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点余地,说:“没事。”
……
次日,张先病情有所好转,卡里的余额也只剩下寥寥两万了,我有些急了,周晨站在icu门前不断抹眼泪,我知道,她和肖小漫差不多,碰上这种事拿不出钱,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她们手中都没有剑。
我把自己挣的钱全部拿出来缴了费,之后回到走廊椅子上坐下,双手重重抱着头。
我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如果明天最后一天还联系不上张先家里,我只有去求助沈晴雪了。我和她之间再一次加深了,却离小漫越来越远了。
让我惊喜的事情发生了,夜里,张先的老爸居然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本来不在意,但一看来电人,顿时楞在原地,连忙滑动接听。
“小梁,你找我?”
“张伯,对!您在哪里,为什么手机一直打不通,还有,家里的工厂为什么关着门?”
“你有事?”张伯声音好像很警惕。
我眉头皱了周,说道:“张先出事了。”
“什么?他怎么了?”
我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原本以为张伯会立刻给我转账,没想到他陷入了很久的沉默,直到很久很久后,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声音我认得,是张先的妈妈。
我正困惑着,张伯对我说道:“小梁,有些事情,你先别告诉我儿子,等我慢慢给他说,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他去汝南后,我和他妈一直没有联系过他,还限制了他的开销,包括你上次让我过去将他接回来,我都没有去,你不知道,从他走的时候,我就已经破产了,我把工厂卖了,房子也卖了,能卖的都卖了,拼尽全力终于给工人们结清了工资,给合作方,投资方,都结清了欠款,没有给他留下任何负债,我这个年纪了,东山再起可能性很小了,我不能让他用一辈子来还债,至于逃往国外,这不在我们的选项内,我不能给咱们南阳人丢人,现在我和你张婶全部财产加起来只剩不到十万了,我现在就想办法借钱,然后去驻马店。”
我震惊的张大嘴巴,心里像经历了惊涛骇浪,久久说不出话来。
俄顷,我听到张婶哭声更大了,张伯那边小沉默了一下,最终无声的把电话挂了。
我骤然感觉胸膛好像要窒息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压迫而来,我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夜里,那天我告诉张伯,让他过来把张先接回去,张伯怎么都不肯,我当时还以为他要通过爱情锻炼张先……
我陷入久久的沉默,心里五味陈杂,张伯说的这些,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张先,可是,他家里根本拿不出钱来了,等明天卡里余额不够,张先怎么办?他也是一个有节气的人,不然不会叮嘱我别向沈晴雪要钱的!
次日一早,我和周晨一起朝医院走去,路上我将这些告诉了周晨,周晨很震惊,沉默了很久,最终不可思议的向我说道:“不……不可能吧,哥,他家里不是有六千多万吗,几台车都是两三百万的,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我还去过他们家里,别墅也值很多钱,怎么能说没就没了?我不敢相信……”
“我也不敢相信,可张伯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假的,张婶还哭了,我不得不信……”
周晨还是满脸震惊,说:“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信,这不可能……”
我安慰了她几句,直到走到医院她还是不敢置信,我们立在icu门外,神色都很消沉,直到见到医生,我告诉他今天病人的家属会来,他点了点头。
不饿,也没心情吃饭,这个早上我和周晨一直在走廊里干坐着,直到中午也没有心思吃饭,不过我不算太怕,因为就算张先家里拿不出钱,我实在不行可以去找沈晴雪,她是我最后的托底。我现在只能这样了。
夜里9:35,张先的父母终于赶到了,他们打电话让我去火车站接,我和周晨很快抵达火车站,远远看去,只见张伯和张婶落寞的立在出站口,背影有些佝偻,好像苍老了很多,我清晰记得他们像沈晴雪一样穿着华贵,胸膛笔直,站在那里哪怕不说话,也会给人很大压力,现在身上穿的很朴素,头发也好像因为破产,白了头,很多白发浮现,精气神也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压人的感觉了。
他们转身看到我了,眼神躲闪,小心翼翼。
我心里非常心酸,忙走过去递给张伯一支烟,张伯接了,然后看着我,陷入沉默。
张婶一边擦眼泪,一边对我说道:“小梁,如果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我们这段时间太难了,日子太难了……”
“婶,你别这样,谁都会有三灾八难,好在他还活着,只住院一段时间就好了,不幸中的万幸。”
张婶很久后才终于不哭了,她看着周晨,问道:“闺女,你怎么也来了?”
“婶,我这几天一直在这里。”
“嗯……嗯,你是个好姑娘,是我们家张先不懂得包容,是我们家风太严厉了……”张婶眼里又溢出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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