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绍琛不情不愿走进寿绍璋书房,寿绍璋看了晒黑的弟弟,说:“坐!”
寿绍琛受宠若惊,在自家哥哥这儿居然有了坐的位置。
“训练还适应吗?”
“还好的,还好的。”
“你……”寿绍璋还没说完。
寿绍琛急忙回:“明天一早就回。”
寿绍璋叹口气说:“不许淘气,还有,注意安全!”
“是!”寿绍琛起身要走。
寿绍璋说:“回来!”
“大哥还有什么吩咐?”寿绍琛垂首问。
“天阴了,早上,多加一件衣服!”
“是。”寿绍琛答。
早上寿绍璋送寿绍琛回军校,在火车站,寿绍琛上了车突然回头,寿绍璋还以为小弟是落下了什么东西,结果寿绍琛孩子气的扑向大哥,搂着大哥脖子,说:“哥,我也像您一样,拿第一名,拿飞虎奖章!”
寿绍璋感受到寿绍琛突然的亲近与不舍,拍拍小弟肩膀说:“别让哥哥失望!去吧!”
而另一边,俞曜、俞烨、俞晖,还有不能早起的俞灿都早早起来送俞昭。
俞烨心有不满,可看着弟弟昨晚一脸神气的展示画的蓝天和飞机,俞烨只能将嘱咐很多遍的话再次嘱咐:“不能逞强,安全是第一位的,一定要记住!天热别为了贪凉,就去洗凉水澡,下雨阴天要添衣服。”
“知道了,知道了,姐姐!”俞昭应承着。
俞晖帮拿着行李,没说什么,满眼都是鼓励,俞曜却是泼了冷水:“学了你自己喜欢的,你要是还挂科,别怪我去军校给你没脸!”
俞烨嗔怪看了俞曜,俞昭忙说:“不敢不敢。”
俞灿拿着小书包递给俞昭说:“我爱吃的巧克力、夹心饼干、 你爱吃的丹凤路的绞连棒、安仁街的盐金枣、蟹壳黄、芝麻糖,南京带回来的盐酥鸭要先吃,不然就坏了,还有二哥做的炒米花都在这里了,还有……还有俞灿拍拍包包的夹层,看向华妍。”
俞昭听着小妹把自己藏的零食都拿出来了,是感动的,看见华妍牵着善湛善思两个小孩子在后面,当着哥哥姐姐的面不好意思和华妍说些什么,蹲下对两个小孩子说:“两只小狗已经听命令会坐会握手了,你们再教教,另外糊了一半的风筝等我回来再给你们做,养得小乌龟也记得喂食啊!”两个小孩子答应着,恋恋不舍和小舅舅摆手,俞昭深深看了华妍一眼,转身离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彷佛俞家寿家的工作都回归正轨,金敏贞的药品和后备力量到达北方和南方,5月红军强渡金沙江,跳出国民党军包围圈。
6月长江水灾,灾后疫情发生,俞灿写了很多防疫宣传办法,经由寿绍瑾的报社打印出来分发各处。
俞灿每周末都在不同的地方开义诊送药,一时间众人盛传财神爷家里还有位药师佛、女菩萨。
8月,南方中共中央发表《为抗日救国告全国同胞书》,呼吁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国民政府调整其内外政策,表示要保持领土主权的完整,采取一系列措施加强国防建设,并改善同苏联的关系,试图同共产党进行谈判,但仍然坚持要“剿灭”经长征到达陕北的红军。
上海海军医院里,乱成一团。
党务调查处的一位中校在抓捕共产党打伤,命在旦夕。
党务调查处、训练部一群兵头子在抢救室门外吵吵嚷嚷。
俞灿从一台手术上还没有下来,就被通知去另一台手术。俞灿小心嘱咐身边的助手小高医生小心缝合,术后注意事项。
这边科主任郑医生已经捂着流血的头进来了。
众人吓了一跳,小高突然手抖把止血钳扔在地上。
俞灿挑起眉毛,语气严厉:“慌什么!捡起来!消毒!”随即问:“郑主任,头怎么了?我给您看看,得缝上几针。”
“哎呦,哪里是军人,简直是土匪,一群活阎王,俞医生,不好意思,请你去看一下,子弹夹在胸外,很艰难……他们说……救不活……”郑主任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面子上也是不好意思,里面的医生都不敢做手术,这时候他一把年纪却把俞灿一个女娃娃抬出去。
俞灿看了这边善后工作做好了,清理一下说:“郑主任,我陪您去看看。”
走廊里,听见一片吆喝。
“找个有能耐的医生着了这么久!操,要是四哥有个三长两短,救不活让你们所有医生陪葬!”
俞灿一肚子火气,当自己是皇帝嘛,动不动要拉着太医院陪葬,什么东西。
郑医生这边用纱布捂着头,一边好声好气说:“让一让,让一让,这是我们手术做得最专业的医生了!”
俞灿没说什么,只是从这些人穿过去,身后有人说:“这是医生,不是护士?这个不光是嘴上没毛,这下面还没蛋,能救四哥吗?”
俞灿忍了忍,还是往前走,前面被拦住了去路,一个大汉一把扯下了俞灿的口罩扔在地上,另一只手抓着郑主任,眼瞅着双脚都离地了,郑主任满脸通红,这个人说:“黄毛丫头来手术,四哥有个三长两短,第一个宰了你这个老杂毛!”
俞灿忍不了,肘击那个人胳膊处的尺神经,大汉胳膊瞬间麻筋,放下郑主任,说了句:“你她奶奶的,不要命……”还没等说完,俞灿直接从大汉后腰处抢过手枪,打开保险栓,直指大汉面门,一时间众人都掏出枪。
“操你娘的,小娘们你敢动一下我们行动队长,老子屠你满门!”
俞灿:“让开!我进去救人!里面躺着那个不是医生打伤的,你杀医生没有道理,这是民国了,还整封建那一套不太行,另外,我今天就是不进去救人,坐在这里,别说你们长官郁金,就是戴处长来了,你问问他敢不敢说屠我满门!”
“你她妈的小娘们,老子……”
“放下枪!”郁金匆匆赶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众人见是长官来,纷纷放下枪,只有俞灿,非但没放下枪,笑着拿着枪直指郁金面门。
郁金陪笑举起双手:“俞小姐,手下人失礼了,向您赔罪!”
“之前孔家二姐姐当街打死了警察没什么,我今天在医院里打死只冒犯我的狗,想必也不会有人敢追究!”
“别别别,俞医生……”郁金看着俞灿,想伺机抢回来手枪。
谁知道俞灿却面对着郁金,换个手拿枪,将枪头直接指向了行动队长,抢救室里有护士出来说:“病人,病人吐血了……”
一时间吵闹声更大,俞灿直接开枪,子弹擦着行动队长这个虬髯的大汉的耳朵而过,开着窗户,子弹打在窗外的大树上,虬髯的大汉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都安静了,俞灿把枪扔回给郁金,郁金彷佛烫手一般,接过去,俞灿头也没回地说:“不好意思,我不会卸保险栓!”
这回没人敢拦俞灿了,俞灿快步走进抢救室。
抢救室外,郁金回头问:“刚刚谁喷粪说要杀医生满门的?”
一个獐头鼠脑的特务走过来,郁金回手用枪托砸向那人脸颊,那人倒在地上,一时间鼻孔窜血,牙也掉了几颗。
有个机灵的小厮急忙上前递烟说:“长官,您别生气,消消火。这位小医生是……”
“小医生?商务司俞司长的妹妹,委座和夫人的保健医生加干女儿,你说谁是小医生?”
郁金走到又惊又怒的行动队长前,看着胡子拉碴的脸上有一道血印子,然后望望打在树上的子弹:“回去换裤子,你该庆幸这枪打在树上而不是让你满脸开花!”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俞灿和几位医生出来了,郁金迎上前,俞灿说:“子弹取出来了,现在人活着,至于什么时候醒,不知道。”
“谢谢,谢谢,谢谢医生尽心救治!”一个机灵的小厮不知道从哪里买了花。
俞灿看也没看一眼,冷哼一句说:“敢不尽心嘛?我俞家上下老小百十来口人,就差洗脖子了。”
俞公馆,晚饭前,俞灿在自己的小书房拿着饼干翻看医案和最近写的心得笔记。
听见俞曜和俞晖回来,俞灿开心夹着饼干盒,趿拉着拖鞋准备下楼去迎接,俞曜放下公文包递给俞晖,站在大厅对楼上的俞灿说:“灿灿,不用下来,哥哥有事问你。”
“哦,好啊!”俞灿爽利地答。
俞曜换好衣服,上楼,坐在俞灿书房的椅子上,问:“今天在医院过得好吗?”
“挺好的!”俞灿早把上午的事儿忘到九霄云外了。
“那哥哥问你,你在医院持枪和病人家属起了冲突,还险些耽误了病人,有这事儿吗?”
“哥哥您听谁瞎说的,没有的事!”俞灿坐在沙发凳上看着俞曜。
“没有的事?那‘开枪打死人也没人敢追究’这话谁说的?”俞曜紧逼。
俞灿闻言想起上午的事,气不打一处来,居然恶人先告状,说了句:“哪只狗冲哥哥乱叫,瞎说的,哥哥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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