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钱慧珺实在想不明白,不能用钱来衡量的资产,那会是怎样的泼天富贵?
“建平啥时候回来?”
“大概也就这两天吧,黄教授带他去大西北了,说是进行龙羊峡水电站的前期勘探工作。”
臭建平坏建平,一走一个多月,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一封信也不给我写!
看你回来我怎么修理你!
“行,你二叔可是指名道姓要见他,等他回来你告诉他一声。”
“知道了爸!”
没过几天孙建平回来了,胡子拉碴一大把,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衬衫,把钱慧珺吓了一跳!
“我的哥哥呀,你回来的时候没顺道去火车站要个饭?白瞎这副造型了!”
“好主意!”孙建平眼睛一亮,抓起一个搪瓷盆就要往外跑,被媳妇一把拉住,“你这人,说风就是雨,来坐好,我帮你修理修理,真是的……”
“媳妇你不知道我们那的条件有多艰苦,天天在野地帐篷里睡觉,天天吃沙子,白天一走就是几十公里,伱老公我的腿都溜细了!”
“真的?等下我可得好好检查检查!可别把我老公累出啥毛病!”
钱慧珺促狭拍拍他胸脯,“好像比以前结实多了!”
“那可不,都是练出来的肌肉!”
“切!坐好,给你刮胡子了!”
刮完胡子剪了头发,孙建平又洗了個澡,换上一套干净的新衣服,又变成了那个英俊帅气的孙大队长,钱慧珺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伸手摸摸他的小平头,“咋样我的手艺,是不是进步不小?”
“嗯,从岗子地发展到稻田地了!”
“烦人吧啦的!”钱慧珺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瞅瞅老太太不在,吧唧亲上一口。
“二叔回来了,爸说晚上让咱们一家都过去,见见二叔。”
“嗯!”孙建平点了下头,怪不得一回来媳妇就给他理造型,原来是为了见她二叔啊!
“你……咱二叔是不是可有钱了?”
孙建平坐在椅子上,把脚伸进冰凉的水里,拔得他嗷的一声!
这虎媳妇,竟然拿凉水给我洗脚!
“我听爸说,二叔现在的钱已经不能用数字来衡量了,人家现在搞什么投资集团,什么石油、矿产、航运……可有钱了,光在婆罗洲就有几百万亩的橡胶林!”
“我的天,那不是富可敌国?这次就二叔回来了?四叔和小姨没回来?”
“这个倒是没听说。”
钱慧珺拿起剪子,帮丈夫把长得老长的脚指甲盖剪掉,“宝珺她们也都偷着跑回来了,这下家里可热闹了!”
“你不是最烦宝珺么?要不我带着孩子去看看得了,你在家陪老太太。”
孙建平打趣一句,钱慧珺白了他一眼,“行,你是一家之主,都你说了算!”
“哈哈哪能呢,和你开个玩笑……”
“别动,剪趾甲呢!”钱慧珺一把把他按在椅子上,嗔怪一声。
“爸爸,我们是不是要回二马架啦?”小丫头站在床上,一脸兴奋的举起小手,让妈妈把她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一套新的,叽叽喳喳喊道。
“这个……现在天热,等过年的时候再回去吧!”
孙建平脸一红,失信于女儿,让他这个当爹的很没面子。
小丫头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憋憋着小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得钱慧珺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打岔,“咱们去姥爷家,你舅舅姨姨他们都回来了,都等着看你这个小宝贝呢!”
“噢……”小丫头总算没哭出来,白了老爸一眼,坐在小床上,抓起塑料凉鞋往脚上套,小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唠叨些什么。
反正没好话。
孙建平捅咕一下媳妇,钱慧珺会意,抱起女儿,他则抱起小博远,这小傻子现在也开始学说话了。
“臭儿子,叫爸爸!”
“叭叭……”小家伙一张嘴,吐了他一脸唾沫,小丫头咯咯一笑,扭头望向东北方向,又长长叹了口气。
她记得很清楚,她的家永远都在东北,大兴安岭深处。
这里是爷爷奶奶的家,是爸爸妈妈的家,却不是她的家。
钱国正家的四合院热闹非凡,家里人能回来的都回来了,而远道而来的二弟钱国强也回来了,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一个紫檀木烟斗,正笑着和大哥钱国正交谈。
虽说兄弟俩只差了两岁,但从外貌上看相差极为悬殊,钱国正的头发早就白了,脸上满是岁月的沧桑,而钱国强虽然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头发仍是黝黑,面容刚毅,但看外贸和四十岁刚出头的人没两样。
“爸,二叔,吃水果!”
钱国正的大儿子,也是钱慧珺的大哥钱伟盛走过来,端来一盘切好的西瓜放在桌子上,满脸讨好的笑。
“这是伟盛吧?这要是在街上遇到,我还真认不出来,成家了吗?”
钱国强笑着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还是家乡的西瓜甘甜啊!”
“回二叔的话,我今年四十岁了,曾经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钱伟盛弓着腰,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微笑,恭恭敬敬回答二叔的提问。
“怎么了?”
二叔愣了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您应该也知道,在刚刚过去的那个痛苦的年代,因为受到家庭的拖累,我被下放到农村插队,被生产队长家的姑娘看上,在他们的威逼利诱下,我不得已违背了自己的意愿,接受了他们强加在我身上的婚姻。”
二叔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有孩子了吗?”
“有了。”钱伟盛的脸上一如既往地平静,“后来因为爸爸的问题得到了解决,我才从那个让人窒息的小山村里逃出来,果断与那个女人离了婚!”
“那么孩子呢?”
“那并非是我们爱情的结晶,而是痛苦的毒瘤,我选择把两个孩子留在农村,那里才是适合他们生长的地方,而我的身心和灵魂都永远属于城市,这里才是我的根。”
“婚姻本质上是一种责任与义务,即便是他们强加在你身上的婚姻,但也不该为了所谓的自由将孩子抛弃在农村……”
二叔脸一沉,直截了当的当着钱国正的面批评了大侄子钱伟盛,钱伟盛没想到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还自暴家丑,顿时脸涨得通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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