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壮跑也跑不掉了，只能转过头。
他带着壮士赴死的决心，问道：“陈先生，您到底是人是鬼啊？”
“我若是鬼…”秦肆酒低沉磁性的声音回荡：“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
“那您的身上…”
话还没问出口，刘小壮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呸呸呸，不该知道的还是别瞎问了。
秦肆酒由刘小壮带着走上了十三层。
即使是刚刚已经见过了，可刘小壮还是再一次被这血阵惊到。
他一紧张的时候话就非常多。
“陈先生，你说背后这人得多变态啊搞得这么血腥。”
“妈的，我要是抓到幕后之人定要狠狠揍死他。”
“话说这人是反社会人格吗？好好的人不当，非得搞这些歪门邪道？”
每说一句，刘小壮就觉得周身空气凉了一分。
他下意识地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往秦肆酒的方向靠。
后知后觉刘小壮才发现。
这凉飕飕的气息好像是从他身边这人身上传过来的…
刘小壮舌头都大了，半天才说出来一句：“陈…陈先生，您可不能吃我啊。”
秦肆酒对着他露出一个温柔到诡异的笑容。
“我不吃你。”
刘小壮刚要松口气。
“但是”秦肆酒的声音又重新响起，里面隐隐含着危险：“若再让我听见你说有关幕后之人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刘小壮：“！！！”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他需要理理。
秦肆酒显然没有和他解释的意思，说完这话后就背过身去，不知道在检查着什么。
正在此时，四周角落处又响起了刘小壮熟悉的脚步声。
像是很多人在一起移动，急促又杂乱。
“来来了！”
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对着秦肆酒重新说道：“女鬼来了！”
伴随着哀怨婉转的女声，他们的四周逐渐被浓雾包围。
“装腔作势。”秦肆酒轻嗤一声，安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刘小壮大喊一声：“陈先生！跑啊！”
秦肆酒：“跑什么？不救你哥了？”
刘小壮：“…”也对哈。
浓雾逐渐散去，中央赫然漂浮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
她的声音如同开了3d环绕一般。
“又是一个俊俏的男人呢。”
“真好。”
“都是我的。”
“嗯？”女鬼的声音忽然停顿了一下，随后像是在疑惑一般。
她明明没有眼睛，可就是让人感觉她是在盯着刘小壮看一般。
女鬼忽然伸出尖利的指甲，作势要掐住他的脖子。
“为什么你这个长得如此丑陋的男人还要回来！！”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刘小壮：“？”
过分了吧？
合着你眼睛是我给弄瞎的呗？
自己曾经好歹也是个风靡一时的大学校草，怎么就成了丑陋的男人了？？
“操。”刘小壮也生气了，撸起袖子就准备和女鬼来个亲密接触。
结果就是自己被女鬼狠狠地掐住了脖子。
秦肆酒：“…”还以为真有什么本事。
刘小壮不停地抠着这双阴冷的手，还不忘记向秦肆酒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
秦肆酒漫不经心地走到女鬼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喂。”
女鬼下一秒就将头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第一，我不叫喂！”
臭气熏天的黑色血液从她的眼眶中缓缓流出。
要不是秦肆酒躲闪及时，非得溅到他身上不可。
“第二…”
秦肆酒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一团黑雾从他的掌心升起，以一种十分凌厉的气息打入女鬼体内。
伴随着女鬼凄厉的惨叫声，秦肆酒慢条斯理地说道：“谁管你第一二三的。”
女鬼很快便化作一滩黑色的血水，又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刘小壮瘫在地上不住地捂着脖子咳嗽，像是要把整个肺子给咳出来。
“咳…陈先生，真不愧是你！”
秦肆酒没理他，反而是左右看了起来。
这里是阵法的中心，那裴如墨去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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