儿姐,三娘姐,今天茶坊里的生意怎么样了啊?”
“生意不太好。”
孙三娘道。
“开业那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没事,这生意不好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
赵盼儿笑道:
“东京的街道都是按行业来分的,马行街……”
赵盼儿将从袁旭东那儿听来的东京人的饮茶习惯说了一遍,听完以后,孙三娘想到住在三元客栈那会儿,每次只要宋引章一弹琵琶就能吸引来许多客人驻足围观,想到这,她不禁看向宋引章笑道:
“引章,你明天啊,就把琵琶带到茶坊去,一天弹上他个五六回,肯定能招来不少生意。”
“给那些茶客弹琵琶啊?”
“嗯。”
孙三娘点了点头,满眼期待地看着宋引章。宋引章心里有些抵触,她和张好好接触得久了,受到她的影响,变得有些看不起那些普通茶客。
她不但是被誉为江南第一的琵琶高手,而是还是王爷的未来侧妃,那些茶客,他们有什么资格听她弹琵琶?
而且她又不缺钱,就茶坊做的那点小生意,她才不会去做自降身份的事。
张好好唱一曲能赚到上百贯钱,她也不差,茶坊一天能赚到一百贯钱吗?
这些想法在心里一闪而逝,宋引章看向孙三娘和赵盼儿摇摇头道:
“我不去,我的曲子是弹给那些知音识律的人听的,不是给那些贩夫走卒听的。”
“贩夫走卒怎么了?”
听着宋引章话里瞧不起贩夫走卒的意思,孙三娘微微皱着眉头道:
“那你之前在三元客栈不也弹过琵琶嘛,再说了,茶坊刚开张那会儿,不是你自己亲口说的要给客人们弹琵琶的吗?”
“可是我……”
宋引章一时语塞,她确实是说过那样的话。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
赵盼儿怕宋引章和孙三娘起了争执,忙打圆场道:
“引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再弹确实是有失身份,我们再想想别的法子吧。”
宋引章没有说话,可孙三娘却道:
“她是什么身份啊,盼儿你还是未来的王妃呢,咱们做人可千万不能忘本。”
“你……”
宋引章气道:
“你说谁忘本了啊?”
看着宋引章,孙三娘脱口而出道:
“谁看不起贩夫走卒,谁就是忘本了。”
“我没有。”
“够了啊,你们都冷静点,怎么还吵起来了呢?”
赵盼儿劝道:
“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了。”
听到赵盼儿这么说,孙三娘和宋引章都不再说话,这时,孙三娘又看向赵盼儿提议道:
“盼儿,既然马行街的人不爱喝咱们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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