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台乃是酷烈之所,无论是谁进入其中,不死也要脱层皮!
如今楚家大房在朝堂上已经无人,霄云帝也不再倚仗楚云和楚修为他卖命,所以楚溪沅上了问心台是否委屈,楚家大房是否因此颜面扫地,他根本就不在意。
楚溪沅咬了咬牙:“若我能证实自己钱财的来源,也能证实玄心镯与我无关呢?”
楚纤纤急道:“明明就是你在冥渊中趁我和凶兽战斗力竭之际,抢走了玄心镯,这件事你以为你狡辩就有用吗?”
楚溪沅道:“方才大皇子提到过实证,既要实证,自然不是口说无凭!”
楚纤纤眼神闪了闪:“你有什么证据?”
楚溪沅冷冷地看着她:“三姐姐莫非不知道,究竟是谁把你送回楚家的?”
楚纤纤一愣,她是被萧玉衡派人强行从昏迷中唤醒的,然后就进了皇宫,当着萧玉衡的面,她甚至没工夫和楚潇潇清算又被她坑骗了一次的事情,哪里知道是谁送她回楚家的?
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玄心镯是不是在楚溪沅那里,只是萧玉衡派来的人告诉她,萧玉衡已经在陛下面前指控楚溪沅偷了奔雷枪,要她一同指控楚溪沅还抢走了玄心镯!
她昏迷过去之前身边只有楚溪沅,醒来之后不见玄心镯,要用这样的理由指控楚溪沅,楚纤纤想了想,觉得也不算牵强。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萧玉衡的人告诉她,她只需要照做就行了。
在楚纤纤看来,这是一个绝佳的巴结萧玉衡的机会,所以她根本没有考虑其它问题!
如今被楚溪沅这样问,她倒是有些懵了。
楚溪沅冷笑一声:“看来三姐姐是不知道了,既然如此,那便让我来告诉你。”
“为期三日的冥渊考验快要结束之时,我和不少人一同发现三姐姐正和凶兽缠斗,三姐姐或许不知道,当时不止我留了下来,还有舒家公子舒学予!”
“也是这位舒公子亲自把三姐姐从冥渊之中带了出来,又亲自送回楚家,而我,从头到尾没有碰到过三姐姐分毫,更别提抢走三姐姐的东西了!”
楚纤纤咬着牙:“你说没碰过就没碰过?”
“当然!”楚溪沅接着道:“三姐姐应该没有忘记自己落在血泊里,全身都沾满了凶兽的血吧?我在冥渊之时就是身上这套衣服,如今还是这套,三姐姐看我身上,可有丝毫血迹?”
“既无血迹,自然可证明我没有靠近过三姐姐,更无从拿走三姐姐的东西!三姐姐若还有疑虑,不妨请舒家公子进宫,一切真相自然明了!”
楚纤纤面色接连变换,她对昏迷过后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哪里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什么舒学予。
舒学予很快被传唤进宫,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事实也的确如楚溪沅所言,从冥渊开始,楚溪沅就没有靠近过楚纤纤,之后楚纤纤也是舒学予一手送回楚家的,并且他还亲眼看见过,玄心镯一直都在楚纤纤手上!
那个时候楚溪沅甚至连楚家都没回,所以她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从楚纤纤手中拿走什么东西。
楚纤纤忍不住跌坐在地,低声喃喃:“那玄心镯怎么会不见了呢?”
“问得好!”楚溪沅看向霄云帝,“陛下,臣女也想知道玄心镯怎么会不见了,现在又在哪儿!请陛下下旨,用寻案追查玄心镯的下落,如果不在蘅芳院便罢,若在蘅芳院,足可证明这件事是有人别有用心,意图陷害臣女,请陛下为臣女做主!”
霄云帝派出人手,很快,侍卫就回来复命了:“陛下,属下在楚家蘅芳院,楚六小姐的妆奁匣中找到了这个。”
那侍卫说着呈上了一个手镯,不是玄心镯,又是何物?
楚溪沅道:“陛下,我已经很久不用妆奁匣了,那上面恐怕都沾满了灰尘吧?我就算藏东西也不会藏在那儿吧?这是不是越加能证明,就是有人存心陷害?”
那侍卫道:“确如楚六小姐所言,属下在追查的时候,发现妆奁匣上有不少灰尘。”
霄云帝看向楚纤纤:“你还有什么话说?”
楚纤纤面色“唰”的变得惨白,几乎语无伦次:“不是,不是我,我没有陷害她,不是我……”
楚纤纤又急又恨,她差一点说出来是萧玉衡让她来指控楚溪沅的,但她忍住了,紧要关头,她突然之间灵光乍现,猛地看向楚潇潇:“是你!一定是你!”
楚纤纤急道:“陛下,这个玄心镯原本是楚潇潇说送给我的,但是后来我却发现这里面还有皇室特殊的灵魂印记,我根本就使用不了!是她用这个手镯把我诓骗进了冥渊,后来又从我这里拿走,用来陷害楚溪沅!”
“陛下,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求陛下明察!”
楚潇潇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在她和萧玉衡的谋划中,其实真相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他们也不指望凭借奔雷枪和玄心镯就给楚溪沅定罪。
他们只想让楚溪沅进入问心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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