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晚上八点,夜幕降临时,海军陆战队控制了基地所有的中枢区域。海军调来的运兵船都到位了,州政府接到总统令,已经临时改造上千套遮阳住房,等待着疏散人员的到来。
视察完所有的区域后,方言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开顶取光,等于给龟背山安装窗户。他要让地下的阴暗暴露在阳光下。在龟头部位打开一条六米宽的地下通道,并在龟头对面空地修建生活区,让所有的人活在阳光下。
视察完毕,方言带着文秀和敬贤回到了公爵号上,南宫春行等人负责地下基地人员的分类与登记,晚上九点多,王小锋来报,基地里的导弹和核弹头已经清点完毕,部分中小型导弹已经装载在军舰上了,安全起见,大型车载导弹和核弹头暂时存放在仓库内,等到时机成熟时再考虑装备军队。
王小锋走后不久,林凡和牛小军紧接着来到这里,并向方言详细地报告了二号生活区以及三号生活区服务人员的具体状况。
据他们所述,育儿院内目前共有一千二百余名年龄在一至十二岁之间的儿童。这些孩子们几乎全部失去了双亲,他们的父母即使仍身处基地内,也无法确切知晓哪个孩子才是自己亲生的。这是由于基地内部并未设立登记制度,女性一旦怀孕并完成分娩,便会立即离开保育院,继续做着服务工作。而这些刚出生的婴儿则会被转送至育儿院,从此开始他们的成长之路。直到十三岁时,男孩子们将进入工厂工作,女孩子们则从事各种服务行业。这种生活模式已经持续了整整半个多世纪。
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下,母亲与儿子素未谋面,女儿对自己的父亲更是一无所知,人性被践踏,人伦被磨灭,亲情的纽带被无情地扭曲割裂,每个人都在这个封闭的世界里默默生活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岁月的流逝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人们依旧按照既定的轨迹前行。
听完林凡的讲述,方言的心在滴血,文秀在旁边听了,轻轻的抽泣起来。方言沉痛的问道:“生活区的成年应召女性有多少,她们的年龄大概多大?”
牛小军急忙说道:“二区和三区成年应召女性有六千六百多人,年龄大概在十三岁到五十岁之间。五十岁以上的大概有三千多人,她们主要从事公益服务,比如保洁,妇幼保健,餐饮住宿,超市等简单的体力劳动。”
听完牛小军的汇报,方言又说道:“这么多父母,出生率为什么这么低?而且五十岁以上的妇女比例也不多。”
林凡接着说道:“老大,他们太可怜了,我从几个老年妇女那里得知,他们一生平均要生十个孩子左右,残疾的孩子基本占一半,这些孩子都被注射药物就没有留下来,还有一半健康的婴儿,能活过十二岁的不到十分之一。地下空间里太阴湿,每个妇女都有妇科疾病,由于条件有限,她们基本在五十岁以后就开始死亡。所以,这半个世纪以来,已经有数万人死亡了。如果每年不从外面补充新人,基地里面早就没有服务人员了。”
听完林凡的讲解,方言激动的站起身来,激动的站起身来说道:“作孽呀,作孽!”
两人汇报完还不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说话。方言转过身,看着这两个家伙,微笑着说道:“你两个还有事?”
老大都看出来了,林凡也不敢隐瞒,红着脸说道:“老大,我们两个执行任务时,不是受到美玉子和理惠子他们的帮助吗,她们太可怜了,我们想娶了她们,你看这样行吗?”
方言呵呵笑道:“我也听南宫春行说过情况,就她们两个人吗?”
牛小军抢着说道:“还有云子和千惠子两个,都生米做成熟饭了,我们要为她们负责……”
见牛小军撑着脖子很男人,方言笑着说道:“吆~!你还挺光棍的,人家同意吗?你不会是以强凌弱强抢民女吧?”
“老大,我们都一厢情愿的,我娶千惠子和理惠子两人,林凡娶云子和美玉子两人,她们都已经是我们的人了。我们违反军令,请您知罪,但这两个女人我一定要娶。在我的心里,他们早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不能看着她们受可怜。”
见两人的样子,方言心里很好笑,几个可怜的女人,能有人收留是好事,看这两小子挺认真的,他严肃的说道:“你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吗,你们能一辈子不离不弃吗?善待他们吗?能做到你们”你们再来找我,做不到我就把他们许配给能做到的人。”
听到方言的话,牛小军急了,瞪着牛眼叫道:“老大,我们能做到,你不能这样,他们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谁敢打她们的主意,我和他拼命。”
“你这个大锤子,怎么给老大说话的?快向老大道歉。”林凡见牛小军牛脾气上来了,有点犯浑,急忙制止他说道。
方言摆摆手说道:嗯!是个血性男人,等她们度过适应期后,我亲自为你们主持婚礼。如果有人也愿意娶里面的可怜女人,我双手赞同。没啥事了就滚蛋!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两人千恩万谢的跑了。
听到几人的对话,看到方言和兵士之间的情义,文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紧紧的搂住了方言的腰,哽咽着说道:“谢谢你方言!”
闻到文秀的成熟女人的味道,方言也心猿意马,他坏笑道:“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听到方言的坏笑,又听到他那具有挑逗的话,文秀脸颊通红,浑身开始燥热,她勇敢的抬起头,垫着脚尖在方言嘴唇上深深的吻了上去……
两个人缠绵的正难分难解时,正在这时,松敬贤跑了进来,看见妈妈被抱着,他急忙捂住小脸,笑着说道:“我没看,我什么都没看见!”说着,跑出了房间。
“都怪你,抱人家太紧。”文秀娇羞的说道。
看着文秀娇羞窘迫的样子,方言心里很是爱恋,哈哈笑着说道:“那小子早就把你输给我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走,我们给敬贤说清楚,我们还要得到他的祝福!”
听到方言的承诺,文秀泪流满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又一次贪婪的索吻起来……
第九区和第七区的连接其他区的通道全部被打开了!撤离行动也正式拉开帷幕,首先从二区和三区开始,优先撤走妇幼老弱以及服务区内的全体人员。紧接着,各区域的三千多名专家学者也迅速撤离。最后才轮到普通工作人员和士兵们。时间来到晚上九点半,撤离工作正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一队队妇女怀抱着来自育儿院和保幼院的可爱孩子们,在陆战队员的耐心疏导下,紧紧跟随大部队向前移动。对于那些行动不便的老年人,则由电车负责来回接送。此时此刻,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各异的神情:年轻的妇女们显得开心而兴奋;年老一些的妇女则充满忐忑与不安;而孩子们的小脸蛋上却始终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灿烂笑容。此外,扩音器里还不断循环播放着有关转移的注意事项——比如如何顺利度过外界的适应期,以及联邦政府向所有人许下的郑重承诺等等。
当第一批人来到钢铁平台山海之际,每个人的手中都紧握着棉衣和黑色头套。秩序人员一边引导他们登上船只,一边耐心地向他们重复着头套的正确使用方法。
当第一个人踏上运兵船的甲板时,微凉的海风如丝般拂过她的面庞,让她的神情变得激荡起来。那清新而略带咸味的空气,令她陶醉其中;仰望满天繁星闪烁,她不禁猛地打了个寒颤,匆忙穿上暖和的军大衣。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啊!她激动得热泪盈眶,在疏导员的安慰下,才恋恋不舍地走进了宽敞的船舱。
船舱内宽敞明亮,新进入的人们呼吸着与众不同的空气,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彼此热烈地描绘着刚刚目睹到的无垠大海和绚丽天空。海军运兵船分为上下几层,妇女们依照顺序,安静地坐在柔软的橡胶垫上。军医们面带微笑,轻盈地穿梭于中间的过道间,逐个递发着预防感冒的饮品,并反复叮嘱着……
此时此刻,整个船舱弥漫着一种期待与兴奋交织的氛围。人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心中满溢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和渴望。他们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段全新的旅程,或许会有挑战,但更多的是机遇和成长。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时刻,他们准备好迎接一切,勇敢前行。
凌晨四点多,基地内所有人员全部转移到运兵船上。运兵船内男女分开居住,秩序井然有序。
凌晨五点,海面上升起了一层淡淡的白雾,仿佛给整个船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一队队运兵船在军舰的引导下,缓缓地向着神龟市码头驶去。
方言站在公爵号的甲板上,海风轻轻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一丝凉意。文秀双手挽着他的胳膊,紧束着黑色的风衣紧紧靠在方言的臂弯里。她的目光追随着运兵船远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泪光。
"这些人太可怜了,他们被自己的同胞囚禁在这里,没有人关心他们的生死存亡。是你,一个外来者,拯救了他们。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才是我们真正的救星,以前这里的掌权者只是吸血鬼和刽子手。"文秀深情地说着,声音中带着哽咽。
想到这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呜地抽泣起来。方言伸出手指,轻轻地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心疼地说:"眼睛都哭肿了,不许再哭了。"
其实,岗川文秀经过实地参与基地危机谈判,人员的救助。她看到了皇室的卑鄙,发现了资本家族的贪婪和无耻后,她的心开始撕裂,她的灵魂也慢慢的从旧礼教中剥离着。她哭不是因为伤心,也不是感动,而是庆幸!
她深刻地理解到联邦制度的关键意义与方言思想的崇高伟大,感慨九州四岛人民所拥有的幸运,同时也庆幸自身的运气。她深知,从此刻起,世上已不存在邪马台这一民族。她同样明白,今后不会再有皇室王妃或岗川文秀,唯有方氏文秀。这个男人将成为她余生唯一的信仰,为了支持他这项伟大的事业,她决心充分发挥自己在民众间的影响力,彻底击垮这个民族的自尊心,让他们成为他坚定不移的追随者,成为联邦制度坚强的拥护者。
她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那刚毅英俊的面孔,迎着晨曦的光芒,泛着金色的光辉。
一阵冰冷的海风吹过,她的心却越来越热,越来越激荡,她毫不矜持的钻进他的怀里……
上午十点整,方言在司令部会议室召开了现场会议,参会者不仅有舰艇潜艇的将领,还有相关地质工程类军事专家。会议的核心议题是探讨如何改建九宫基地,以及明确未来基地的功能定位和发展方向。
会场上,大家畅所欲言,有建议彻底揭开龟背的,有主张斜挎打洞开窗的,也有人觉得应该彻底废弃这个黑暗的基地,把军事科研转入地面上的……
方言心里很清楚,不管联邦政府怎样给自己的外交政策定位,怎样提倡国际间的合作,如果自身不够强大,拳头不够硬,那么所谓的和平发展以及中立国待遇都将在未来的某一天被打破、被取消甚至被奴役。他深刻地认识到,与狼共舞其实暗藏危机,主动权永远掌握在别人手中,而和平并不是靠祈求或者幻想就能得到的,联邦若想和平发展就必须杜绝白日梦患者!
对于皇室送来的这份“大礼”,方言心怀感激。他才不会愚蠢到自毁长城,也绝对不会效仿某些人,捧着金饭碗却还要看别人的脸色,去讨要别人吃剩下的残羹冷炙。不仅如此,他非但没有打算关闭这个基地,反而还计划对其进行科学且系统的改造,使基地变得更加人性化、具备更高的可操作性以及更好的保密性。此外,他不仅不会削弱在拳头科研方面的投入,还要进一步拓宽研究领域,开展更为广泛和系统的研究工作。他决定复制所有的技术资料,并亲自带领相关专家回一趟老家,商讨更完善的合作事宜。
经过大家的讨论推敲得出最终的结论,首先、确定斜背开窗的方案,即;在龟背山上建设一个大型的风力和光伏发电厂,要把龟背山大大方方的展示给世人。而且这项工程还要进行公开的国际招标,但是,最后中标单位必须是南域联邦的企业。因为,这是一个阴阳工程,不但有阴阳合同,还有阴阳图纸。
其次,打造基地的完全防御系统。为了军事基地的长治久安,在绿龟岛神礁市修建一个空军训练基地,修复神礁市深水码头,设立一个海军基地,把东禹舰队打包搬迁过来。为了东禹地区的防空安全,在东禹市郊外修建一个特殊炮兵基地。利用明目张胆的短程防御系统的采购,借机部署自己研制的中远程导弹,必要的时候可以部署核弹头。
第三、在雪域岛以南七十海里八号岛屿,修建短程导弹防御基地,部署部分中远程导弹,甚至部署核弹头。加强第13号岛屿海军基地的建设,增加部几艘重型军舰,再部署三艘潜艇,专门负责巡查南部海域,主要应对绿毛国的挑衅。
会议结束后,钱伟昌率领东禹舰队,接手绿龟岛五百海里的巡逻和地下军事基地防御任务。方言率领公爵号舰队,迎着初冬的海风,向着神龟市港口驶去。
地下基地的转移过来的人员,被集中安置在前政府人员的公寓楼内。四面窗户被用黑纱遮挡,微弱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房间里有种日落黄昏的感觉。基地人员的饮食由专门的餐饮机构提供。
在月华士州长的引导下,方言带着文秀和松敬贤视察了居住区。人们听说解救自己的大恩人总统大人过来看他们,一个个激动的泪流满面。
方言查看了他们的住宿条件,还吃了他们饭菜,现场为部分人把了脉,并开出了一张帮助眼睛恢复的药方,并嘱咐社区管理人员按比例加入饭菜。闲聊当中,众人知道松敬贤就是小皇子,一群人齐刷刷的跪下请安。松敬贤一脸的平静,一个个的读起来说道:“大家以后不要再行此大礼了,皇室已经解散了,以后没有了邪马台国家,更没有皇室的存在。我们大家都是联邦子民,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家,那就是南域联邦共和国,我们大家都有一个主,那就是联邦总统……”
这小子年龄不大,情商不是一般的高。小嘴巴很能滴流,没多久,这群人又激动的向着方言行参拜之礼,方言淡淡一笑说道:“大家起来了吧,联邦不兴这个,这里人人平等,希望你们以后挺起胸膛来做人。”
这些人的行为和心思方言可谓是洞察得一清二楚,他们虽然是在这地下空间里成长起来的,但是其骨子里的种族观念却是根深蒂固、源远流长。为何起初他们并不向拯救自己性命的方言下跪,然而一听闻对方乃是皇太子便立刻跪下行礼呢?原因就在于在他们心目当中,总统的地位远不及皇室尊贵,只有皇族成员才有资格承受他们的跪拜之礼。而松敬贤之所以会将他们一一扶起,则是因为在敬贤看来,方言才是真正的天下共主,理应受到众人的敬仰与朝拜。有时候,人们可以选择不跪,但若是跪错了对象或场合,那同样也是一种罪过啊!当民众们得知原来总统也是能够接受跪礼的时候,方言仅仅是口头上解释说自己不喜欢被人下跪,并不是说这样做不对。因此,他并未像小皇子那般亲自上前搀扶,反倒是泰然自若地接受了这一切。
同样的一跪,两个男子做出了不同的反应,这一切文秀看的明明白白,他为儿子的聪慧感到欣慰的同时,也为自己男人的睿智而倾倒。
在这一瞬间,她深刻地意识到,帮助自己的男人稳固其在民众心中的形象和地位已经成为一项迫在眉睫、至关重要的任务。如若不然,鹰之国曾经的欺压史将会再度上演,而邪马台那种血腥残暴的政局也可能重新浮现。所有这一切问题的根源,其实都源于本地区民众对于联邦政府的态度以及对总统的认可程度。
毕竟,总统同样身为凡人,自然拥有着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皆在其中。他固然不会主动去行恶事,但却未必会心甘情愿地为那些并不爱戴他的民众去行善举。他有权选择遗忘,亦有权选择索取,甚至可以对民众的贡献视若无睹。倘若将国家事务交由一群强权者来管理,那么,这无疑将成为九州四岛民众莫大的悲哀!
从安置点出来后,文秀的心情异常沉重。在那里,她目睹了一群与外界隔绝、未曾经历过混乱局势洗礼的人们,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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