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生灵的漠然，对众生的漠然，他的屠戮并不全因源族征伐长生禁区。
或许他们不做这征伐长生禁区之举这个人一样会做同样的举动，屠戮九天，清算九天万族。
“原来如此，你……”
源族族长看着秦长生，一脸骇然。
万万里虚空折叠、重组，竟化作了一柄抵天之剑，然后向着整个源族祖地斩下。
极致的空间杀伐之术，只在秦长生挥手之间便是形成了。
“不——”
“源祖，救命！”
“我不想死。”
……
一片的惊恐、惨叫声。
然后随着一剑落下，天地死寂，一道深不见底的可怕剑痕留在了大地上，一直延伸了亿万里。
源族覆灭！
整个九天颤动。
源族，这可是九天第一族群，竟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灭了。
源族的底蕴尽出，一件件的仙帝兵、禁器被祭出，竟然挡不住长生之主的一剑。
“逃！”
妖族大洲，无数的化出真身，向着仙界而去。
古族的祖地更是在短时间中逃空了。
九天万族都在逃，在那人的面前没有任何一族有一战的想法，哪怕仙帝亦如此。
秦长生站在天地间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仙帝都留下吧。”
一句话，仿佛上苍之音，在所有逃窜的九天仙帝耳中响起。
所有的九天仙帝皆颤然，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恐惧，丢弃族群，直接向仙界逃去。
“轰！”
一方海域之上，庞大的九头蛟龙被一拳洞穿，血染无边海域，妖族的一位仙帝陨落了。
往那天穹看去，只看到了一道背影。
秦长生已经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天族的十六翼仙帝一手托着一座仙城，一步便是数光年，就差一步就要冲入仙界。
然而就是这一步他再也跨不过去的。
有浪声在他的耳边响起，他恍惚间往后一看，竟仿佛看到了他的前半生。
无数的记忆恍如幻影一般从他的眼前划过。
这是岁月长河。
他已经深陷其中，一股窒息的气息袭来，往上，他看到了秦长生。
于岁月长河一侧，淡淡的看着他。
“光明普照，天地破灭！”
他怒吼，无尽的光明以他为中心向着天地八方而去，要将整个天地都淹没于光明之中。
“哗啦！”
一片浪花拍击而来，拍灭他身上所有的光明之力。
他神色一变，然后是一脸的惊恐。
“不可能！”
他颤然道，挣扎着要从岁月长河中爬起，然而却也只微微掀起了几片水花便沉了下去。
天族的仙帝就这么消失了。
被碾灭于时间长河之中。
与他一起消失的还有他手中拖着的那个仙城中的所有生灵。
秦长生淡淡的看着这一幕，随后转身，几步之间跨越无尽空间，落到了古洲大地上。
他站在一片山崖上，看着着一方大洲之上升起了无数的破界舟，无数的生灵在进入仙界。
“仙界，真的这么好吗？”
他伸出一指，虚空一点，整片天地静止。
然后有无数的剑芒划破长空，斩向了整个古洲天地，只刹那之间整个古洲大地都被染得血红一片。
再往上看去，那片仙界依旧是一片平静，仿佛那些仙帝并没有注意到九天之中发生的事。
也大概并不在乎九天的生灵。
他们在做一件关乎能否打开仙帝之上另外一道门的事。
“适可而止！”
一道声音从仙界而下，声音中满是冷冽。
随之一起的还有一股远超一般仙帝的大势，似乎是要将秦长生整个都压入九天之下一般。
这是一位混元道仙后期甚至圆满的强者。
秦长生立于虚空之间，依旧屹立不动，听着这从九天之上传下的话只是淡淡一笑。
“只灭了几个大点的族群而已，这可差得远。
“你们不用着急，很快便会轮到你们。”
“等九天灭，我会登天而来，看看你们耗费无尽岁月筑造的仙界到底有何造化。”
秦长生说道，淡淡的语气，让那仙界之上的声音都沉默了。
良久
“你确定你要和我们为敌？”
他说道，秦长生只淡淡的看着，嘴角泛着一抹笑容，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