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永华?你可别提他了,现在丢人都丢到县里了!”老曹叼着烟袋咕嘟一口,“我活了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男人,当王八不说,还让媳妇管得跟孙子似的!”
老曹拍了孙建平一下,“建平你将来找对象,可得把自家娘们管住,别像杨玉芬那样式的!”
孙建平憨笑两声,要是找那样的,我还不如不找。
“关永华说,现在眼瞅着春耕大忙了,没工夫整啥民兵训练,等种完地再说吧!不整更好,我省心了,反正上边查下来,我就说是他不让整的,到时候看他咋办!”
张子义嘟囔一句,老曹皱皱眉,“可不是么,眼瞅着三月中了都,反正你现在那边活少,明天建平赶车,咱们去趟县物资公司,把水泥买回来,得抓紧整了,万一到时候抓瞎,可是让全公社的人看笑话。”
“呀你,你就舍不下自己那张老脸,这回又得给出义务工的民夫炖猪肉包饺子吧,也不摸摸自己兜里有几个糟钱……”
“你还数落我来了!整的大馒头,数你造得最欢!”
俩人又呛呛起来,孙建平一边给枣红马梳毛,一边嘿嘿偷笑。
这老哥俩!
关永华被县里叫去,狠狠训了一顿,并且给郝翠翠记了个处分,郝翠翠一来气,干脆住在学校,不回村里了。
张子义拎着一个布包,兴冲冲进了马厩,看到孙建平在喂马,照着他后背拍了一下!
“叔你吓我一跳!”
“看看这是啥!”张子义一抖搂布包,两眼兴奋得直冒光。
孙建平接过来,便觉布包十分沉重,他急忙打开一看,好家伙,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两支德国造镜面匣子!
虽然封存多年,但表面仍然光洁锃亮,有些部分还带着原始的烤蓝,张子义抓起一把,咔嚓一声顶上子弹,眯起一只眼,对准房顶一只麻雀,扣动扳机。
“啪!”
他嘴里学着枪声,小麻雀扭头看了他一眼,拍拍翅膀飞走了。
“张叔,我听说以前的胡子最喜欢用这种枪。”孙建平拿起包里另外一支,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枪身保养得很好,表面被磨得光滑,枪把还带着红穗子,一看就是经人手用过的东西。
张子义扭过头,盯着他手里那把镜面匣子的红穗子,没有回答,思绪却飞回了那个战乱纷飞的年代。
“这俩你要哪个?”
孙建平眯起眼看了看枪管的膛线,摸摸被磨平准星的枪管,见张子义一个劲盯着他手里这把,一笑,“叔,这个给你,我用你手里那个吧!”
“行!”
张子义接过挂着红穗子的这把枪,一股熟悉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都说马有灵性,枪也一样!
老伙计,好多年不见了!
张子义的眼睛有点潮,他使劲擤了下鼻子,熟悉的配枪在裤腿上轻轻一擦,顶上机锤,枪便直接上了膛,进入发射状态。
不过枪里没有子弹。
“叔,我看书上介绍说,镜面匣子有很多种,我这把枪管这么长,应该是叫插梭长瞄大肚匣子吧!”孙建平又比量了一下自己手里这把,不但枪管比张叔手里那把足足长了一寸多,弹仓还是可拆卸的二十发大容量版本,笑着问道。
“反正这镜面匣子五花八门啥样都有,我这支是用顺手了……”
他自觉语失,挠挠头,“以前这大山里谁家没枪?小孩都拿着枪玩,也就是后来解放了,都给收走了……”
孙建平眨眨眼,一笑,没有继续追问。
他按照张子义的教导,卸下弹仓,一颗接一颗的往里面压子弹。
孙建平手里这把盒子炮枪管长度达到了140毫米,拥有一个可拆卸的弹仓,能一下子装进二十发九毫米手枪弹,张子义那把比自己的装弹少一半,是一把十发的八分长盒子炮,用他的话说子弹装多少没用,关键看管直不直,打得准的一枪就能干掉敌人,打不准,就是塞进去一百发也白费。
塞满二十发子弹的插梭盒子炮十分坠手,他右手持枪,左手握着弹夹,抬头看到房顶上落着的叽叽喳喳叫的小麻雀,眯起眼瞄准,刚要开火,但见张子义手那么轻轻一扬,连瞄都没瞄,砰的一声,小麻雀应声落地!
孙建平都看傻了!
这精准度……
简直达到了射击的最高境界!
枪随心走!
指哪打哪!
一看就是常年玩盒子炮的练家子!
见他傻愣愣的杵在原地,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手里那把有些老旧的红穗八分匣子,张子义哈哈一笑,“小子,你就慢慢练吧,等你打上一万发子弹,差不多也就能练到我这样了!”
孙建平这才意识到张叔不是吹牛,而是一直没有趁手的家伙式!
人家的“管”是真的直!
“呦呵,这家伙的,一手拎一个,咋的你们爷俩这架势,要去打鹤城啊!”老曹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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