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年冷眼旁观,不相信这个女子。
他又带她去大堂里看那些死者,问道:“这些人是谁杀的?”
女子以手掩面,似乎吓得不敢看,说道:“肯定是山庄老板让手下干的,他坏透了。”
唐风年问:“你是否亲眼所见?”
女子摇头,道:“我躲起来了,没看到。”
唐风年又问:“你认识这些死者吗?他们来山庄做什么?”
女子点头,道:“见过,但不算熟悉。他们来这里花天酒地,来听曲赏舞,来赌钱。”
唐风年用纸和笔记下她的证词,问:“除了你,这里还有别的女子吗?”
女子点头,非常配合,说道:“还有八个,专门弹曲、跳舞、陪客人饮酒。”
唐风年冷静地问:“你呢?你平时在山庄做什么?”
女子用右手食指,轻轻抚摸左手中指,衣袖垂下来,淡定地答道:“我干些杂活,喂狗、扫地、洗衣衫、煮饭,几乎什么都要做。”
唐风年看向她的手,感觉那不像干粗活的手。
因为他熟悉唐母和赵宣宣的手,干活的手和不干活的手,区别很大。
唐风年暗忖:此女头发上没有贵重首饰,但衣袖垂下来了,看不见她的手腕,不知手腕上是否有贵重之物?
于是,他故意使个诈,说道:“这个山庄挂那么多红灯笼,不晓得灯笼里是否有古怪?”
“你叉一个灯笼下来,让我瞧瞧。”
旁边的官差一听这话,立马自告奋勇,笑道:“知府大人,不用劳烦姑娘,我去叉灯笼。”
说完,他撸起衣袖,准备开干。
唐风年转头瞪他,眼神不悦,说道:“你对此地不熟,不要乱动东西。”
“请这位姑娘动手,更合适。”
那女子眉头微蹙,满腹狐疑,暗忖:这个知府葫芦里卖什么药?连红灯笼都要怀疑?真是烦人。
她表面上顺从,从门后拿一根长长的木叉子,去叉上面悬挂的灯笼。
她的双手举起来,衣袖自然而然,滑到胳膊上,露出她的手腕,以及手腕上的金镯子,金光闪闪,亮亮的,新新的。
而且,镯子的大小看起来那么合适。
唐风年不放过这个机会,当即询问:“你手上的金镯子有几两重?”
女子已经把红灯笼叉下来,连忙又把衣袖垂下去,答道:“镯子是我在地道里捡的,我也不知道几两。”
唐风年微笑,语速流利,说道:“如果镯子不属于你,而是属于地道,地道又属于山庄老板,山庄老板是匪徒,匪徒的金镯子便是赃物。”
“所以,请姑娘交出赃物,让官差登记造册,将来作为呈堂证供。”
女子一听这话,明显表现出不舍,犹豫、拖拖拉拉,不情不愿地取下金镯子,放到桌子上。
唐风年提醒:“还有左手的那只镯子。”
女子暗暗咬牙,忍着肉疼,在心里唾骂唐风年:贪官!
她强忍愤怒,表面上顺从,把剩下那只金镯子也取下来。
放到桌上时,她还摸一摸,仿佛在与熟悉的宝贝暂时告别,依依不舍。
唐风年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瞬间联想到巧宝摸铜板的动作,然后吩咐一个熟悉的官差登记造册。
那个官差把金镯子拿起来,掂一掂,道:“一个镯子,至少有二两。”
唐风年道:“干干净净,没有灰尘和泥土,不像掉在地道的东西。”
“把这句话也记上去。”
官差听话地照办。
别人都同情这个女子,唐风年却觉得她身上疑点重重,甚至很可能是匪徒的同伙。
他暗忖:此女之所以没逃跑,反而藏身地道,估计是因为腿脚不灵便,而且舍不得抛下山庄里的钱财。
这时,负责搜查地道的官差跑来禀报:“知府大人,地道里有几个大箱子,装满了金银珠宝。另外,那里啥也不缺,有几桶水,有米,有菜,有火炉,有炭,有床和被子,还有恭桶。”
唐风年挑起眉,问:“姑娘,你平时也带着狼狗住地道里吗?”
女子脸色难看,迟疑片刻,门牙咬住嘴唇,点点头。
唐风年丝毫不留情面,直接戳穿她:“你是匪徒的什么人?他们凭什么把金银财宝交给你看管?”
女子在心里暗骂:狗官,真啰嗦。
她嘴上答道:“我之前并不知道那箱子里装金银财宝,箱子都上锁了。”
唐风年问:“地道的入口在屋子里,那间屋平时是谁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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