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吃了东西,人逢喜事精神爽,没了困意。
拉着谢豫川询问通神之事,谢豫川便长话短说,以尽可能简短详实的叙述,把他当日在诏狱万念俱灰之时求神一事说了。
谢老夫人听罢,眼角湿润,“你在诏狱辛苦了。”
那诏狱里的折磨岂是寻常人能坚持得下来的,若不是谢豫川仗着这么多年习武打下的底子,能不能坚持到与家人团聚真的不好说。
“没想到,家神竟是被你在绝境之际求来的。”谢老夫人庆幸道。
谢豫川沉吟片刻,问道:“祖母,我有一事不明可否向您请教?”
“自家人,你但说无妨。”
“先祖当年有幸得神明相助,族谱中,可有家神具体记载?”谢豫川问道。
谢老夫人没太听明白,“你指的是哪方面?”
“可有记载家神是道君还是元君一说?”
谢老夫人闻言一怔,认真想了一会,然后摇摇头。
“并未详细记载此事,此事可重要?”
“无碍。”谢豫川笑了笑,“只是我自己思虑之事,并不重要。”
谢老夫人点点头,叮嘱他:“我们谢家除了先祖,这么多年还从未再有人能够与家神有交往,你这份机缘不浅,奉神时千万不要太过随性,免得惹怒神明。”
谢豫川失笑道:“祖母,家神性情温和,十分慈悲,便是小子有不妥之处,也未见她有过多苛责,颇为体谅。”
谢老夫人供奉家神一辈子,也从未得到过一丝神谕,不过谢家历代子孙宗媳也都是如此过来的,所以老太太也没觉得如何。
而今,从孙子谢豫川口中竟然能够得到关于谢氏家神形象的只言片语,心中竟然升起一丝难以言语的亲近之感。
好像这么多年她坚持做的事情,终于有了回应一样。
谢老夫人很爱听关于家神行事的话,更好奇谢家子孙是如何跟家神交流的,甚至是那些东西,被谢豫川说的神乎其神,居然能够凭空地出现在他们这些凡人面前,简直是让人震撼。
提到东西,谢老夫人从谢豫川口中听到那些食物,特别是他口中毫无杂质的雪花盐,比宫中的雪盐还要好,谢老夫人按捺不住心情想去看看。
谢豫川便佯装扶着老夫人散步慢慢踱步到筐边歇息,让谢老夫人看见了家神今夜赐下的东西。
谢老夫人:“这些都是家神所赐?”
谢豫川点点头,老太太倒吸一口气,满目惊诧。
虽说她刚从谢豫川那听到家神之殊胜,可耳听和眼见所带来的感受完完全全不同。
谢豫川见那精盐拿给祖母看,谢老夫人端在手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雪白的盐,祖孙两人之间不愧有亲缘,谢老夫人也跟谢豫川当初一样,指尖点了点送进口中。
随后,眼眸睁大。
“豫川啊,这真的是盐!”
谢豫川颔首,笑道:“祖母,是盐。”
谢老夫人双手微抖,捧着手中一袋雪盐心中对家神充满无限感激。
“这么多的盐,一路上都够用了。”
有盐就有力气坚持走下去,还是如此精炼的雪盐,这比千金还要贵重。
谢老夫人感慨道:“家神此番庇佑,恩重如山,若是先前,家神现身,谢家怎么也要隆重祭祀一番的,可惜,如今神明显圣了,我们却不争气,落得这个地步,想要好好供奉都难以如愿,家神居然还要挂念我们吃喝,实在是……唉。”
谢豫川没答话,他心中何尝没想过。
谢老夫人想了想,又问道:“豫川,你既能通神,又能得到家神赐下的东西,那你可知道我们凡人如何表明心意,才能上达天听?”
谢豫川道:“先前在松江府衙,倒是试过一次。”
谢老夫人紧张问:“可行否?”
谢豫川颔首,“应是可行,只是祭台简陋,心中有愧。”
谢老夫人闻言也沉默了,“那……神明可有怪罪?”
“并未,家神心胸宽宏博广,并不计较这些。”谢豫川回想数次与家神交往的记忆,发现家神好像真的并不计较祭祀的规模大小。
谢老夫人颔首,“你心中有数便好,莫要让家神觉得我们谢家后人不知感恩。”
说完,她从身上摸出一只白玉手镯,质地清透,纹理细腻,一眼就不是凡品。
她将手镯交给谢豫川,叮嘱道:“你既寻得方法,便将此镯献于家神,如今我们身无长物,此物乃先帝赏赐,暖玉所雕,凡物可能入不得神仙法眼,好歹是一份心意。”
谢豫川一愣:“祖母,这是你最心爱之物。”
谢老夫人笑道:“正是祖母心爱之物,才配得上去供奉神明,若不是家神临危救你一命,又救我们一家人,我们只怕都葬身在那火海之中了,哪还能活到现在。你且拿去试试,看家神喜欢不喜欢,若是喜欢,等将来我们若有机会,多寻一些上好的。”
身后不知何时,周氏等人也过来了。
周氏见状,也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串碧玉念珠,同样交给儿子谢豫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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