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顾然的表妹
苏晴、陈珂她们回来，与顾然三人一起在酒店食堂大厅吃午饭。
庄静在演讲结束后，被黑田堇留下，由东京大学方面招待午餐。
“如果收门票，再卖一卖签名书的话，庄静院长挣得或许比开演唱会的明星还要多！”格格对上午的场面念念不忘，同时也对庄静的能力极度佩服。
“时间都用来挣钱，哪有时间研究。”顾然说。
“也是。”格格恍然，“对了，今天我们出去，又因为惜雅被警察询问了。”
“没有我，你们怎么办的？”顾然问。
“但是表哥把蜡笔全卖了，换成了弹珠，弹珠是男生之间的货币。
“看来某些人是在演戏，”苏晴笑道，“我妈妈跟前一套，我妈妈不在又是一套。”
“你精神财富积累了不少啊！”顾然笑道。
不知内情的人，或许会觉得她在打趣，可顾然怀疑，她是在打探情报。
两人会有一年“师姐师弟”的大学生活，一想到这个，苏晴不禁露出笑容。
遇见了表妹唐灵，聊了一些从前的事。
吧台独饮的严寒香想着，假设顾然是在海城大学读的心理学专业，两人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无法言说的关系。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表哥放学后被劫了，总是放在书包里的弹珠还有钱，全部被抢了。”
苏晴与陈珂则看着他。
唐灵十分认可地点点头。
“多少？”何倾颜问顾然。
“我也收获不小，尤其是精神上。”庄静笑道。
“《劝学》，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唐灵摇头，继续道：“很多女孩喜欢表哥，都想从他那里要到蜡笔，证明自己和他关系最好，颜色越是偏向粉色，关系就越好。
本来何倾颜她们没什么，毕竟现代表哥表妹不准结婚，但他这么一解释，反而成了可以结婚的关系了。
“顾然以前也这样吗？”连陈珂都觉得顾然太忠诚了。
“我不敢说了。”
“能说吗？”唐灵问顾然。
可是，她又完全能理解顾然为什么最喜欢那个人，那个人还是她妈妈。
“你们好。”唐灵笑着对大家打招呼，还学日本人稍稍欠身。
苏晴啼笑皆非。
“他哪来的物质财富？”何倾颜捏起一枚葡萄，“珂珂过生日，喏，珂珂就是这位美少女，他还准备给人家买一百块的礼物呢。”
“那也太少了！”唐灵哈哈笑起来，笑声爽朗，看得出是中国人。
————
“你还因为打鸟被支教老师批评了，说你不爱护动物。”唐灵笑道。
“现在翻译软件挺厉害的。”陈珂笑道。
陈珂忍不住一笑，她正要说什么，从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
格格笑起来，说：“翻译软件啊。”
众人忍不住笑了。
“那我说咯？”她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角，“我和表哥虽然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学校，但同班的情况很少，所以了解的也不多。
“直升的初中只有一所，但成绩好的同学，老师会问，是否需要去考其他更好的初中，表哥去了有心理专业的初中，那所初中也是全市最好的初中，我也考进了；
“高中也是最好的；
“不，重点是顾然说他喜欢腿和臀部好看的女性，所以我买了各种袜子，黑丝、白丝、长筒袜、裤袜、吊带袜。”何倾颜说。
“你这么喜欢你的庄静老师，为什么不来海城大学，说不定能成为我们的师弟。”何倾颜取笑道。
唐灵看苏晴和顾然的目光不一样了。
其实她自己也很厉害。
“我爸妈说，如果我这么喜欢挣钱，就直接退学，下地干活。”顾然说。
何倾颜小时候也很闹腾，但她的闹腾，和顾然的闹腾不一样。
他知道，自己说完这话，气氛肯定会变得压抑，便毫不停顿地又道：
“你不知道吧，其实我和他们又打过几次，当然我都是自卫反击战，哪怕每次我逮着对方一个人揍，我也被打得很惨，后来就开始俯卧撑，主动学习如何打架，慢慢才赢回来。”
“总有最喜欢的吧？”陈珂试探着说。
“前提是穿得好看，可如果好看，是不是丝袜都不影响我喜欢。”顾然就是这么诚实。
顾然点头：“因为我下手太重，不然就是他们的错。”
唐灵灿烂地笑起来：“好久不见，表哥！”
她竟然有些遗憾，如果顾然真的来海城大学，生活恐怕会有趣许多。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就像红灯停、绿灯行一样刻在我的脑子里，哪怕血肉化为肥料，骨头变成渣，我也能用骨粉在地上写出‘静’。”
“你和顾然从小一个学校？”何倾颜好奇。
蜡笔、弹珠、打架，对我来说其实都是美好的回忆。
“你还真喜欢我妈！”苏晴的心情复杂。
“在这之前，表哥没玩过弹珠，可从那之后，表哥每次出去玩，两个深深的裤子口袋里全是弹珠的回去。
这次庄静来日本是临时决定，各大学校的心理学院内部都知情，但她不知道，今天中午在食堂听见有人议论，才匆忙赶来与庄静见面。
“表哥？”何倾颜疑惑。
“真的吗？”陈珂笑着问顾然。
“所以我才感激庄静老师。”顾然说。
“嗯！”唐灵使劲点了一下，“所以当时我们完全舍不得用，用绿色的蜡笔画一棵树都心疼好久。
“庄静老师的母校是北城大学，所以我就去北城大学了。”顾然的理由简单又正当。
距离下午的手术还有一段时间，庄静想了解她的近况，又因为她和顾然的关系，便带她来酒店。
资助大山里的孩子，一人成为心理医生，一人成为东京大学的学生，还有比这更让内心丰盈的事情了吗？
“表哥家里很穷，虽然因为庄静老师的资助，学费和衣服不用愁，但没有任何多余的钱，家里人也不给，他完全靠着打弹珠吃香喝辣，当然，现在我知道不仅仅是靠打弹珠。”
顾然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他不知道她买了这些袜子。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表哥抹了一把脸，脸上血更多，看起更可怕，他对在场的老师说：‘老师，他们偷东西，被我抓住了！’
“这么多？”唐灵惊讶道，“我以为最多只有一百呢！”
“所以丝袜算不算一种对顾然的特别催眠呢？”她提出问题。
“运动会霸凌事件？！”何倾颜都开始担心顾然了。
《私人日记》：八月二十七日，周二，晴午，东京。
“弹珠、水浒传，这些我听我爸爸说起过，那不是他们那个年代玩的吗？”陈珂不解。
“当然！”顾然笑着点头，“对我们来说，那哪儿是蜡笔，简直是一盒钻石！”
陈珂发出一声惊呼。
“我有黑历史？”顾然笑道。
“绝对没有的事情！”顾然说，“我是庄静老师教育出来的，怎么可能那么肤浅，你们不信我，也要相信庄静老师的教育能力，对了，关于这次庄静老师讲座，我有一些想法”
“这些事我都不知道。”庄静说。
“等我到的时候，教室全是辣椒粉的味道，冲在前面的老师使劲咳嗽，表哥在教室里，脑袋上都是血，手里拿着一根钢棍。
“恩！”唐灵点头，“因为庄静老师，我们才能从大山里走出来。”
“我们那里很穷的。”唐灵回忆起小时候，“家里的地面都不是水泥地，就是泥土，被踩得都发光了。”
“‘静’有14画，你的骨灰够吗？”何倾颜不知道是真的好奇，还是挑衅。
“画画这门语言，在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畅通无阻，所以我什么话题都能扯回丝袜。”她还挺得意。
严寒香笑了一下。
“哪些混混躺在地上，一个个虾一样蜷缩在地上，脸上都是辣椒粉。
“还好。”唐灵笑道，“春天去上野赏樱，夏天到镰仓海边走了走，还看了花火大会，一个人去濑户内海绕道骑行，秋天去京都岚山拍枫叶，冬天去小樽打开《情书》拍摄地，还参加了社团。”
“伱是——”顾然打量她，“唐灵？”
“表参道，好羡慕啊。”陈珂笑道。
“我最喜欢庄静老师。”顾然秒答。
众人听她接着往下说——
苏晴不禁想象顾然来海城大学的情况。
如果用吃的来比喻，顾然是为了吃饱，而她则是馋。
“什么？”唐灵不解。
吃过饭便是午休。
如果是讨好岳母的‘喜欢’，那天底下一大半的女人应该都还能忍受，因为本质上是对自己的喜欢。
“所以你真的喜欢丝袜？”苏晴问顾然。
如果这也算一种催眠，催眠的效果能让资助者坦然面对人生的一切，无论做了什么，都可以说“不算真正的坏人”。
以顾然与庄静的关系，只要他进海城大学，一定会和她们产生联系，甚至像现在一样，直接住进{天海庄园-憧憬别墅}。
顾然看向引用经典的何倾颜。
两人也早已经养成午睡的习惯，在浴室洗去上午出的汗，便进入梦乡。
“不过从那以后，表哥你好像也没有再打弹珠了？”
“等一位女同学跑过来，对主席台上的老师说，教室里有人打顾然，都流血了，操场上的老师们一窝蜂冲向教学楼时，大家才意识到不对。
“后来，我申请来了东京大学，表哥去了北城大学。”
经过一番解释，众人才终于知道为什么唐灵会在这里了。
何倾颜无所谓。
唐灵继续道：
“因为打弹珠厉害，穿得又好，隔三差五还前呼后拥地请客，表哥就被高年级的人盯上了。
“这不是够不够的问题，是决心，决心才是最重要的。”顾然俨然一位为神坚守童贞的传教士。
“我真的好久没吃了！”唐灵也不客气。
“东京怎么样？”顾然问唐灵。
“有没有顾然的黑历史？”何倾颜忽然问唐灵，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
“当时和庄静老师一起来参观我们学校的人里，有人回去后资助我们学习用品，其中就有蜡笔，表哥，你还记得吗？”
“我印象最深刻的只有两件事，都是小时候。
如果说，何倾颜说丝袜是打趣，陈珂说丝袜是打听，那么，苏晴说丝袜，便是敲打。
虽然外出旅游，来到异国他乡，苏晴依然坚持让谢惜雅、格格保持{静海}的作息时间。
“你大胆说，在这里他没有人权。”苏晴说。
可没有人反驳，谁都知道顾然说的是真的，从他去庄静母校读大学就知道。
“好厉害。”陈珂佩服道，“学习上能进东京大学，才艺又能进入全国大赛！”
“吹奏部，不过我这样没基础的完全是啦啦队，凑人数，真正能上场的，都是那些从初中就开始练习的人，甚至还有全国大赛的冠军！”
“主要是辣条、冰水、泡泡糖之类的小零食！”唐灵也露出微笑，“不过表哥不是一个人吃，经常买他弹珠的人，也就是俗称的大客户，他会请他们吃，我有时候也能分到一点。”
“你是什么话题都能扯回丝袜上来！”顾然无奈。
“小学孩子多，但老师很少，所以好几个村的孩子都在一个学校学习，表哥他们的村距离最远，每次都要走好久呢；
“第二件事呢？”何倾颜问。
“加入的什么社团？”顾然问。
“有些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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