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仁自我感觉是被架在火上烤,骑虎难下。
最了解你的人,恰好是你的敌人。
石师爷眼睛半眯,打量赵嘉仁的反应。两人明争暗斗十几年,石师爷不禁产生一种直觉,事情不对劲,某人似乎很心虚。
赵嘉仁紧张地思索,该怎么继续圆谎?
这时,许多双眼睛都盯着他,因为大家其实都心存疑惑。
心跳像擂鼓,冷汗不知不觉从额角滑落,赵嘉仁又站起来解释:“他私自篡改。如此简单的事,唉,你们何必揪着不放呢?真的不要再钻牛角尖,尽快想办法吧。”
他还做出一副顾全大局的模样。
石师爷偏偏就是揪住这个疑点不放,也站起来,说道:“县太爷,往年收公粮时,我也负责过一部分,深知流程。师爷应该把算好的数目写在纸条上,交给官差,按照正规流程,刁地主没有私自篡改数目的机会。望县太爷明察!”
县太爷凝眉思索,点头认可,有气无力地道:“我已经派人去审问拿纸条和收公粮的官差,是否有官民勾结?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又有一个才子问道:“除了刁地主,还有别人少交公粮吗?除了少交公粮的人,有没有多交公粮的?”
赵嘉仁连忙反驳:“怎么可能有多交公粮的傻子?你不要胡说八道。”
那位才子身正不怕影子斜,坚持己见:“在下绝非胡说八道,小时候我父母就经历过这种多交公粮的差错。”
县太爷被勾起疑心,对霍捕快吩咐道:“你去找几个有名的账房先生过来,连夜彻查公粮账本。”
“是,属下遵命。”霍捕快大步流星地出门。
赵嘉仁有一种死到临头的焦虑感,感觉无比燥热,抬手扯两下衣领,又伸手去端茶盏,打算用冷茶下火。
垂眸一看,茶盏空空如也,这才记起来,刚才茶盏被他失手打翻,覆水难收。
他假意告退,去净房如厕,实际上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净房里急得团团转。
一个谎言需要另一个谎言去圆谎,谎言越来越多,交缠成一团乱麻,遇到外人搅局,于是又形成无数的死结。
等账房先生一来,他算错账的事必然被揭穿。
再等那些多交公粮的人被发现,前后一串连。如果县太爷想明白,刁地主等人并未篡改数目,而是他在捣鬼,他的下场不言而喻。
县太爷必然把他推出去当替罪羊,交给知府大人定罪,把刁地主被打死的账都算到他头上。
死到临头了,怎么办?
……
狗急跳墙,赵嘉仁偷偷摸摸,趁着夜色,从官府的前院跑到后院。
后院是县太爷家眷居住的地方。
小衙内吕新词正在书房画美人儿,一边画,一边嘟起嘴唇,发出啧啧的声音,隔空亲吻画中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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