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遮回了屋,还是没有点灯,他正借着外面的月光,盯着自己手里的烫伤膏发呆。
脸上的疼痛感还在,他突然就回味起了姜雪宁给他上药的画面。虽然她动作粗暴看似是在惩罚他,可烫伤膏和她指尖冰凉的触感他还是能感觉到,还有自己嘴唇不小心碰到她手的触感。
张遮疯狂地摇晃自己的脑袋,想把这些念头甩掉,他有时候真的挺讨厌自己这番细腻的感知力。
可下一秒,他又不自觉地用手抚上了自己的唇。
他,一定是魔怔了!
张遮将自己的脸浸在冷水里,强迫自己冷静、清醒,他怎能肖想皇后娘娘,真是,这和市井的那些淫棍有什么区别?真是枉费了自己饱读的诗书!
这一晚张遮在房中反复地折腾自己一直到很晚才睡去,第二天他破天荒地迟到了。
他侧脸被茶水烫的部分因为抹了药又浸了许久的冷水,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什么端倪了。
同僚也不会关注他的脸,可能大家只觉得他的脸色比平时红润了一些,所以,不禁有人出声问道:“张大人,昨夜可是去哪风流了?你可从不迟到啊!”
“在下昨夜看书看得有些入迷没注意时间,睡晚了,早上才没起来,还请诸位不要调笑。”张遮被他们调侃其实很尴尬,真想找个地缝钻,说什么风流啊,他哪里会风流。
其他人自然知道他正经,也从不说谎,所以他们真以为他是看书看太晚了,导致睡过头,主要他家住的又远,所以大家也都能理解。
一边看戏的陈瀛可不这么觉得,绕到他身后调笑道:“听说你母亲一直在给你相看姑娘,怕是好事将近了吧!”
陈瀛这样一说张遮倒是恢复了往常的镇静:“陈大人,此乃张某私事,不明真相还是勿要随意猜测为好,免得污了哪家姑娘的清白。”
陈瀛用手指了指他,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你啊,真是茅坑里的石头,一点都不开窍,木成这样,我看哪家姑娘也不愿嫁你。”
张遮没理他,他不作口舌之争,虽然来的晚了些,但今日的工作他不会拖延,还是同往常一样保质保量地完成。
姜雪宁昨夜在张遮和周寅之走后,顺便问了莲儿周寅之的事,他有无异常,毕竟她现在的大小事都由他经手,他若反水,她会死的很惨。
“娘娘,暂时没有发现周大人的不妥之处。奴婢还会多加观察的。”
“嗯,你办事,本宫放心。”姜雪宁十分肯定莲儿的能力,她再次开口,“那莲儿,他对你,好吗?”
莲儿点头。
对她来说好不好反正都这样吧,周寅之有许多小妾,她只是其中一个,刚来府上那几天他对她确实不错,可后来虽然谈不上不好,但也不常管她,只能说相敬如宾。
姜雪宁给她塞了几张银票:“这些你自己留一张,剩下的给周寅之。”
“娘娘,奴婢不要银票,你自己收着吧,虽然在宫里,但多积攒点身家总是好的。”
“傻丫头,不要再叫自己奴婢了,现在怎么也算是羽林卫副统领的姨娘,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那库房有多少东西你还不知道?这点连皮毛都算不上。”
“是,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莲儿知道娘娘不喜欢被人拂了她的好意。
“那我先走了,今夜出来的有些久了,虽然陛下还在昏迷不会来找我,但我怕棠儿这个胆小的在宫里胆子都要吓破了。”
姜雪宁说完,莲儿给她披上了披风,她极力地掩饰着自己眼神中的落寞,她哪想当什么姨娘,她想一直跟着她,守着她。
姜雪宁没等周寅之,自己回宫了,这一路倒也安宁,门口的守卫她早都换成了她的人,也不敢为难,只是晚上见了张遮后,她越来越有一种感觉,这面宫墙虽然华丽,到底是束缚住了她。
如果,如果可以再来一次,她又会作何选择?
她想,她还是会嫁给沈玠的。
养心殿,她脱下了自己的披风,用热水给沈玠擦身子,然后听从张遮的话跟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虽然他还在昏迷中不一定能听见,也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有勇气开口。
“陛下,雪宁确实欺骗了您,是雪宁错了。雪宁没有怀孕,也没有流产,雪宁知道你知道真相后必然会失望,可是你知道吗?在这宫里,我只有你了,自从你宠幸了薛殊我就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被你厌弃,所以才会做下此等蠢事。”
“阿玠,你快醒过来吧,太医说只是染了风寒,怎会如此严重?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才没有醒?”
沈玠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姜雪宁没注意到,还是自顾自说着自己。
因为从小不曾感受过爱,所以她怀疑所有对她好的人都是另有目的,那些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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