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之后,省里再度召开常委会,又将江山市经济特别区的方案提上议程。由于省委书记傅瑞麒和省长梁涛已经做了周全的工作,所以此次的投票没有再出现上次意见不一的状况,最终全票通过。
省级的经济特别区,无需走国家有关部门的程序,因而执行迅速。这边方案刚通过,黎锦便被召到省委,就执行方案的具体细节,展开深入探讨。
工作之余,梁涛将黎锦带到家中吃饭。因为省长夫人和省长女儿都不在,两人谈话也就更加无所顾忌。
小酌几杯后,梁涛进入微醺状态,他靠在椅子上,看着年轻有为的黎锦,似乎明白了为何老伴如此欣赏黎锦。他心想,自己要是有这么聪慧能干、独当一面的儿子,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在普通家庭,出一个聪明厉害的儿子,顶多是让家庭致富,步入中产阶层。而像他这样的大家族,一旦有一个出类拔萃的成龙成凤的儿子,能将家族推上一个新台阶,实现百年大计。
可惜,黎锦终究不是他的儿子!
他说道:“黎锦,这次我和老傅的命运,可都押在你这边了。你要是搞砸了,我和老傅就得灰溜溜地离开江东省。不过,你放心,真到了那一天,老傅一生气,先把你双开,第一收拾的就是你。”
黎锦瞳孔微微收缩,眼神变得凝重,说道:“你这压力,冷不丁地就砸过来,我毫无防备啊。我怎么感觉,自己上了你们的贼船!我原本好好的,没有政绩压力,完全可以混日子,怎么就给自己揽了这么个大活。”
梁涛问道:“如果以你现在在江山市的成绩离开,你觉得自己能晋升吗?我指的是从省厅到省部。”
“我想进入部级,你觉得我不做这个万亿俱乐部,我能顺利进部吗?”
黎锦也直言不讳,不怕跟领导谈目标,因为要实现目标,就得做出政绩,他也算是领导下的兵,他做出的政绩,也有领导的一份功劳。”
“不能!你去年到现在,从发改委主任的处级干部,升到副市长的副厅,这是合理的,因为你在江州市发改委的成绩达标了。现在破格把你从副厅提到正厅,你政绩虽有亮点但也有瑕疵,考虑到你在江山市的出色工作,别人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这里面的程序破格,最终还需要时间回归正常。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火箭式晋升,那整个秩序就乱套了。”梁涛觉得黎锦还算清醒。
黎锦沉默了,想进部、能进部、已进部,这三者完全不同。
梁涛说道:“黎锦,你很会抓住机会。要是江东的经济和去年一样,平稳中有所上升地发展,我和老傅按部就班,那你是没机会再提升的。你能想明白吗?”
黎锦苦笑着说:“能。我老婆的举报,让我成了问题干部,组织本该冷藏我。现在启用我,是特定阶段的特定产物,并非常态!”
“你知道就好。所以,现在别藏着掖着,别三心二意,全力达成咱们的计划。事成之后,我们一定会提拔举荐你。”梁涛算是给了黎锦一个承诺,他能给黎锦的,也就是手中的权力。毕竟,他清楚黎锦不缺钱,给钱不合适。他这个身份,同样不能碰钱。
“我明白!我一定全力以赴搞发展!”黎锦如此说道,在江东进“部”,是目前最近的捷径,不然,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他还有别的途径,比如投靠陈洪生和靳小芹,他们会给他更好的环境。但在江东这种熟悉的地方,如果都进不了部,到外面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难度岂不是更大?
黎锦也和陈洪生联系过,了解陈洪生现在的工作处境,并没有想象中顺利,不管在何处,做不到决策层,都会很被动,一腔抱负难以施展。
梁涛说道:“那你就别有所隐瞒,拿出你的全部本事,在江山市创造一个神话。”
黎锦抬眼瞟了一下梁涛,吃了点东西,又喝了口茶,说道:“其实我也不用这么拼命的,我尽最大努力就行。要是做不到万亿俱乐部,不用你们开除,我自己主动辞职,去找个 996 的工作。我觉得自己也能活得不错。”
“去你的!谁让你说这种丧气话!你想当懦夫?没出息的东西!”梁涛突然来了精神,拍着桌子,指着黎锦的鼻子。
黎锦愣了一下,没想到梁涛反应这么激烈,看着梁涛面红耳赤的样子,他真担心梁涛犯心脏病,连忙赔笑道:“我就随口一说,我当然不会轻易放弃,我还想继续升官呢,我还没体验过当省长省委书记的滋味。我不甘心!”
“志向不小!那就好好干,创造一个神话!这才是你升官的充分必要条件!你走吧!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梁涛一脸不爽,挥手让黎锦离开。
“还没吃饱呢,嘿嘿!”黎锦拿起小碗,赶忙夹菜,一脸嬉皮笑脸。
“那就快点吃,吃完自己滚!”梁涛站起来时有点猛,身子晃了晃,定了定神,走路时还是有点摇晃。
黎锦赶忙上前搀扶,将梁涛扶进卧室,然后把保姆和生活助手叫回来,让他们照顾梁涛,这才离开。
黎锦回到公务员小区,发现家门口有两辆小车,顾祥霖正在那儿等着。
他暗自一惊,下车后说道:“顾大秘,您来了,您早给我打电话,我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我知道你和梁省长在一起,哪敢叫你回来!”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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