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豫川和韩其光前脚带人“打扫”完战场,没过多久,就有人后脚带着手下兵马摸黑儿上了山。
一波刚走,一波又来。
满山头的山贼,死的死,伤的伤,谁剩一点活着的,都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了寨子里的练武场。
空旷寂静的山上,一群被谢豫川他们活捉的山贼,都记不住自己被轮番审讯过多少次了,审到后面,望着四周早就“躺平”不遭这份罪的兄弟们,眼角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这群王八羔子,简直是活阎王!
不、不,阎王都没他们玩的凶。
有人认出了赵恭那张熟悉一些的面孔,可惜,认出一个,就地解决一个,吓的其他人原地瑟瑟发抖,更加不敢再多嘴了,连最初怨毒的目光,都不敢再看向赵恭。
到了这个地步,心里都明白了,他娘的自家山寨,早就被敌人里外摸遍了,大势已去,听天由命吧。
哪知,那该死的一群人,大张旗鼓折腾他们一番之后扔在练武场就撤了?
如来时一般鬼魅,去时也神龙不见尾。
又冷又累地捆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几乎快要冻僵时,再次听见寨子里的声音。
很好,又来一波剿匪的官兵。
绝望……
高家村的响雷归寂,坐落在山脚下的小村落,很快重新隐没于黑暗之中。
天地之间,万籁俱静。
动了一天一夜脑子的前钦天监郎官李少卿,整理完今日收获后,在温柔的炕上睡下了。
而换了新名字的雷兆年却毫无睡意地盘腿坐在另一间屋子的炕上,摸着手里的纸欣赏了许久。
“雷、兆、年。”
忍不住一个字一个字的念诵,指尖沿着李少卿写下的笔画,慢慢描摹。
雷兆年想到自己有了新名字后,会很高兴,但却怎么也没想到,从先生那里回来,他越想越高兴。
“这可是先生帮我跟老天爷借来的名字呢。”雷兆年语气里都不觉感到骄傲。
他不知研究了多久,才小心翼翼地仔细折叠起来,翻出身上最干净的一块布料,将其包好。
包完,摆在炕几上又打量了许久。
忍不住,又轻轻拆开,再次端详。
这一夜,许多人都有了新生。
夜色,会掩盖许多不想让人察觉之事。
一如谢豫川和韩其光带着人马悄悄抵近深山里那处炸出巨响的地方。
再如其他杀上青龙寨欲剿匪的几路官兵,却发现寨子已经被人清缴过一遍,不满之下,斩杀数颗贼子人头,充作剿匪之功。
这一天一夜,成长最快之人,非冯陈莫属。
仰头喝了谢豫川送给他的药,身体感觉好了很多。
但冯陈心里明白,他现在如此精神,纯粹是靠着一口气挺着。
一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的怒气。
他望着剿匪之后这浩浩荡荡的一幕,心有感触道:“本官入仕,没想到人生最重要的为官一课,竟是谢将军教的,难怪他走时,那般口吻。”
想起谢豫川离开前,语义双关地提醒他道:“冯大人,保重。”
而今,冯陈总算明白了他这句“保重”都在意指什么。
熊九山带领的流放队伍,这一次因为有谢豫川和韩其光的人马庇护,认真算起来,损伤不大。
有了冯陈这位朝廷命官在前面顶着,再加上这一次剿匪,冯陈逼出了萸城内不少乡绅的人手,各路人马汇聚在一起会,他这小小的一队流放人马,反而就显得不那么起眼了。
明明是谢豫川他们招聚的人马,然而事成之后,反而像是变成了萸城知县冯陈不知从哪儿借调来的人马。
本来此事,颇有蹊跷之处,可冯陈一口咬定是他自己四处请来的帮手,再加上后来的各路人马,又实在是看着眼前这泼天的功劳眼热。
总不好把这么大的功劳,就这么拱手让给冯陈这么一个初入官场的新人吧?
年纪轻轻地,担着这么大的功劳,哪里还会学会何为当官呢。
年轻,就该多历练历练才好。
少年得志,实不可取。
剿匪嘛。
历来都是一笔糊涂账。
既是糊涂账,哪里还需要锱铢必较的呢?
况且,冯知县倒也不算胡说,只瞧瞧他托着一副病殃殃的身子,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拉人前来剿匪,便可知他那剿匪的队伍,鱼龙混杂,乌合之众的,哪有那迎面对付数千匪徒的能力。
这主攻擒缴的困难,最关键还是他们这些闻讯紧急调兵前来支援的官兵攻克。
来时这战斗已经是焦灼不下的,待他们众人合力,才一举成功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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