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写检讨未必是坏事
顾然赶紧下台，就像照片曝光后陈冠希的宣布退圈——迫不及待。
苏晴取而代之地走上台。
“大家也看到了，”她说，“授课很轻松，不需要多么正式，像顾医生这样就非常好。现在再统计一次，决定开课的可以当场提出来。”
没人说话。
护士长看了一眼王怡。
王怡从这一眼看到：能不能坐上下一任护士长的宝座，就看你现在的表现了，选吧。
“苏医生。”101主管护士·王怡举手，“我想报名可以吗？”
“人身攻击就行了吗？”顾然问。
拔河老头不说话了，摆出一副不会再理人的姿态。
苏晴问刘晓婷和幻臭作家：“你们两个想开课吗？”
“蒙汗药也能和我妈妈的香水比？”
“万岁！”格格欢呼。
徐恬快速瞥她一眼，继续低着头。
【何倾颜：去三楼写，还能听苏晴弹琴，完了你还能寻找冲浪、潜水、钓鱼的书】
【顾然：不去】
陈珂说：“最近在尝试种花，想和大家一起学习园艺，打造花园。”
连苏晴都忘了徐恬。
【顾然：不去】
“”
只需删去严寒香那次。
为了研究黑龙梦。
不管他过去是否多才多艺，现在的他都只关心拔河这一件事，偶尔也在乎打牌的输赢。
“算什么？”身为地产阿姨主治的何倾颜开口了，冷声道，“伱给我报名。”
“拔、拔河。”拔河老头说。
“精神医生挨打都可以。”苏晴道。
这时，陈珂忽然说：“徐不恬，我可以和徐恬说说话吗？我想问问她想开什么课？”
她回过一点神，连忙道：“千万别！我吹牛的，我不会吉他，我也不是吉他英雄，我只会打游戏，让别人喊我妈妈姐姐，喊别人老公哥哥。”
顾然忽然想到，陈珂那件事要不要写？
“我写《医生日记》，因为听你们说话，不小心把外号写上去了，静姨让我写5000字检讨，明天还要让我单独去院长办公室一趟。”
“好。”苏晴微微一笑，言而有信，在手机上登记了电竞课。
“”格格被苏晴一本正经地回答震慑了。
“那就读故事啰？”
【顾然：好的】
“电竞课，我要开电竞课！”没被问到的格格少女抢着道。
在场的护士们全都颤抖，起了鸡皮疙瘩，陈珂的呼唤声温柔细腻，犹如细密的电火花走过全身。
房间里没有电脑，他只能手写，刚敲下‘检讨书’三个字，庄静发来消息。
“徐恬。”陈珂轻声呼唤道。
顾然开始奋笔疾书，从赵文杰的梦开始写。
“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顾然哼起歌，整理黑龙梦资料可比写5000字检讨容易多了。
幻臭作家在网上四处留言，莫名奇妙的文字符号，就像丐帮弟子的暗号一样。
苏晴回答道：“如果我只是医生，我会犹豫，但我还是院长的女儿，未来的静海院长。”
“我是学啦！”陈珂不好意思了，连忙转移话题，“顾然你呢？”
陈珂看向苏晴，苏晴微微一笑，在手机备忘录上写下：【徐恬-读书会】。
【何倾颜：一起去三楼图书馆？】
————
“我决定画画，你们打算上什么课？”何倾颜回头问陈珂、顾然。
那时候她自认为是主动住院，牌桌上更是叱咤风云，赢来的瓜子之多，能把牙齿嗑成“凹”字。
这也是因为顾然只是按摩肩膀，对实验者也没有伤害，不然庄静不会这么做。
“早说精神病院是骗钱的了，”幻臭作家嘀咕着，“打着治疗病人的名义，什么都能做敢做，有本事你倒是把蔡依林请过来啊！”
地产阿姨很怕她，自从看过她的画之后，总觉得她好像是妖女，一幅画就能让她心智崩溃的妖女。
“反正是我自己想学，病人、护士，还有你们觉得无聊，和我没有关系，再说，我还能教什么呢？唱歌、讲故事，都有人了。”
【顾然：写检讨，没空】
算了，庄静知道陈珂的情况，早晚有一天，她会让顾然在陈珂身上实验——连严寒香她都没放过，陈珂这样身心障碍的人，更不可能放过了。
“啊！”
“生平、爱好、几几年出了什么专辑、获了什么奖，分享最有魅力、最畅销的作品，如果大家都喜欢，说不定真的有一天，回请蔡依林来。”
“先学理论。”顾然道。
“唱歌内容说一下，涉黄、涉政是不允许的。”苏晴说。
“我就算了。”地产阿姨说。
“你知道授课的事吗？你有什么想分享给大家，或者自己想学的吗？”陈珂柔声问。
她的目光投向‘快出院’。
“你发什么疯？”苏晴问。
正因为经验丰富，顾然反而没办法在下班之前写完检讨了，毕竟一件事检讨多了，就没词可用了。
“只要确保病人的安全，想教什么、学什么都可以。”苏晴认可了顾然的理论学。
她在电脑输入名字与课程，排列课表，窗外夕阳照在身穿白大褂的她身上，尤其是曲线优美的侧脸，像是天地为她勾勒了一条金线，让她成为神仙人物。
“要不要试着训狗？”苏晴笑着提议，“带着大家一起，训练旺财，让它捡东西、立正、握手？”
“啪啪~”刘晓婷鼓掌，“惜雅，你比顾然更有幽默天赋。”
“行！”
被迫变得擅长写检讨的顾然，从悲痛中忽然意识到，庄静的目的不是惩罚，而是约他在院长办公室单独见面，就像菩提祖师与孙悟空。
苏晴看过来。
“这些户内好像都不行吧？”陈珂说。
“谁让你急着写《医生日记》。”苏晴也忍不住笑道。
晚上下班，吃过晚饭，顾然回到自己的房间，洗过澡就开始写检讨。
【庄静：别写检讨，把至今为止黑龙梦的资料整理一下，不要推测，记述事实即可。】
沉默是一种态度，可以是悲伤，可以是愤怒，也可以是看热闹。
“只能用来收集蔡依林的资料。”
“病人喜欢的，我没有理由不允许。”苏晴说。
话虽如此，庄静批阅的也太快了。
“那我唱歌吧。”地产阿姨屈服了。
到此为止，除了拔河老头，所有病人都报了一个课程，这个结果让她满意。
“没有。”徐恬回答。
难道《医生日记》也能特别关注？他一发布就被庄静看到了？
最大的可能还是恰好被看见。
“不管是游泳，还是用绳子拔河，都不行，太危险。”
“当然可以。”苏晴天使般的微笑，拿出手机登记，“授课内容是什么？”
谢惜雅说：“苏姐姐，我想开设舞蹈课，授课内容是蔡依林的《日不落》。”
“你教画画一堂课，我学画画一堂课，这像话吗？苏医生，我学冲浪、潜水、钓鱼的理论，可不可以？”顾然转身问苏晴。
在三位即将爆笑的女医生注视下，顾然双手抱头，十指插入黑发间。
“这你也通过？”顾然下意识道。
“倾颜，你妈妈好厉害。”陈珂说，“上次给的香用了之后，晓婷说自己睡觉跟被下了蒙汗药一样，醒来后也不会心情低落。”
“苏晴也准备在家里弄一个花园。”何倾颜笑道。
“明明是蔡琴唱的。”幻臭作家说。
《私人日记》：八月二十日，周二，夜，静海至憧憬别墅。
徐恬抬头，又低下头，欲言又止。
原本不鼓掌了的刘晓婷，再次跟着鼓掌。
“我不知道。”刘晓婷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
“这也可以吗？”
接下来的时间，病人们自由活动，护士负责看护，医生回到办公室。
“最好是蔡依林也得精神病，住我隔壁，嘿嘿嘿~”幻臭作家笑得恶臭扑鼻。
“完全可以！”说话的是年纪轻轻就没了头发的刘晓婷，“脱口秀的作用之一，就是分析社会现象，参与社会评判，为目标人群争取利益，当然，还必须逗人发笑。”
“那不是很无聊。”何倾颜嫌弃。
“是个‘蔡’你都行是吧，作家爷爷？”格格少女讥讽，“《南屏晚钟》我也听过，是徐小凤唱的。”
幸好他在精神病院。
“是吗？”陈珂笑起来，回头看向苏晴。
“好。”
苏晴登记好刘晓婷的课程后，问地产阿姨：“您呢？有什么想法吗？”
可听见陈珂、何倾颜的聊天话题涉及到严寒香，他分神聆听，没控制住本能和手，把外号写上去了。
要写也要询问陈珂的同意，可黑龙梦的事又不能让陈珂知道。
“蔡依林研究课？”
“可以。”苏晴登记。
“把你们的课程发给我，”苏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我排一下课程。”
正如他自己所说，在精神病院里，医生打着治疗的名义，能做很多事情，精神病人同样如此，打着精神病的名义，可以在没发病的时候发病。
您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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