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拜访的,是婚前压力倍增的宋矜。
她光彩照人的坐在待客厅,把草草收拾的陆凉,衬得像只土鸡。
陆凉没有穿裙,而是套了件紧身针织和裤子,长发无救的散落在背后,已经切换到了居家松散状态。
宋矜微笑的打招呼,思危开口就是和她借女仆,帮忙给陆凉盘头发。
一点小事,宋矜应下。
她来这里,是因为之前她想选这幢玫瑰园,但被丁真真拒绝了,她来看看未来丈夫是给谁准备的,没想到竟然是思危。
难道,丁真真男女通吃?之前他们两个也联过姻。
陆凉对寒暄客套不在行,她和宋矜打过照面后,戴了顶大遮阳帽就去了外头。
陆凉走进了玫瑰的世界,精心打理过的玫瑰花园,每一朵都绽放出最美的姿态。
陆凉左瞧右瞧没有其余人,她展开双臂,学着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开始奔跑,手滑撸着玫瑰花。
跑得过程中帽子掉了,她索性把帽子抛飞出去,迎着风在这童话般的花海里畅快的自我陶醉。
谁心里都有主角梦不是,在这无人的时刻,她做个梦。
陆凉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生动笑容,发丝拂过纤细的脖颈,她拿下往后甩去,然后一张玫瑰园的照片发在了社交网上,配文,地主家的玫瑰,真娇。
一向冷清的账号下,出现了一行让陆凉黑脸的留言,丁舒昂说,
“你竟然追我追到我家来了!”
不过五分钟,陆凉才找到帽子戴上,丁舒昂就出现在了陆凉面前,他一身精致到让陆凉尴尬扣脚趾的行头,那张路人脸变成了惊艳眼睛的俊颜。
丁舒昂上下打量陆凉,
“小土妞,你钻地洞进来的吗?”
好好的人,长那张嘴干什么。
陆凉气得翻白眼,可恶的地主,就该被打倒!
“你才是耗子!”
陆凉当然听出了他的潜台词,丁舒昂挑眉,
“玫瑰园里的小耗子,采花开心啊。”
采花小贼陆凉,手里拿着一支半开的白玫瑰,她的脸皮太薄,一下子腾红了脸,
“抱歉,我还你。”
丁舒昂拿着陆凉交出来的玫瑰花,在指间转了一圈,
“小耗子,这花可贵了,你得赔。”
妈的,这龟毛精没完没了了,明明管家说可以采。
老实人陆凉出其不意的抢过丁舒昂手里的花,用力一扔,漂亮抛物线的落进了喷泉池里。
“你刚刚说什么,花?哪里来的花?”
陆凉才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跟在丁舒昂身后的保镖却是打电话下令禁止周围人进出。
笑容,就这么凝固在了脸上。
石雕天鹅们喷涌着泉水,丁舒昂站在一旁笑得可恶,陆凉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花,暗暗懊恼自己,冲动了。
陆凉脱了鞋,一头扎进水池里,丁舒昂眯眼瞧她去捡花,
“掉一个花瓣,也不行。”
陆凉心里把他骂了个半死,怎么会有这种还没被枪毙的地主。
阳光下,闪着碎金光的池面上,陆凉一手举着花艰难游行,
“哗啦啦————————”
她湿淋淋的从水里走出来,脸上挂满了小水珠,丁舒昂翘起一边唇角,湿漉的手往前递交玫瑰花,干净修长的手伸出两根手指去夹,保镖们惊慌的全部往前跑去。
“扑通————————扑通————————”
丁舒昂的眼中闪过不可思议,很快,水溅湿了他不可一世的脸。
陆凉将他推进了喷泉水池里,但被他捏住手腕,一起翻了进去。
水池下,光影沉浮,丁舒昂的口中不断冒出泡泡,身体沉沉的往深处掉落去,但是在落水前握住的东西,死命抓着。
陆凉被丁舒昂拽着游不上去,她没想到这个贵公子,竟然不会水。
病秧子,果然名不虚传。
陆凉反握住丁舒昂的手腕,在水中拉转他们两个竖立起来,另一手搂住他的腰,双腿用力蹬将身体往上浮。
丁舒昂溺水本能的抱紧了陆凉,陆凉被他的大力拽差点游不动。
其实时间很短,保镖们下水,见到陆凉把丁舒昂带了出来,立马命她施救。
丁舒昂厌恶保镖靠近他,更别说去触碰他了,医生正在赶来。
陆凉看着面色青白的丁舒昂,骂他讨厌鬼,捏住那挺拔的鼻子,俯身去给他做人工呼吸,来回三次后,按压他积水的腹部,不过片刻,丁舒昂就侧头吐出了积水。
醒来的丁舒昂,眼神仿佛要杀了陆凉一样,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倒映在她的瞳孔里。
“陆凉,你找死。”
陆凉的手腕还被他擒拿在手里,她也怒了,直接坐骑到他身上,一拳打在他脸上,
“松手!”
保镖们吓得面色惨白,
“陆小姐,住手!”
两名保镖按住陆凉的手臂把她拉开,丁舒昂坐起身,面上跳动着巨大的怒意,
“把她一起带走。”
宋矜起身告辞离开,思危并没有起身送客的意思,仅仅是微笑目送,目光里全是客套疏离。
宋矜手里的精致阳伞撑开,她慢步走在玫瑰花园里,眉蹙了起来,思危给她的感觉,变化很大,又或是这才是思危原来的模样。
之前给人不靠谱的样子已不在,如今展露的是他成熟的一面,眼中只有冷峻。
他的目光里,已经没有了她。
宋矜停下脚步,转身回望这幢玫瑰园,代表瑰丽梦的玫瑰,丁真真心里究竟装着谁。
他们联姻,虽然是心知肚明的利益捆绑,但是宋矜必须要掌控好丁真真的后院,防止任何坏宋家的情况发生。
丁真真,不爱她,对她也不感兴趣,那她只能在女主人的位置上下功夫。
在宋矜离开后,思危打开陆凉身上的定位器,一条路线图出现,猎物的位置,清楚显现。
思危请管家去找陆凉,半响后,他出门去接陆凉。
丁舒昂搅着祛湿的药,威胁道,
“小耗子,你再不出来,我烟熏耗子。”
话音落下,陆凉慢吞吞的走了出来,被迫穿着鼠女郎的衣服,她很不情愿的来到丁舒昂的面前。
黑色短绒的圆鼠耳,身上是抹胸到大腿根短裤的黑色紧身连体衣,脖子里戴着细毛绒的项链。
下身穿着暗纹的透丝袜,带点小根的黑色亮漆皮鞋,鼠尾巴挂在腰臀后。
羞耻到迈不开腿的陆凉,梗着脖子不肯给丁舒昂喂药,病秧子,死变态。
丁舒昂饶有兴味勾手指,陆凉警惕看着他,
“你自己没长手!”
“让你伺候是你的荣幸,过来。”
陆凉转念一想,病秧子打不过她,便笑得风情万种的过去,喝药好啊,灌死他。
高仰起的下巴滴下液体,一路沿流至脖间隐没到衬衫里,丁舒昂的双手被拧在背后,陆凉的膝盖顶在他的后腰间,迫使跪在沙发上的他往后仰。
陆凉放下碗,凑到丁舒昂的耳边问,
“丁少爷,还喝吗!”
被欺的病弱少爷,眼神狠狠剐着她。
“不服气哦,那再来?”
文弱的男人,被推倒在沙发里,陆凉一腿压着他双腿,一手按住他被交叉的双手,受屈的漂亮男人,眼神似刀,
“丁少爷,你生气的样子可真好看。”
陆凉故意用拇指压在他的唇上,然后捻进去碰到了软舌。
丁舒昂杀人的眼神,惹来陆凉凑近,吓唬他
“之前你不是欺负我很快乐吗,现在,让你尝尝。”
敢让她穿这种色/情衣,那她就让他付出点代价。
指尖带冰凉意的手,伸进了衬衫里,小蛇一样在滑动。
陆凉不过是想略略惩罚这个傲慢无比的男人,并没有其他想法,
面容不带一丝笑意的陆凉,眼神凉凉的俯视着身下的丁舒昂,手指在游走偶间夹捏。
躺倒的漆黑眼眸,映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一丝猩红出现在了他的瞳孔里。
婚礼的前一夜,陆凉噩梦不断,她猛地惊醒过来,大口喘着气,房间内,安静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她起身来到窗边,打开窗子透透气,却是看到了让她比做噩梦还要手脚冰凉的一幕。
居安的话,一遍又一遍在她脑海里响起。
童话,属于公主王子,不会属于她。
她伪装的很好,假装什么也没看到,隔天,盛大的婚礼,开始了。
陆凉穿了一条修身的大v领黑色长裙,脖间戴着醒目的三层项链,长发盘起,耳上缀了两粒珍珠,手腕上也是多层珍珠手链。
她走了低调优雅的风格,不引注意。
美貌,在这场婚礼上,似乎不值一提,宾客们各个都有着好相貌。
陆凉抬头望着这座城堡,若不是各种阴差阳错,她此生都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无端的,厌烦的情绪出现。
她站在无人的廊下,上午还不算热的光照在她身上,拉出了明暗交错的影子,侧脸的轮廓,镀着一层光。
眼眸之中浮现着淡漠意,仿若这奢华的周遭,没有任何吸引她的地方。
站在楼上的丁舒昂,看着站在光里的她,手指摩挲着手里的酒杯,片刻后,酒杯放在了栏杆台上。
婚礼的仪式即将开始,陆凉走向礼堂的脚步,被拦停。
本该是站在礼堂里的新郎,丁真真此刻望着陆凉,一步步朝她走去。
本以为是荒唐的网恋,却不想对方当了真。
避无可避的后背靠在柱子上,有双手围住不让她跑,鼻尖抵碰住,不容她眼神逃避,
“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祝你新婚快乐。”
陆凉垂下眼,双手垂在两侧。
施加在鼻上的压力离开,还有双手,陆凉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他,不管对方是何种人,伤害了一片真心,总归过意不去。
“真真,很抱歉,我。”
歉疚的唇被含吻住,后脑被扣紧了压向对方,浓烈的感情朝她呼啸扑来,推抵在肩膀上的双手,失去了作用。
被扼制了后颈,前颈里不断有吻落下,
“真,真真,住手,快住手。”
陆凉被他撩起裙的手,吓到了,埋在颈间和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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