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流银拼搏半生，都给我做了嫁衣裳，是个伟人啊。’
张灵山心头感慨万千。
有了这么多能量点，直接将碎玉锻骨法突破到圆满都不是问题。
但问题是，自己的身体怕是吃不消。
毕竟刚刚突破锻骨，积攒的根基都消耗的差不多了，需得花点时间吃点好的，将身体再度养的肥肥胖胖再说突破。
“冯家主。”
张灵山找来冯季，让他给自己配制一系列可以养身补血的药汤，包括妖兽药酒。
张灵山闻言微皱眉头，疑惑道：“那这么说，炼脏境基本上就可以在玉州横着走了？”
简单快捷处理完毕。
他看到张灵山，立刻愤愤怒吼：“张灵山！你出身我袁家旗下洪氏武馆，不思报效我袁家，反而灭我全族。如此狼子野心，必遭报应，我之今日，便是你之明日！”
一个手下答道。
张灵山忽然灵机一动问道。
足足半天时间过去，他才笑毕，讥讽道：“还挡住你一刀？简直无知无畏！何大人只需看你一眼，伱就陷入泥潭，动弹不得，最终窒息而死。何大人之威，你根本想象不到。等你见到的时候，便是你的死期！”
没有特殊手段，就只是能扛能打罢了。
“啊？”
却见冯桂林摇了摇头，道：“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一点。咱们锻骨境再厉害，也只是凡人，是凡俗的顶尖，一身横练的筋骨再强，也有破绽，若是遇到一些厉害的诡异邪祟，比如霍流银的手段，就得认栽。”
‘加点。’
推开房门。
张灵山道：“那就先别砍了，把他带过来，我问问他几句话。”
一刀又一刀，将张灵山整个视线斩的七零八落，他眼前看似璀璨，世界缤纷成一小块一小块，反射出多彩的光芒。
又一道刀光划破视线，将世界又分割为左右两個部分。
自己虽然出身玉城冯家，又是小刀王周林手下偏将，身份地位绝不算低，但面对何千手这样的人物，自己就是小蚂蚱一个，最多蹦跶一下，人家给不给面子全看对方心情。
现在，好像才算是真正摸到了门槛，就差临门一脚。
张灵山讶道：“只是炼脏境，不是蕴腑，也不是开窍？”
小薇摇头道：“我实力低微，具体不知。只知道炼脏境不讲道理的强，哪怕就是锻骨境巅峰，在炼脏境面前也只是蝼蚁。那是完全不同的层面啊。”
张灵山一下子愣住了。
眼下锦城一统，整个锦城的药材都任他张灵山取用，冯季也没必要隐藏本领，大胆施为。
嗤啦！
张灵山目露大骇，蹬蹬蹬后退数步，忍不住伸手捂住眼睛。
果然被砍的遍体鳞伤，脖子都被砍出一个大豁口，但居然还没死，一直破口叫骂，乃是个硬汉。
他怀疑自己的眼睛都被那刀光切割成了两半，要不然不能解释，怎么视线居然会被切割分离。
“如此甚好。”
张灵山又问道：“是所有炼脏境都会产生气膜吗？”
小薇道：“山壮士，我都听冯将军说了，原来四大家族背后是何大人。虽然不知道何大人为何会和这边有牵扯，但我家小姐深受何大人器重，我想我可以帮忙说点话，相信以何大人的为人，不会太过为难你。”
而直到次日正午时分，张灵山才彻底清醒过来。
等到他终于冷静下来，张灵山才道：“何千手的实力究竟有何奥妙，能否挡住我一刀？”
第二重肯定更多，万一花费太多导致之后不能给碎玉锻骨法加点，那就得不偿失了。
张灵山只觉得头痛欲裂，那切割的力量似乎透过视线钻入他的脑袋里，将脑袋也切割的七零八碎。
至少，从袁岭钧这里确定一点。
可见这锻骨境啊，听着厉害，在凡人武者面前，已经站在了巅峰，可他们的厉害只是相对于凡人来讲。
不知道过了多久。
“气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恐怖！
若是昨日自己领悟了切割意境，估计当初一刀就直接将霍流银斩为两半，都没有后面灵童塔出场的机会。
他又找到洪正道和渡厄禅师，从两人口中得知的信息，不比冯桂林和小薇多多少。
面板上已经有了收录。
刚刚那一下几乎将他整个脑子抽空，现在都感觉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好像真被切割成了碎片。
【切割意境：未入门+】
“这么强吗？”
张灵山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而是又问道：“小薇姑娘可知炼脏境究竟有何神妙？”
“我这一刀，何千手挡得住吗？”张灵山问。
“唉。”
“傻逼。”
【切割意境：第一重+】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意境之力和炼脏境之威，不是一个体系的，至于能不能打过，还得看具体如何。
片刻过去。
一道无形的力量划破袁岭钧的右肩膀，只听得啪嗒一声，其半边肩膀伴随着鲜血流淌到了地上。
至少面对鬼物方面，自己和人家不可相提并论。
不是入门，而是第一重，而且还能继续加。
冯桂林感觉张灵山在说笑话，解释道：“据我所知，蕴腑境，整个玉州境内只怕都没有五指之数。至于开窍境，那更是只能仰望的存在。就算真有这等级别的人物，也不是咱们能接触到的？”
张灵山从他这里得不到有效信息，右手轻轻一扬，切割意境挥出，便让其头身分离。
倒是他临走之前，见了小薇一面，让她去见见张灵山，说不定她能帮上什么忙。
那入门之后得有多强。
袁岭钧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流了出来，都差点笑的喘不过气。
“既然如此，那冯将军就尽快回去复命吧，免得搅合进这泥潭之中。”
张灵山道：“昨日灭掉的内城三家，背后有一个叫做何千手的，乃玉城镇魔司的大人物，你听说过吗？”
说着他尴尬一笑。
要知道自己昨日砍伤霍流银鬼道法身的时候，所领悟到的还不如现在呢。
‘不对。’
要说对何千手认识最深的人，整个锦城之中，大概也只有何千手手下的三家走狗了。
“这——应该不会，唉……”
冯桂林叹了口气。
张灵山大讶。
都不用使刀，仅仅只是一口气，就能将桌腿切开。
“不错。这应该就是炼脏境的标志。所以，如果遇到了炼脏境强者，千万不要找死。因为咱们连人家的气膜都击不破，而人家随便一招，便可将咱们横练的筋骨击碎。”
“何千手何大人！”
袁岭钧强忍着疼痛，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手段？仅仅一眼，就可断我臂膀，但是这绝非炼脏之力。虽然我看不明白，但是，你仍旧不是何大人的对手，你对炼脏境之威一无所知啊，哈哈哈！”
冯桂林一声惊呼：“这是颜玉卿的顶头上司啊。那猪头人家族背后居然是何大人，为什么？”
张灵山揉了揉太阳穴，道：“三家余孽直接杀了，省的糟蹋粮食。功法典籍分门别类，专门弄一个藏书阁放置……”
所以，他稳住心态，将刀魔手札合起来，继续喝汤吃肉，调养身体，然后呼呼大睡，恢复精神。
“是！”
嗤啦！
嗤啦。
冯桂林一声长叹，拱了拱手道：“我人微言轻，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就不留在这里添乱了。只愿山爷吉人天相，能够和何千手大人澄清误会，化干戈为玉帛。若有机会再次遇到，我冯桂林定扫榻相迎。告辞。”
“多谢冯将军好意了。但若是发现并非误会，何千手会给你面子吗？”
说罢，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走出院子，离开锦城。
什么三家余孽等他处置。
张灵山一边喝汤吃肉，一边继续研究刀魔手札。
但张灵山不敢加了。
张灵山不置可否，只是微微抬了抬眼。
“回山爷的话，还有一个叫袁岭钧的，实力很强，肉身强横，砍了好几刀都没砍死，准备下午再砍一波送他归西。”
眼下这情况，至少得修养一段时间让精神恢复，要不然再来一下，只怕会把自己搞成白痴。
“小薇姑娘来了，有什么事吗？”
嗤啦。
嗤啦。
“这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猪头人家族有个叫朱豪的，已经去玉城请何千手出面。相比过不久，就会来锦城收拾我。”
思绪稍微跑偏了一下，冯桂林继续道：“而炼脏境，则打破了凡俗的限制，身体产生不可思议之变化。我曾见过周将军出手，给人感觉他好像体表生出一层气膜，可阻挡一切攻击。无论是刀枪棍棒、水火雷电还是邪祟诡异，都无法撕破他的气膜。”
但所有光芒集合为一体，便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使人不得不陷入恐慌之中。
张灵山沉声道。
袁岭钧目露惊骇，痴痴地盯着自己残破的右肩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仿佛连疼痛的感知都丧失掉了。
‘第一页被我意念中的刀光斩碎了？’
一道意念闪过，只见刀魔手札第一页突然从中裂开，好似被什么无形的刀刃撕开了。
听了冯桂林和小薇对炼脏境的描述，张灵山虽然无法知道炼脏境具体的本领，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个不可揣摩的层次。
若非有张灵山和渡厄禅师，自己早就死了。
冯桂林又来求见，原来是来告辞，要将霍流银带回去交给小刀王审问。
张灵山微微沉吟，然后摆了摆手，命人送小薇离开院子，好好招待。
那时候又算什么，连未入门都不如，等于刚刚看到房门，连门槛都没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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