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脚下是我可爱的家乡,
当我离开他的时候,
好像那哈密瓜断了瓜秧;
白杨树下住着我心上的姑娘,
当我和她分别后,
好像那都它尔闲挂在墙上。
瓜秧断了哈密瓜依然香甜,
琴师回来都它尔还会再响,
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
好像那雪崩飞滚万丈!
啊~~~”
刀郎沧桑感十足的声音,从车载音响里飞出,时而低沉,时而高亢。
刘伟民身为军人,对这类歌曲自然更有感触。
他感叹一句,“在《冰山上的来客》的故事发生地,听着这样的歌曲,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虎永刚说:“到了新疆以后,我都是放的刀郎的歌,好像这样听起来更有味道了。”
宁静忽然笑道:“你一天到晚的听刀郎的歌,知道刀郎是什么意思吗?”
“不就是歌手罗林的艺名吗?”虎永刚说,“喜欢听他歌的人都知道啊。”
宁静说:“我问的是‘刀郎’的含义。”
“不知道。”虎永刚笑道。
刘伟民忙说道:“猫嫂,我们也不知道,你给讲讲呗。”
“好吧,反正闲着也无聊。”宁静答应一声,娓娓道来。
“刀郎”,其实是古代居住在塔里木盆地个别地区人的自称。因为他们的人数较少,不能被称为“族”,只能叫做“刀郎人”、或“刀郎部落”。
“刀郎人”勇敢剽悍,勤劳朴实,用集体的智慧和力量,在举世闻名的大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开出绿洲。
现在新疆的阿瓦提、巴楚、麦盖提等地区,仍有许多人自称为“刀郎人”,并把他们居住的地方也称为“刀郎”。
据说“刀郎人”是产生于蒙古帝国战争中的难民和逃亡的奴隶中。(在察合台时期,“刀郎”一词是“集中”、“成堆地聚在一起”的意思。)
这些人为了反抗压迫剥削和躲避战争的灾难,苦苦跋涉了许久。
一天中午,烈日当头,人困马乏,又饥又渴,快要绝望时,却意外的发现了沙漠那边有胡杨林,在阳光下的流水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人们欣喜若狂,飞奔而去。
主见那里有广阔的草地、茂密的树林、潺潺的流水,远离了人群、远离了战争,这就是“刀郎人”梦想中家园的样子。
于是他们用胡杨和芦苇建造简单的房屋,狩猎野兽,下河捕鱼。
传说当时因为那里荒无人烟,河水里有很多大头鱼,行动迟缓而肥硕的大头鱼。
“刀郎人”点燃成堆的枯枝朽木,销尖了头的红柳枝穿上兽肉、鱼肉烧烤而食,省却了锅灶之烦,而且随时随地就可以餐食。
他们在杳无人烟的荒漠旷野,或步行,或赶着古老的木轮牛车,奔波于大漠风沙之中。
因为孤苦寂寞,便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地引吭高歌,以表达自己的心境,驱散孤寂。歌声粗犷而舒缓,带着几分沙哑。
他们在叶尔羌河下游平原荒无人烟的大漠胡杨林里,过着自由自在的迁徙流浪生活,“刀郎”的称谓就是在那时有的。
后来,越来越多的流浪者听说了这个神奇的地方,不同地方、不同民族的人渐渐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刀郎人”不断壮大。
人们虽然不同民族,但都是穷苦人,同命相怜,虽然互不认识,却格外亲切。
他们同舟共济,互相帮助,形成了善良、仁慈的品性。
在那种恶劣的自然环境中,也只有人多力量大,才能生存下去。
当人的生存条件都没有保证时,阶级也就不存在了。
由于生存环境十分艰难,又远离等级社会,省却了许多忌讳和繁文缛节,妇女也和男子一样参加各种劳动,她们不须戴面纱,就是宗教人士也都参加劳动。
“刀郎人”大多是下层劳苦人民,加之流浪到荒野丛林,缺乏维系生活的物质,几乎退到原始社会,为了生存,只有艰苦奋斗。
再后来,由于“刀郎人”中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们放弃了原来的居住地,开始向附近地区迁徙,他们依水而居,沿着叶尔羌河流域四处搬迁。
从阿克苏的卡热塔勒(现在的哈拉塔)向西南的阿瓦提县上的上刀郎乡、下刀郎乡及阿克苏市等地都分布了刀郎人的后裔。
他们与当地土著居民相互融合,繁衍生息。
在漫长的岁月中,刀郎人在远离人世的荒漠旷野、原始胡杨林中狩猎游牧,或从事落后的农耕,与大自然作着不息的抗争,过着艰苦的生活。
在此安家落户的“刀郎人”渐渐繁荣兴旺起来,他们占有的范围不断向四方扩大。
这时,为了避免北边外族人越过河,占领他们新的绿洲,他们呼唤散失在其它地方的同族人来这里生活。
后来迁移的“刀郎人”被安排在阿瓦提县城的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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