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3月18日来到九阳城的时候才知道朝廷派了位北镇抚使范兴下来查曹公公的死因,顺便催缴冕州的摊派。
可能是令泰清完成了摊派,所以这位北镇抚使并没有咄咄逼人,反而昨天很轻松地在九阳城玩了一天,一副事情办完了度几天假的姿态。
周宇没有把这件事想得太严重,直到他听说自己的大舅子方逸羽跟在了这位范兴的身边,成了“红人”。
他当然知道这位大舅子是什么货色,对方是想纳刘娟娟这个青楼姑娘当妾的存在。
说他风流也好,随性也罢,都不应该和一位北镇抚使搅和在一起。
如果他和一个不学无术的官二代或者什么着名词人、诗人混到一起都说得过去,但都不应该是一个过来查案的厂卫。
他不必考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巧合,只要提高警惕就行了。
无人机出动,定位方逸羽,然后找到了这位北镇抚使,开始全天候监视。
周宇先去找令泰清,问他范大人对摊派的情况满不满意。
令泰清对周宇说:“你可知道吗,这位范大人胃口可不小,2万贯钱才打发过去。”
周宇笑笑:“那我拿两银子和650两金子跟你换这2万贯钱吧,拿给那位大人更好带一些。”
令泰清点头:“如此甚好,范大人也会更高兴。他之前虽然答应了把曹公公的事说成翻天鹞流寇进九阳县报复时顺手杀死了他,但也说了若是上峰不允,就得重查。”
周宇问:“2万贯才得了这样一个答复?”
令泰清叹了口气:“要谢谢教主你高价买了粮去,这次摊派更是钱多些,否则哪里有这2万贯填他胃口。”
周宇知道朝廷摊派这种东西,是不可能不被上下捞钱的。就算曹公公还活着,他只会捞得更狠。
账目都从各县送到令泰清手里,实际数量到底是多少,他到底昧下多少,周宇都不清楚。
除了从摊派中拿出2万贯贿赂北镇抚使大人,但至少他为了保住官袍,这次他准备实打实交4万石粮7万贯钱。否则怕是还会截留一笔入他的州府库。
周宇盯着令泰清:“听说我的大舅子这两天和范大人走得很近?”
令泰清深深吸了一口气:“此事确有巧合,范大人可能觉得方公子对他脾胃,对方公子青睐有加,这两天让方公子带着四处游玩,今天还去了乡野打猎。”
周宇看了眼无人机画面,这哪里是到乡野打猎,不是进村里看延寿教的驻村点了吗?
范兴就是借着出城打猎的由头,然后说去村里歇息,看到延寿教的驻村点就说好奇想去看看。
本来驻村点是可以不鸟这种参观探视的,哪怕对方是所谓的高官,他们也不认识。
但因为本来就没有严令禁止参观,方逸羽摆出了周教主大舅子的身份,于是驻村点的教众和正常人一样因为周教主的亲戚来了就让他带人参观延寿教驻村点的排屋、井,当然还有村铺。
范兴一副走马观花瞧个新鲜的样子,实际上心中翻起了巨浪。
钢制农具????
前线士兵手里拿的很多都只是铁刀,有个铁枪头就可以抓着上阵了,在延寿教教徒的手里,居然拿着钢制农具?
如果是一两件也就算了,却这么多。范兴真的很想给身边的方逸羽一巴掌,问他你知不知道你妹夫手里有这么多钢,而且你们昨天都没提过半个字。
可纨绔是这样的,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去摸农具,哪里会在意是木头还是钢的。说不定还会觉得木头的轻便便宜些更好呢。
为什么冕州各处的官员对此也没有很大反应,因为他们迈入乡村的机会很少,当他们注意到这一点时,延寿教已经在冕州打开局面。
发现乡下的大家都接受且习惯了,他们当然也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有人询问还要摆摆风度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副延寿教就是这样,我们冕州就是如此的淡定模样。
而这种消息传到冕州之外,只会被正常人当成冕州人在吹牛皮,听听就过去了,根本不会太当真。
只有范兴这种在全国四处走动,也见过前线的人,才对延寿教怎么会有这么多钢感到十分震惊。同时对冕州人的“迟钝”感到更震惊。
他不能理解,这么多钢都铸成农具说明也能铸成刀枪啊,令泰清这个知州怎么坐得住的啊?这种事都不上报吗?
然后范兴就在村铺里看到了此处可以公开用粮食换盐,还声称是官盐。
方逸羽对此很敏感,在一旁认真地向范兴解释道:
“大人,这里的盐都是周教主从盐运使柳公公手里买的,都是官盐呢。之前有人说周教主贩卖私盐,实在是污蔑。柳公公早已澄清此事。”
一副范大人你要相信我,我妹夫是清白的,我家也是清白之家的神情。
听得范兴差点抓起一把盐塞他嘴里,让他尝尝这么白不发苦没有泥沙的盐叫官盐?
老子和兵一起吃官盐吐过沙子的,你告诉我这些泥腿子吃的也叫官盐?蒙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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