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你怎么就被烧死了呢?你起来啊!起来啊!”
陈寒趴在高孟德的棺材上嚎啕大哭。
他是哭吗?
不!
他是在笑!
尼玛真是要笑死人。
口口声声说要把自己置于死地,怎么就死了呢?
把话说得这么满,怎么就先没了。
所有人都知道陈寒这个人做事有点不按规则来。
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陈寒可以玩得这么邪乎。
明明是害死人家父亲的罪魁祸首。
按理说做出了这样事的人应该心中有愧才是。
可是陈寒这个人居然没有,反而是有胆子有脸皮披麻戴孝。
最重要的是居然还趴到高孟德的棺材上,哀嚎痛哭,那模样就好像死的人是他的父亲一样。
甚至还在高孟德棺材前,说自己和高孟德是结义兄弟。
这是明目张胆地占死人的便宜。
这也太过分了。
果然高孟德儿子高粱气愤而起:“陈寒,你害死家父居然还敢来家父的灵堂捣乱,你还是不是人?
陈寒一脸无奈的样子:“贤侄啊,你可千万不要听外面人乱说,你说和你父亲可是八拜之交,八拜之交啊!”
“你闭嘴!闭嘴!谁是你侄子,你给我滚!!”高粱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官员们即便是害怕陈寒锦衣卫指挥使这个身份。
可是看到陈寒闹的实在是太过离谱,也是出离了愤怒。
所有人大声的喊:“滚出去!”
高孟德的儿子高粱更直接大喊:“来人,来人呐,把他给我赶出去!”
外边的家丁怎么都没想到,穿着一身孝服过来的人,以为是祭奠自家老爷的,可没想到居然是来捣乱的。
于是冲了上来,准备把陈寒丢出去。
就在众人要将陈寒扔出去之际,所有人便感觉一道风,在自己面前刮了起来。
接着一道穿着大红长袍的身影,出现在陈寒的面前。
他声音尖锐,但霸气十足,“咱家看谁敢动缇帅?”
原来是曹正淳过来了。
这可是现在陈寒手底下最得力的打手。
陈寒来此处装疯卖傻,故意奚落这些官员,当然是有准备。
他不可能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外面早有锦衣卫的人把守着。
而到了里边,曹正淳在这里等候多时。
一旦有人对陈寒不利,他立刻就会出来。
曹正淳一出,所有人都吓得倒退了几步。
刚才曹正淳来得如此之快,大家都看出来了,此人是高手啊。
官员们大怒:“曹正淳,你也要助纣为虐吗?”
“即便高大人在朝堂上弹劾了陈寒,他也不应该在逝去的人灵堂之上如此捣乱,装疯卖傻,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作为锦衣卫的缇帅,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吗?”
“说的就是,就算高大人在朝堂上得罪了你,伱也不应该如此下作。”
更有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恩师德高望重,享誉天下,怎能和你这样的流氓无赖义结金兰,你在这里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恩师的玷污,你给我滚出去。”
说话的是一個穿长衫的读书人。
陈寒看过去,边上有锦衣卫立刻上前来:“缇帅,这小子就是高孟德的大弟子,就是他帮着高孟德写信到处串联。”
陈寒哦了一声。
原来是高孟德最忠心的走狗。
前段时间锦衣卫还报告说,此人帮着高孟德写信,联络天下各地高孟德的门徒以及故吏,准备在地方上联合起来对抗陈寒的改革。
而陈寒之所以来这里,就是要看一看到底还有多少高孟德的同伙。
此时张翊非常享受在众多官员面前大声怒斥陈寒的举动。
他如今只是个举人,虽然达到可以做官的程度,但举人做官都是小官,他不甘心。
可是他连考了两次都没有入围,如今如果能够在恩师的灵堂上,博得在朝高官的赏识,说不定由他们举荐,自己能够一朝入仕。
所以他化身小钢炮,直接怒怼陈寒。
“陈寒,别以为人人都怕你,我虽然不是官,可身为读书人我就看不惯你。
你不就仗着是锦衣卫缇帅的身份,才敢在这里装疯卖傻吗?
你能让那些心中有鬼的人跪在你面前,可是你吓不住像我这样清清白白的读书人,我就是宁死也不会跪在你这样的人面前。
我凭借着一颗读书人的良心就敢与你对峙。
我知道你位高权重弄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可是你能捏死我背后千千万万身家清白的读书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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