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省委大楼染成了橙红色。省委书记傅瑞麒和省长梁涛再次碰面,就黎锦的问题交流看法。
傅瑞麒率先发问:“黎锦到底什么意思,他有把握吗?”
梁涛大致讲述了与黎锦谈话的内容,私人私事方面则略去不提,说道:“听黎锦的意思,他是有把握的。但他也说了,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他得全面考虑,才能跟我们提条件。”
傅瑞麒冷哼一声,道:“这小子在故意吊我们的胃口,他清楚现在着急的是我们!他都任职快一年了,难道还不了解江山市?我们越着急,他提的条件就越多!这点小算盘,谁看不出来?不过,答应他所有条件,只要能把经济彻底搞上去就行。”
梁涛点头应道:“但是,我们也不能被他拿捏住,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我们给了他支持,要是他做不到,一定让他没脸!”
傅瑞麒点上一根烟,在袅袅烟雾中,缓缓说道:“过段时间,央组的同志就要下来考核章立明了。就目前江州市的形势来看,章立明的考核前景不太乐观。”
梁涛心中了然,知道刚才傅瑞麒跟章立明的老领导通过话,便问道:“那我们能做些什么?”
“让我们为章立明说明情况,省里分担一部分江州市经济不佳的责任。我们给出肯定意见,央组的同志会优先考虑。我跟你先通个气,到时候,咱们得口径一致。”
“那没问题!”
梁涛明白傅瑞麒是和对方达成了某种默契,省里要肯定章立明的成绩。接下来,恐怕统计局的同志得对江州市的经济情况进行适当调整,让江州市的经济数据好看一些。
既然统计结果不理想,那就修改统计方法,直到得出满意的结果!
傅瑞麒接着说道:“崔诚提议,由他负责督导组,不仅监督黎锦搬迁新城区,还希望监督黎锦实现经济腾飞,这个督导组会在江山市长时间停留。”
梁涛皱起眉头,心想这个崔诚相当于是要当钦差大臣,在江山市指手画脚。名义上是监督黎锦,实际上也是来抢功劳的。对于崔诚的目的,梁涛觉得倒也无妨,小家伙没有不争不抢的,只是担心:“你觉得黎锦会同意吗?”
傅瑞麒道:“可以和他谈谈。”
梁涛知道傅瑞麒还是想给崔诚一个机会,便没有反对。但他心里清楚,黎锦肯定不喜欢被人监督。
此时的黎锦,已经回到家中,和妻子聊了一会儿,便一起前往苏家老宅,与岳父共进晚餐。
苏玉和钱小兰一见面,气氛就有些尴尬。岳父在一旁催促苏玉叫钱小兰妈妈,可苏玉怎么也叫不出口。
钱小兰赶忙化解尴尬,说道:“大家都这么熟了,要不还是叫我阿姨吧。称呼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是一家人。”
熟归熟,可苏玉并不认可钱小兰,她淡淡地说:“我们晚上还有事,吃个饭就回去。”
“那就开饭吧!”钱小兰早就料到会是这种场面,她也不在乎苏玉的态度,而是紧紧盯着黎锦。黎锦进屋后一直沉默不语,让她猜不透黎锦的想法。当然,她也没指望黎锦能叫她一声妈,真要是叫了,她反倒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黎锦拿着一些东西进屋,随口问候了岳父的身体状况,然后去洗手,准备吃饭。
饭桌上,气氛略显沉闷,好在没人提及敏感话题,倒也还算和谐。
刚放下碗筷,苏玉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让黎锦送她回家。这让岳父想跟黎锦单独谈话的打算落了空。
钱小兰送他们上车,看着车子远去,然后回到卧室,对躺在床上的苏延年说:“他们走了,没特别说什么。很明显,想得到他们的认可,我还得做很多努力。不过,我有信心让他们接受我。”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就怕你想太多!其实,咱们结婚,能预料到年轻一辈不理解。但这是属于咱们的新生活,咱们自己过,不用去迎合别人!”岳父安慰着新老伴,想着以后要相互扶持,携手一生。
他又问道:“你发现黎锦有什么变化了没?”
钱小兰思索片刻,说道:“他变得更加从容自信了,这种表现,要么是赚了大钱,钱包鼓了,腰杆自然就直了;要么是升官了,手中权力越大,底气也就越足。以咱们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是既赚钱又升官。”
岳父说道:“本来他们应该去度假的,可突然被召回,肯定是有紧急的事情发生。对黎锦来说,局面越复杂,他从中获利的机会就越大。傅瑞麒和梁涛肯定给他许下了承诺,他得到了新的权力,有了权力,发财的机会也就跟着来了。”
钱小兰心中不禁一黯,黎锦越强大,对她的压制就越厉害,她想要翻身报仇的希望就越渺茫。
岳父继续说道:“还有一点,黎锦在生活方面,似乎也豁达了许多。他接受了苏玉,也期待着即将到来的三胞胎孩子,会和苏玉继续好好过日子。他没有了家庭婚姻的后顾之忧!”
“他真是人生赢家啊!好东西都被他占了!”钱小兰酸溜溜地说道,满心的嫉妒。
“那只是暂时的,他既然已经伸手,迟早会被抓!他爬得越高,摔得就越惨。等他被清算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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