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就听到有人来禀报说冯将军已经到了,破庙里的人都出去迎他,只剩下谢危和剑书还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外面传来了一阵小声嘀咕的声音,反正大概就是说明了谢危的身份以及他们的怀疑,然后让他来定夺。
“吱呀”破庙的门被推开,进来了几个人,其他人都守在了外面。
冯明宇打量着地上的二人,问道:“哪位是度昀先生?”
剑书睁眼起身,做了个恭敬的手势,意思地上这位才是,他只是个跟班。
谢危也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盯着他看的众人,也不多作解释,只说道:“既然人到了,那便即刻出发,毕竟夜长梦也多。”
冯明宇看着眼前的人极度傲慢,也出声道:“不急,在下刚刚听他们说了,尚有一事不解,还劳烦先生解答。”
谢危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但说无妨。”
冯明宇在边上的长凳上坐下,也做了个请的手势,谢危便踱步过去坐在了长凳上。
“度昀先生既说早料到公仪丞有叛变的可能,为何不及时告知金陵?让这些将士白白折损?”三娘子和老黄都觉得冯将军说的很有道理,便十分警惕地盯着谢危的嘴巴,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公仪先生既已叛变,京城的暗桩也不知被他供出了多少,在下若贸然行事岂不是会让王爷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呵呵呵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冯明宇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继续说道:“可是度昀先生一向深居简出,我等都不曾见过,公仪先生也下落不明无可对证。”
“只是度昀先生身居高位,我等的身份想必是知晓的,不如先生说说我此番是为何来此?”
“谢危虽久居京城,对金陵之事虽不知全貌但也略有耳闻。冯将军既掌着王爷的兵权,此番来此自然也是为了兵权。若我没猜错,将军的醉翁之意应当在通州的燕家军。”
冯明宇停下了玩匕首的动作,直接将匕首用力刺穿了整个桌板:“度昀先生也说了是猜测,又如何为据?要想证明身份恐怕还得拿出更有说服了的证据才行。”
“否则别怪本将军,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冯明宇眼神凶狠,边上的人也纷纷拔刀,剑书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屋里明明已经剑拔弩张,可谢危却处变不惊,连一丝慌张的表情都不曾显露:“冯将军,要证明我身份自然容易,也不必拿我的画像了,我写句话,你们传给王爷,不日便会有消息。只是如今京城的一汪泉水又起了浑浊,鱼已经惊了,我们再不撤退,恐怕是凶多吉少。”
大家看谢危如此镇定又对他信了几分,他们也不敢真的对付度昀先生。
老黄连声附和:“是啊,将军,我们已经耽搁了一夜,得赶紧撤了,朝廷的追兵应该快来了。”
冯明宇和那平南王一样,猜疑心都十分重,可不是随便几句就能打消他疑虑的。
他拍案而起:“把你们的臭嘴给老子闭上,通州一事,事关重大,我决不会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跟我们上路。”冯明宇鹰隼般的目光又盯着谢危说道:“若先生还是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爷有冯将军如此忠义之士,大事可成。”谢危吹捧着他,又说了几件自己曾经在金陵办的事,其他人听完都已经相信他就是度昀山人了,唯有冯明宇还是不开口。
“怎滴,还是不信?”谢危打量着眼前这个平南王手下第一大将,他决定迂回一下:“你们可能有些误会,我并无跟随你们的打算,昨夜救你们只是巧合。公仪丞叛变,京中的棋子基本沦为废棋,我本也是想抽身回金陵和王爷商议下一步计划罢了。”
“所以,你们若还不想走,我可要走了。另外你所说的通州,我也只是经过,并没有留下同你们执行计划的打算。”
谢危掸了掸自己的衣袖,起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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