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一声告辞,便闪身离去,独留晓山目呆在当场!他这时感觉有些不对劲,对师太突然离去总感觉有些突然。是的,他意识到自己还有很多问题没弄清楚,而且师太所言的真伪还不确定。他突然后怕,有些自怨太急于相信别人,只一味地对燕儿放手,可万一燕儿并不是师太所言,那可就、、、、、、、
他急忙追出去,没见到身影,却只见殷雪三女冲着远处发愣,于是问道:“那师太呢?”三女俱都从刚才的惊讶中回过神,殷雪有些轻颤道:“她刚刚闪去了”,手指那远处,兀自还处于对师太武功的惊讶中。晓山向那儿望去,只一片漆黑,却无甚人影。便只走过去,寻了匹快马,一个劲地冲入道路,于夜中寻去。
冬季本来就冷,而这又是深夜时分,自是冷上加冷。细微的寒风虽然来得柔和,但却毫不留情,专挑衣缝而入,将寒意如刀般深深刻在身上。也不知道花费了多久的时间,晓山盲目地寻了许久,仍不见师太踪迹。马儿早已经开始打哆嗦了,似是它也顶不住冬夜的酷寒,任如河鞭笞,就是慢步不快。看着路边枯萎的野草随着寒风微微摇曳,几棵无叶的树木静静矗立一旁,晓山心中莫名多了些担忧。他后悔不该轻信于他人,都没问清楚,就那么相信了师太的话,万一师太是在骗他,是在隐瞒燕儿消失的真相,也就是万一燕儿发生了什么不测。越想越感到可怕!由于一直找不到师太,现在,他只希望那一切都是事实,至少可以不用担心!现在,他已经彻底地放弃了,他也只能选择相信。
夜更深,周围的寒意已经让人有些麻木。天上不知何时挂满了星辰,闪烁的星光无声地排列在夜空中,只是缺少了月亮,显然它也怕是害怕寒冷,躲了去。此时,晓山已经失去了方向,野地无路,他不知该怎么行走,他有些喊怕,也只能放弃,任马儿自由行走。有诗为证:
马穿山径边草黄,信马悠悠痴路长。
万壑有声辰星照,数峰无语悔断肠。
远处从远及近闪着三个火影,初始晓山还以为是坟地青磷冒的鬼火,细眼一着,竟是三个火把,想是有路人行来。晓山如获大救,心有安定,急急赶了去。待略近些,便隐隐约约听到些个喊声,只听有三个女生,俱喊道“孟少侠,你在哪?孟少侠、、、”,声音尖细悠长,回响在空旷的夜晚。他这才意识到,敢情这是莲生门在寻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感激。他快马走进,回声道:“我在这儿”。
有一个火把,一上一下地驾马奔近,一边扬扬火把,一边问道:“孟少侠,是你么”。晓山走近些,看到人脸,正是初始见到的三女中的一位,心喜道:“万幸你们来了,不然我都得在这寒夜呆上一整晚”。那女子突然‘哼’一声,毫不客气地道:“知道就好!都怨你,没事儿瞎折腾个啥,害得殷师姐担忧,让我们寻得好苦”,将一切的劳苦全归罪于眼前的晓山,心中还一边纳·闷,怎么掌门和殷师姐都与这个男的不清不楚的。
“侯师妹,不可无礼”另两个火把也走进,殷雪当先喝止侯师妹,可能听到了前面的话,脸上略有些红晕,稍停顿一下,担心问晓山道:“孟少侠,怎么样了?找到了没?”
“唉”晓山泄气一声,“没赶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殷雪担忧,总感觉跟自己的掌门师姐有关。“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边走边说”晓山早已经疲惫,想快点寻个居处。于是,一行四人着路返还,期间晓山简单地略作解释,至于仙门之类自当舍去。
如此,晓山在莲生门终于过的一夜,天亮便一人回返。
翌日上午,晓山一路奔波赶回,刚一入府,就感觉府内有些不正常,一切静得不一样。前院的仆人都不见了踪影,难道都休假了去?晓山信步而行,经过大厅,只见那里聚满了人,里面仆人各种侍候,显然是来了某位大人物。晓山不好只走过,至少要行个礼。于是走入,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当头便见皇上身着前日的便装正坐在首位,而李二也是一样着装,静静侍立一旁。父亲陈融正站着,躬身求道:“请皇上断绝与那女子的联系”
晓山没敢打扰,只是向前无声躬身行一下礼,一边心中纳·闷。
这时,皇上静静地放下杯茶,回陈融道:“陈老将军,难道非要如此么?”。
“皇上,您乃天子,何等身份,怎能被那商女所误。商女卑贱,有辱皇室,圣上之名不容有玷污啊!否则,何以面对天下百姓”
“百姓?朕乃天下共主,天下都是朕的,难道还得不到一女子?”皇上有些微怒。
陈融仍不退让“帝者体天则地,有言有令,而天下太平。君臣德品,四海化行,百姓不知其所以然。皇上不得不注意啊!”一通话语,令人费解,不过大体语意晓山也能弄懂。
皇上显然不高兴,一个帝王被人限行自然不满,特别听得陈融这一通古话,他不禁青筋暴涨,手使劲拍了一下桌子,一字一声地道:“陈老将军,是不是太把事情化大了?”厅内众丫鬟仆人俱都吓得跪做一片,身子瑟瑟发抖。
陈融显然又要执拗,这时晓山早已明白事情原委,忙抢先一步,生怕陈融在说些什么得罪皇上,道:“皇上,可否容臣一说”,陈融这才作罢。皇上显然寄希望于晓山,“好,爱卿且说”。
晓山环顾吩咐一声“你们都下去吧”,一众下人这才如获大赦,唯唯诺诺退了去。晓山这才续道:“皇上,家父所言其实不无道理,所谓‘上行下效’,上面君臣所作所为,下面治下的百姓也会跟风而坐”,陈融微微点头,皇上却是有些不解,略有些失望晓山没有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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