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邓布利多将魂器的事情说出来后,喧嚣几乎将天花板都给掀翻,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简直要呐喊起来。
“他竟然制造了这么多魂器!”一向冷静的阿米莉亚都惊叹起来,“这样的人灵魂该有多么邪恶!”
“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世界上最邪恶的黑巫师,但5个魂器!”德达洛咋舌,“简直是疯了!”
“这些魂器也非常特殊,相信诸位在听到这些名字时,一定会与当初的我发出同样的感叹。”邓布利多说着开始念出那些名字。
“拉文克劳的冠冕、赫奇帕奇的金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马沃罗·冈特的戒指……以及里德尔的日记本。”
他每说出一样东西,都会让仓库里的议论声更大,霍格沃茨四个创始人留下的三件物品竟然全都被做成了魂器,哪怕在座大部分都出自格兰芬多,但这是整个学院乃至巫师界的损失,没有人能对此不感到愤怒。倒是最后那个日记本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阿不思,我并没有质疑的意思,但这些消息实在太重要了。”本吉严肃地问,“我想问问,这些消息的来源是什么?能确保一定是真的吗?”
外界对邓布利多的各种猜测与争论从来都不曾少过,但对于凤凰社成员来说,最起码有一件事是他们可以确定的——如果邓布利多早就知道魂器的存在,绝对会告诉所有人。
如今预言刚刚出现就又得知了魂器的事情,而且还与霍格沃茨三个创始人的物品有关,难免会让人多想。
梅林下意识地看向邓布利多,尽管在信中她只是隐晦地提起,但很显然邓布利多了解她的意思,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她的名字。
邓布利多总有办法,所有人都相信他——梅林这样想着,却又感觉某种情绪在震颤着。
“请原谅我不能透露消息来源,但我可以保证,这个人绝对不会告诉我们假消息。”邓布利多语气平静,明明头发已经花白,穿着的袍子看起来也已经陈旧,可当他坐在那里的时候,任谁也不会怀疑他身体里所隐藏的力量。
“可是——”
“先生。”
在其他人还试图问点什么的时候,梅林开口了。
凤凰社为了隐蔽所以并没有切实意义上的总部,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分散的或者挑选某个成员的家作为临时会议室。不知道是巧合亦或者命中注定,这次的地点是博恩斯家的仓库,正是她第一次踏入凤凰社时所接触到的地方。
仓库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有墙面些许经年累月堆放物品而被压住留下的印记,她从座位上站起,烛火的光芒映照出眼前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距离她第一次走进这间会议室已经过了十数年,那个时候她刚开启第二次循环,走进门的那刻还惶恐不安。原着的主要视角在哈利的身上,这也让她有时候连名字与人都对不上,第一次听到博恩斯这个姓时,她拼了命也没想起来到底是哪里出现的名字。
但在十数年后,当她再次站在桌前环顾四周时,她对世界的理解已经与从前完全不同,她不再去想着如何才能一个人去拯救世界,也不再悲伤于眼前在座的人们最后都会迎来的结局。
她要把握的只有当下。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那些眼睛里隐藏着惊讶、好奇、探究各种各样的情绪,邓布利多也看着她,却并没有感到吃惊。
“之前的信中我拜托你隐藏关于我的事情,因为我恐惧将一切说出口,更不清楚在其他人询问时该以怎样的状态去表达。”
她的视线一一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直至最中央的邓布利多身上。
“但就在刚才我改变了想法。我认为信任是彼此交付才能存在的东西,如果单方面隐藏,还是涉及如此重大的、关乎未来的事情,难免会在以后的相处中生出嫌隙——我不想因为这种个人私心再次功亏一篑,我已经吃尽了这样做的苦头。
“接下来我要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实的,绝无虚假。”
前所未有的态度令人们脸上的表情都严肃起来,莉莉甚至一阵恍惚——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认真的梅林。
“事实上,我并非巫师界的人,你们可以当作我是其他什么时空、或者未来的存在。在我的时间里现在已经是21世纪,可能是2023年、也可能是2024年,总而言之我不太确定时间。
“我知道这很荒诞,但这就是事实。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1971年,并且我曾经八次回到了1971年,所以我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每一件事,自然也包括魂器。”
没有人开口说话,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地听着。
“可能是不能改变结局、也可能是什么限制,我无法说出还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不管是写、说话、还是用冥想盆都不可以。
“所以一直等到魂器终于出现时,我才得以说出它,并且将这件事告诉了邓布利多。
“有很多我想要说出来的事都无法说出,而我站起的原因便在于,我希望参与到之后每一次的魂器任务里,并且希望所有人参与到任务的人都能听从我的指挥。”
将所有能说出来的事情都说完后,梅林看向邓布利多。
“我为我的话负责,邓布利多,请答应我的请求,与我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关于我说的每一个字、关于食死徒、关于魂器、关于里德尔。”
“梅林!”
最先坐不住的是多卡斯,尽管这些天方夜谭般的事情令她难以置信,但她只是震惊,而非怀疑。
“我从不怀疑你,但只是毁掉魂器还好,对抗伏地魔这件事实在太过笼统,如果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境地不得不逃跑的话算不算违背了誓言?这实在太危险,一旦立下就再也没有任何回头的机会!”
这话惊醒了其他成员,海格纠结地看看梅林,又看看邓布利多,过多的信息量一时让他的大脑都快停滞了。而更多的成员都没有开口,都在消化这前所未有的冲击。
“多卡斯,我已经死了七次了。”梅林却没有扭头,她只是看着邓布利多,“死亡只是阶段性的终点。如果我的死能换来伟大胜利,那就是有意义的——我想邓布利多一定也会赞同我的想法。”
长久的沉默后,邓布利多缓缓起身。
“牢不可破的誓言需要一个见证人,阿不福思,麻烦你来帮我们这个忙。”
阿不福思满脸不赞同,可他还是点头,在他走到两人中间时,詹姆斯几乎快要冲起来去阻拦,但最终还是死死按捺住了动作。他注意到西里斯也满脸沉重,莱姆斯则焦躁不安,莉莉更是掐住手心——但没有人去阻止梅林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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