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言不过是营指挥使,手下数百名兵卒,去处理此事更为合适一些。”
安耒霆知晓自家儿子的脾气秉性,更知晓他此时在担忧什么,语重心长道,“忠儿,你要知道,爪牙不过只是爪牙,烈犬也不过只是烈犬。”
无论再如何厉害,爪牙永远由头脑控制,而烈犬也永远都有主人,得不了势,翻不起浪。
这般老生常谈的话,安景忠的耳朵已是起了茧子,听得有些不耐烦,却也知道无法说服自己的父亲,只闷声应答,“是,我记下了。”
“去吧。”安耒霆拍了拍安景忠的肩膀。
“孩儿告退。”安景忠有些敷衍地拱了拱手,出了营帐。
外头等候的张明鑫见安景忠面色不好,急忙跟上,“指挥使这是怎么了?”
“有狗在那瞎蹦跶,看的心烦。”安景忠满脸皆是不耐,大步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张明鑫见状,先给安景忠倒上了一杯他素日最爱的龙井,笑道,“既是有讨人厌的狗,打断了腿扔出去就是,指挥使何必因为这样的小事生气,若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岂非得不偿失?”
“扔出去?”安景忠冷哼,“只怕有人不让!”
“指挥使说的是厢指挥使那边?”张明鑫嘿嘿笑了笑,“若是如此,那便有些不好办了。”
用得着你说?
安景忠白了张明鑫一眼,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茶杯直接掷在了桌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真的是烦死了。
先是陆续多了几个义兄义弟,接着是安云集,现如今又有一个什么陆启言……
一个接着一个,竟是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令人烦不胜烦。
虽然安景忠也认同其父所说的那句,烈犬只能是烈犬,永远都有主人的说法。
但是,这烈犬若是能干的程度超过主人,那主人的面子又往哪里放?
安景忠越想越觉得烦躁无比,冲张明鑫道,“拿酒来!”
“指挥使喜欢的西凤酒,还没有送到,怕是要到明日才行。”张明鑫道。
“为何没有送到?”安景忠怒喝。
“指挥使息怒,并非是底下人做事不尽心,只是素日孝敬指挥使的薛管事着人传信儿说,这西凤酒甚是难得,路上更需谨慎,所以这每日赶路的速度便慢了许多。”
张明鑫解释,“不过这薛管事也自知耽误了指挥使享用美酒,所以此次孝敬的西凤酒,比往日多了五坛,又孝敬了指挥使几个金华火腿和一些干货,说是让指挥使下酒尝鲜。”
“此外……”张明鑫刻意压低了声音,“薛管事说,此次的孝敬,比先前还要多上两成,皆是给成银票,方便好拿。”
安景忠的脸色这才和缓了许多,扯了扯嘴角,“这个薛管事,倒是会办事。”
“说句不客气的话,谁人不知晓军需的药膏和各种草药是个肥差,多少人盯着这桩买卖,削尖了脑袋的想要拦下这桩生意,他姓薛的能揽下这门生意,皆是托了指挥使的福,自然是需多孝敬一些才好。”
张明鑫笑得十分狗腿,给安景忠又倒上了一杯茶水。
而安景忠摆弄着手中的杯子,扯了嘴角,“的确是个肥差,让这姓薛的赚了许多的钱,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跟那姓薛的说,咱们这次不要两成,要四成。”
四成?
张明鑫一怔,“指挥使,这四成,会不会有些多了?”
“无奸不商,这姓薛的肯主动让一些出来,那他赚的肯定比这个多的多,多给咱们一些,他们必定也是不亏的。”安景忠不以为然。
“那若是姓薛的觉得划不来,往后不做这桩生意了该如何?”张明鑫有些担忧。
“他若是不做,有的是人来做。”安景忠冷笑,“你只放了话出去,只说若是做便是如此,倘若不做的话,那就滚蛋,其余的话不必多说。”
见安景忠态度十分坚决,张明鑫只得应声,“是。”
而后则是盘算着该如何将这话说给薛管事听。
是夜,月明星稀。
窸窸窣窣的声响在杏花巷中断断续续地响起,动静不大,并没有吵醒所有人的美梦。
当把烛台放到床边的案台上时,岑缨打量四周,略松了口气。
这处宅院价格给的合适,对方答应的十分干脆,搬家时十分贴心地留下了许多东西,方便他们使用。
除了贴身用的被褥需要准备以外,其他的东西也算的上一应俱全,搬进来后也算方便。
现在要做的,便是要融入到这里的环境之中,成为旁人眼中一个普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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