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尽舟:“孜远兄。”
薛孜远上前来。
宿尽舟:“看来你已经成功通过青玄璃珀府的入门考核了,恭喜。”
迹棠也从旁边拱拱手,“恭喜啦!”
薛孜远乐呵呵道:“同喜同喜!啊不是,多谢多谢!”
宿尽舟:“贵府还有事情要做,我们就先走了。”
薛孜远忙道:“我们许久未见,尽舟兄没忘记我们还有个约定吧?”
宿尽舟:“约定?”
迹棠好奇地看向两人。
薛孜远:“吃饭啊!”
宿尽舟:“……原来是这个,我们会在岛上客栈住下,休息一晚后再走,若孜远兄晚上有空,可以到时传讯。”
薛孜远:“有空有空,尽舟兄,迹棠师姐,咱们晚上客栈见!”
有师兄在,寻客栈订房间这些事情都不用迹棠费心,她乐得清闲。
两人休息一下午,夜幕刚刚降临,薛孜远就找来客栈。
他们坐在客栈二楼靠窗的厢房,晚风湿润,吹得迹棠长发翩飞。
宿尽舟把窗棂掩了掩,低头一看,桌上茶盏已经倒满了茶水。
薛孜远起身接过迹棠手里的茶壶,“我来我来,哪能让师姐给我倒茶!倒是尽舟兄,不打算小酌两盅?”
宿尽舟:“我们明日就启程回去了,今晚不宜饮酒,孜远兄也不喝吗?”
薛孜远把自己和迹棠的茶盏倒满,这才坐下,“这段时间不太平,我们成天训练,根本喝不了酒。”
迹棠:“不太平?”
“是啊,青玄璃珀府擅长水系法术,海洋是最好的修炼之地。以前师兄师姐们都在外海修炼,可前段时间府里发现很多外出修炼的弟子许久不归,就派人去寻,结果寻人的也失去了踪迹。”
“不止青玄璃珀府,很多宗门宫府都有弟子久出未归,外出寻的要么寻不到,要么也跟着失踪,现在搞得人心惶惶。我开始也在外海修炼,可就因为这件事,府里格外重视,改了规矩,让前辈带着修行弟子在岸边修炼——就是你们休息那地,府里也不敢让我们独自出去了。”
这听来很有可能和蔚海宫弟子一般,是在海下遭遇了幻术。
迹棠本想提蔚海宫,却被宿尽舟轻轻拉了下。
宿尽舟:“这样也好,一同修炼更为安全。”
薛孜远无奈道:“安全是安全了,就是没什么自由,往常我在外海修炼完还能去岛上其他地方转转,这下府里戒严,我们出来除了修炼干不了别的,实属无聊。”
迹棠笑,“那你就不怕?”
薛孜远挺直腰杆,“男子汉大丈夫,谁会怕这个!”接着又耸耷下肩膀,“不过我是府中弟子,自然要听府中安排。咱们不说这个,吃饭吃饭!”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薛孜远走后,迹棠才问宿尽舟,“师兄为什么不让我提蔚海宫?”
宿尽舟:“蔚海宫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现在事情越来越大,蔚海宫不会没有听说,他们告不告知其他宗门宫府定有自己的想法,势力和势力之间关系复杂,你不要掺和其中。”
迹棠听教,“嗯,我对他们之间关系好坏没什么兴趣。我一直在想,海下的幻术会不会和丘润舫有什么关系,那些在传承之地的黑衣蒙面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越想越觉得事情复杂,“还有逼得王兽前辈自爆的幕后黑手,那人藏得太深了,到现在我也只是知道丘润舫在他手下做事而已。”
宿尽舟也在考虑,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还是迹棠先出声,“算了,我们光在这里想也没用,蔚海宫对丘润舫的了解比我们多,他们要是有需要,我们再来就是。”
宿尽舟看她举起茶杯,也笑着举杯和她轻轻碰了一下,“今晚早休息,我们明天回去了。”
迹棠弯眸:“好。”
次日两人御剑离开海尽云间岛,直接返回溯玄宗。
拜见师傅后,两人开始闭关。
迹棠刚刚升至灵寂期,需要稳固自身修为。
宿尽舟则继续向更高阶段修炼。
岁月如梭,三十年后,迹棠率先出关。
等在洞府外面的还是小童顾岩。
如今再叫他小童已不恰当,他身高高出迹棠半头有余,脸上稚嫩全部褪去,已经是青年模样。
要是迹棠没记错,按岁数,他应是四十有四,这年龄放在凡人界也早该儿孙满堂了。
“师姐,恭喜出关!”
迹棠朝他笑笑,“闭个小关而已,师父呢?”
顾岩:“雾疏真人去繁乐府参加悟道大会了。”
迹棠:“又是悟道大会?师父他老人家真能往外跑。”
不待迹棠问,顾岩又说:“尽舟师兄还没出关。”
“知道啦,”迹棠左右无事,“难得清闲,走着岩岩,我们去凡人界玩玩!”
修真之人其实和凡人生活一处,只是大多寻山开立宗府,修为高深的更是住在灵气汇聚的灵峰之上,久而久之,众人也就有了修真界和凡人界一说。
顾岩指指自己:“岩岩?”
迹棠拉着人便走,“怎么样,可爱吧?”
顾岩站上迹棠的飞剑,“我老大不小的了,和可爱不搭边,哇啊——”
迹棠扯着嗓子喊,“站好了!咱们出发!”
顾岩见迹棠没用魇气抵御大风,猜想她是闭关闭得闷了,也就没出招抵御,只往迹棠身后缩了缩,打算少吹一点是一点,可师姐的身板实在太小,他发现躲不躲压根没有差别。
迹棠御剑随心所欲,最后找了个小城落下。
正值中午,官兵们一个个无精打采地倚坐墙边、椅上,迹棠二人进城没受盘查,来往的也都是些身穿粗布衣裳的百姓。
迹棠一进城就开始四处打量,她问身后顾岩:“你还有家人吗小师弟?”
顾岩来了精神:“有,我还有个妹子,先前来信说今年要成亲,我还想和真人告假回去几天。”
迹棠点点头,“我见过成亲什么样子。”
顾岩:“师姐何时参加了喜宴?”
那都要百年前的事情了,迹棠从宿嘉国皇宫和师兄闹掰,独自外出游历,那时她看过不少风土人情,喜宴也是参加过的。
“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迹棠边说边停在卖首饰的摊子前,看了片刻,拿起一支简洁大方的银簪。
“小姐买发簪?这簪子没什么样子,不如这支。”摊主拿起另外一支,“上面雕刻的喜鹊做工精细,眼珠是用珍珠镶的,您看这羽毛根根分明,鸟尾的流苏也很衬小姐。喜鹊向来是象征喜兆的灵鸟,能给小姐带来好运。小姐仙女下凡,再配上这支发簪,那更是美艳动人!”
迹棠和摊主结账:“这两支都要。”
离开摊子,迹棠把喜鹊簪送给顾岩,“送你妹妹的礼物,不过是不是寒掺了点?”她说着将自己一点魇气放入其中,“有这缕魇气,我就能认出簪子,在你妹子有生之年,只要有所求,我就替她完成一件事。”
顾岩喜出望外,小心接过,“谢谢师姐!师姐,你不试试那支银簪吗?”
“这支啊,”迹棠拿在手里,满意道,“这是送给师兄的。”
顾岩:“这支会不会太素?”
迹棠:“素点好,到时我在上面刻些花纹,岂不比单送簪子更有心意?”
顾岩笑:“那肯定漂亮。”
“然后师兄肯定感动得热泪盈眶,你说他会不会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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