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交割文物后,立即带着精英特攻队连夜包船过江。
此行,除了在北平购买的一些物品,还有抢夺抱牛崮山寨的大量钱财,以及缴获日谍、山匪的大量武器弹药,装了满满一大船,必须另找地方储存。
项楚问道:“老刘!下关码头19号仓库还没有卖出去吧。”
刘正雄苦笑道:“科长!这仓库一直没有人买,砸手里了。”
“没卖好!这不正好临时存放东西用?”
项楚笑道,特地吩咐船家将船停靠下关码头19号仓库边上。
众人上岸,迅速将物品搬进19号仓库。
项楚将抢夺山寨的钱财分给精英特攻队员一些,且派出数名心腹,带着抚恤金连夜赶往牺牲袍泽的家中抚恤。
并给家在南京附近的人放假,派李通等人守着仓库,这才返回颐和路9号别墅。
晚十时许,他拎着皮箱走进家门。
宁采薇一直站在家门口等他回来。
她扑进他的怀中,忍不住泣道:
“亲爱的!你终于回家了。”
“别哭!都哭瘦了。”
项楚拭去她脸上的泪花。
“滚你!人家天天想你想的。”
宁采薇破涕为笑,擂了他一粉拳。
“当然!知道你的好。”
项楚紧紧地抱着她,久久不愿松开。
北平,鬼子驻屯军司令部之情报部。
土肥原咸儿正与挚友佐野中义交谈。
佐野中义遗憾地说:“土肥原君!实在对不起,没想到抱牛崮的支那土匪如此不堪重用。”
土肥原咸儿苦笑道:“佐野君!项楚若是一群土匪就能消灭,那岂不显得你我太无能了?”
“也是!”
佐野中义点头道。
土肥原咸儿取出一张照片递给他,低声道:
“佐野君!你觉得这位支那军人能不能弄死项楚?”
佐野中义接过照片,翻看后面的文字描述,赞叹道:
“土肥原君!您竟然发展了支那军警处副处长毛丰的侄儿毛勇为内应,他弄死项楚太简单了。”
土肥原咸儿摆手道:“佐野君!此毛勇早就不是彼毛勇了,在帝国留学时就被我的学生和外侄,高级特工土肥原智仁替换了。哈哈!”
“原来是智仁那小子?!”
佐野中义惊得目瞪口呆,半晌之后,担忧地说,
“可是,您把这样一位精心培养的帝国间谍和外侄放到毛勇的叔父身边,难道就不怕被认出来?”
土肥原咸儿冷声道:“这毛勇一家跟毛丰并不在一个城市,总共没见过几次面,智仁非但和毛勇长相神似,而且早就熟悉毛勇的一切了。”
言毕,他突然恶狠狠地说:“当然!若不是项楚把我逼到这份上,我是绝对不会派出智仁这张王牌的。哼!”
“明白!谍中谍计划。”
佐野中义重重地点头。
他知道,土肥原咸儿又被大本营训斥且降职了,若再不干出点成绩势必退出军界,回他的家乡打渔为生。
洋务运动后,国人便兴起了留学国外的热潮。
欧美费用过于昂贵,且路途十分遥远。
家境一般且不愿太远者便选择近处的扶桑国。
相较宁不屈,毛勇就悲催了许多。
非但被日特工弄死,还替代了身份为非作歹。
夜半,项楚和宁采薇被电台讯号声双双惊醒。
“楚哥!我收电。”
宁采薇抢先他一秒起床,坐到电台前抄录。
她将电文译出,轻声念道:“不死鸟!毛勇数次潜入老家杀害同志,且为非作歹,现已调回你处,望找机会铲除。”
言毕,她将电文纸点燃扔进垃圾桶,疑惑道:
“毛勇能进你们军警处,是不是毛丰的关系?”
项楚摇头道:“不知道!今天上班就知道了。”
翌日上班后,他拿着一方古砚台和古画卷走进代农办公室,高兴地说:“处座!我回来了。”
代农立即站起身来,坦诚布公地说:
“你小子!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托处座的福,属下总能逢凶化吉。”
项楚笑道,将砚台和画卷放他办公桌上,还特地介绍,
“处座!这是属下从饭冢朝无家里特地为您抢来的。”
“真的?!”
代农惊愕无比,急忙拿起来欣赏,顿时爱不释手,赞道,
“嗯!的确不错,非常不错。”
项楚趁热打铁地交上报告,笑盈盈地说:“处座!这是我此行的报告,能否提拔刘正雄为特别行动科副科长?”
代农放下砚台,忙不迭地说:“不行!已经安排毛副处长的侄儿毛勇担任你的副职了。”
“毛勇是毛副处长的侄儿?!”
项楚惊呼出声,感觉把这人弄死毛丰肯定疯狂。
而且,他暂时过不了把搭档弄死的那道坎。
代农疑惑道:“你小子!这很值得惊奇吗?”
项楚苦笑道:“处座!特别行动科执行的都是出生入死的任务,若是毛勇殉国了,我真担心无法向毛副处长交代。”
代农不好气地说:“毛副处长都没说什么,你小子瞎操什么心?”
项楚不想妥协,笑盈盈地说:“处座!能不能把毛勇调到行动科?”
代农气呼呼地说:“行动科副科长雷铁是情报科科长雷钢的弟弟。”
“雷钢上咱们情报科干科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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