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花楼,又是那间专属的房间。
慕容炀经过一场奋战过后,正筋疲力竭的闭着眼睛,靠在床上,由三个美人正在给他嘴里喂着食物呢,他那样子看着像是在享受,但多少有一种一个正常人活得像是半截瘫痪一样…
突然,一个黑衣人闪现在房间里,目不斜视的径直走到床边,低头在他耳边回禀着消息,
只见慕容炀听着听着,伸手推开了正在给他喂食的美人,然后扬扬手,示意美人出去,
于是那三个美人轻快的把手中的食物盘放在桌面上,依次的退出了房间,并把门给关上。
慕容炀这时睁开眼睛,尽管眼底显呈一抹乌青之色,透露出他近期因过度作乐的疲态。
然而,再看到他那敞开的衣袍和肌肤上难以解释的痕迹,却又难以遮掩他沉浸其中,不羁放纵的本性。
他用手撑着身体,坐直靠在床上,然后开口问道,
“那废人的外公回到沿城了?”
黑衣人应声道:“是的,云玄长老昨日回到沿城的,”
慕容炀听后把眼睛闭上,一副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说到,
“那…,云玄长老是一个人回到沿城的吗?”
“云玄长老有没有带回来什么人?”
黑衣人应声道:“是的,探子回传消息,就只见云玄长老一个人回来的”
慕容炀歪着头,又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
“那最近承王府有什么动静?有没有什么人进出过承王府?”
黑衣人应声道:“没有什么动静,除了云玄长老回来进出过承王府,还有承王府的家丁仆人定时外出采购,就没有其他人进出承王府了,”
慕容炀听了,点点头,似是在沉思,过后脸上展露出满心笑意的表情,然后哈哈哈笑着开口说道,
“这么说,云玄长老自己一个人回来沿城,那就是,云玄长老没有找到良医回来给那废人医治了,哈哈哈…”
慕容炀说完,继续仰着头哈哈哈大笑起来,这消息实在是让他身心愉快呀!
但笑过后,慕容炀似乎又想到什么,又开口问道,
“可查得到那废人的外公有没有带回来解药?”
黑衣人应声道:“据打探回来的消息,说是承王的舅舅还是研制不出解药,”
慕容炀听了,又是哈哈哈一阵大笑,哎呀,爽快呀,这些无疑都是好消息呀。
承王体内的毒不是慕容炀的手笔,但慕容炀这边的人打探得知承王身中剧毒,
所以他才会利用李侍郎的庶女,让她带其他与承王体内毒相冲的药粉混进承王府,
一旦承王接触到,承王体内的毒就会大暴发蔓延,到时承王就将医石无药了。
慕容炀笑声停下来后,又想了想,然后说道,
“继续盯紧承王府,还有云玄长老的动向”
黑衣人应声道:“是”,
随后慕容炀说道,
“让那些美人可以进来了,本太子需要继续温-存一番…”
然后摆摆手,示意黑衣人可以退下了,
可黑衣人正要转身退场,似乎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来说道,
“殿下,云玄长老昨日午时进了宫,”
慕容炀正想躺下等美-人,不料听到黑衣人说的话,他一下又坐起身来,
“哦?可知云玄长老在哪里见的皇上?说了什么?”
黑衣人应声道:“据说在勤政殿见了皇上,具体说了什么不清楚。因勤政殿神鹰卫守卫森严,靠近不了,打探不到。”
慕容炀听了,坐在床上想了一会,然后把被子一掀,边从床上下来边说道,
“更衣,回东宫!”
黑衣人赶紧上前,拿起慕容炀的衣服,帮他更衣。更衣好后,又护着慕容炀从锦花楼的后门离开了
这一切全部落入躲在黑处打探消息的人眼里。
不多时,在慕容琛,荣王府府邸。
在书房里,有个黑衣人也正在跟慕容琛回禀着所得来的消息。
黑衣人说道:
“殿下,云玄长老只身一人回沿城了,也有寻得良医。据闻承王舅舅还是没有研制出解药。”
慕容琛荣王听了,一副意料之中的事的样子,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喝了一口酒,没有说什么。
黑衣人见荣王没说什么,于是又接着说道,
“殿下,太子得知云玄长老进宫的消息后,突然就从锦花楼离开,回东宫了。”
慕容琛荣王自从知道太子喜欢整日呆在温-柔乡,享受图乐,就打从心眼里瞧不上太子,现又听了黑衣人的回禀,冷嗤笑道,
“太子他好意思说承王是废人,其实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废物一个!”
“承王是废人,至少也是个有实力的真正对手!”
慕容琛手里拿着酒壶,静静的想了想,又冷笑一声道,
“太子那废人还能为什么突然回东宫,肯定是背后有“屎”没擦干净,”
“应该是云玄长老发现了什么,或者说是担心云玄长老告诉皇上什么…”
“寒风,想办法查探一下云玄长老进宫和皇上说了什么?”
这名正在和慕容琛回禀消息的黑衣人叫寒风,是整个荣王府的侍卫统领。
寒风听了慕容琛的话,作出的回应也是和给太子回禀消息的黑衣人一样。
“殿下,勤政殿的神鹰卫守卫森严,很难靠近,恐怕…打探不了…消息。”
慕容琛却一脸的不以为然,想了想,又开口说道,
“季公公…当时在勤政殿里吧?”
寒风点点头回应道:“是的”
寒风在心里想:季公公是谁呀?那是最忠诚于皇上的人,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他要是不在勤政殿里伺候,谁还能在勤政殿里…?
慕容琛听了寒风简短的回话,又想了想后,说道,
“能…,打通季公公这条线吗?”
荣王顿了顿,接着又说道,
“要是这条线通了,我们以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寒风听完,立即皱着眉,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出现幻听了!
寒风他一直觉得二皇子荣王虽然比不上承王有谋略,但荣王善于伪装的面容下阴险狠毒过人。他认为荣王不至于这么天方夜谭…才对。
寒风在心里想着,突然觉得是不是荣王酒喝多了?
因为整个沿城皆知慕容琛荣王嗜酒如命,还有传说荣王一掷千金求美酒的奇谈。
寒风以为荣王酒喝多了,在说胡话,于是他用鼻子嗅了嗅,但没闻到有多少酒味呢~
于是寒风抬起头,满脸疑问的望向荣王,有些面露难色的说道,
“殿下,季公公…,季公公他不是一般宫殿里的公公…,要打通季公公这条线,这恐怕…,恐怕很难办到…”
慕容琛荣王却是满脸的不屑,季公公不就是个阉人嘛,不过就是从小跟在皇上身边,一直伺候在皇上身边的一个公公而已,有什么难的!?
慕容琛认为,这个世上之事,就没有银两解决不了的事,大不了多使些银两贿赂而已!
于是慕容琛大手一挥,对寒风说道,
“多花些银两贿赂,为避免有什么问题,或者以太子那废物的名义去贿赂,只要能打探到消息就行!”
寒风见荣王铁了心要打通季公公这条线,他没办法劝说了,只好应下。
只是慕容琛没想到,他要打通季公公这条线的结果,他那老皇帝父皇出招比他更损!正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
慕容琛和寒风说完,又拿起桌上还没开封的另一壶酒打开,闭上眼睛,静静的先闻了一下~
“嗯,香,真香,好酒!”
说着就仰头咕噜咕噜灌了两口下肚,喝完,还闭着眼睛,满脸都是享受美酒滋味的样子。
享受美酒滋味过后,荣王才睁开眼睛,然后跟寒风说道,
“还有,太子那废物…,就去多物色些美人送进锦花楼,让老鸨多推荐那些美人给太子!”
寒风应声道:“是”,
寒风知道荣王又在使阴招,怪就怪太子自己太爱温-柔乡了,不务正业,又总是打着出宫历练的名誉,却走进锦花楼去“历练”…
寒风应下后,见荣王抱着酒壶,看样子是要沉浸式喝酒了,估计也没什么事情要说了。
等会荣王喝多了,他自己就会倒头就睡,到时晚点进来人把他抬到床上去睡就行了。
于是,寒风就拱手说道,
“殿下,属下已无事禀报,那就先出去了。”
慕容琛荣王拿着酒壶又咕噜咕噜的灌了两口,然后摆摆手示意寒风可以出去了。
寒风见了示意,就转身离开,走到书房门口,正要迈出去时,背后又传来荣王的叮嘱:
“寒风,尽早想办法去打通季公公那边的联络!”
寒风挺无奈的,他觉得荣王这是不可为而为之的行为。但荣王是殿下,是他的主子,既然劝说不听,做为属下的他,那就只能照办了。
于是,寒风站在门口应声道:
“是,属下会尽快去办!”
寒风说完,就出了书房,把门关上。然后交待守门的侍卫,留意一下里面的荣王,要是喝多睡着了,就进去把荣王抬去卧房床上睡。
守门的两个侍卫应声听命,然后寒风就离开了荣王的书房,往自己的统领休息住处去了。
话说太子慕容炀,赶回宫后,第一时间跑到他母后的宫殿打探消息。
慕容炀一进宫殿就火急火燎的,边走边着急忙慌的叫嚷着,
“母后,母后…”
臻皇后正斜躺在贵妃椅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宫女给她捶背按摩,
听到慕容炀在唤母后,那一声声听着像是很急切的样子…
臻皇后以为太子发生了什么事,蹭一下坐起身来,但还不忘用手捋了捋并没有散落的头发,又扶了扶头上的发簪步摇,看看有没有歪斜了,总之关键时刻仪容仪表也不能忘记。
臻皇后感觉仪容仪表没有问题了,才疾步往外殿走,宫女们也紧张的跟在左右护着。
刚走到外殿,太子也进到了外殿,臻皇后一眼就看到太子那副气色极其不佳的疲态,眼底那抹乌青之色尤为显眼。
臻皇后看到太子那样子,一下就心疼坏了,赶忙上前去牵住慕容炀的手,把他扶到座位上坐下,就关心的问道,
“哎哟,我的儿呀,这是怎么了啊?”
“炀儿呀,怎么把自己劳累成这样呀?”
“儿呀,公务再繁忙也得注意休息,注意身体呀”
“炀儿呀,你看看你都劳累成什么样了,”
“你这眼底的乌青,哎哟,这得心疼死母后了呀,”
臻皇后一顿心疼难过溢于言表,就差捶胸顿足了。
臻皇后心疼完后,又赶忙转头吩咐宫女道,
“快去,快去把炖的那盅燕窝拿上来给太子!”
宫女听了,赶紧退下拿燕窝去了。
慕容炀被臻皇后的一番心疼整得有点心虚,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这副疲态忙的是哪门子“公务”,所以只默默的坐在那里,不吭声…
臻皇后看到慕容炀像是一副难言之隐的神情,而且只默默的坐在那里不说话。
臻皇后更是认为太子受大委屈了,她的炀儿可是当朝太子!岂能受这等委屈!
于是,臻皇后蹭一下从坐位上站起来,一脸怒气的拉着慕容炀就往宫殿外面走去,还边走边说道,
“炀儿,母后现在就和你一起去找你父皇评理去!你是太子,怎会安排那么多事务给你做?”
慕容炀一听,心里慌了一批,赶忙双手拽紧臻皇后的衣袖,把臻皇后往回拉,边拉边急切说道,
“母后,母后,你先听我说!”
臻皇后看到太子这样子,则认为慕容炀是在忍受,不敢让皇上知道他出宫历练,处理公务有多劳累!
于是,臻皇后反过来握着慕容炀的手,苦口婆心的安慰说道,
“炀儿,母后知道你受累了,受委屈了!”
“儿呀,如果历练太辛苦、公务太繁忙太劳累的话,你要说呀,你不敢和你父皇说,那就和母后说,母后帮你找你父皇说情!”
“你是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现在让你出宫到外面历练,只是为了长见识,见世面而已,”
“炀儿,如果太累了,你担心被你父皇训话,那你就告诉母后,母后去替你说,好吗”
“走,现在母后就带你去找你父皇!”
慕容炀此时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呀,他母后会错意了,但他又不能明说自己在外面都干什么去了…
不过,现在重点也不是他在外面都干什么去了,而是他想知道云玄长老昨日进宫见他父皇说了什么…
他只想知道云玄长老有没有和他父皇提到墨竹镇的事…
因为他当时打着历练的名号出宫,当时他也确实有到一些乡镇城池去巡视。不过,他的巡视其实就是去游玩,所到之处,当地官员都是对他热情款待,美酒佳肴,歌舞美-女日日相伴…
也正因为这次的出宫历练,让他尝试到了真正的温-柔乡,体验到了不一般的美妙和愉悦滋味。之后他就一路游玩着去,又一路游玩着回到沿城。
回到沿城后,他时时回味着这一路体验过的各种温-柔乡滋味,心里难耐。所以,他又跑去跟臻皇后说要出宫历练!之后就夜夜夜宿锦花楼历练,流连忘返…
话说回来,他当时去巡视,去到墨竹镇。他看到了很多村民都饿的皮包骨,没有东西吃,像游魂一样四处乞讨…
当时慕容炀的到来,也看到墨竹镇的景象,当地的村民们以为太子的到来,他们能看到了希望!
而当地的官员们却很害怕,因为担心太子会把墨竹镇的情况上报朝廷,担心他们的乌纱帽从此就没有了…
然而,在慕容炀已经了解到墨竹镇因为干旱,颗粒无收,还有当地镇令以及镇府衙官员们不作为,还以各种方式欺压村民们,导致村民们没有粮食吃,正在闹饥荒…
他做为太子,王朝未来的继承者,他了解到实际情况后,并没有马上让镇令撤回欺压村民们的政令,也没有让镇府衙官员放粮救助村民和民众,反而无动于衷,没有一点儿恻隐之心,好像这事与他无关一样,好像这些村民、民众将来不是他的子民一样…
他不仅没有及时帮助当地村民和民众,更没有把当地旱灾情况如实上报朝廷,而是和当地镇令以及官员们好酒好菜、欢歌乐舞,美-女相伴围绕,好好的尽情享受了几天…
当慕容炀要离开墨竹镇时,当地官员还塞了不少银票给他。而他在当地不仅好好享受了几天,又有那么多好处拿,得到好处,自然就帮着镇令和其他官员隐瞒真相了…
只是好巧不巧,慕容炀他在墨竹镇时遇到正四处云游,帮慕容漓寻找良医的云玄长老…
所以,当慕容炀得知云玄长老进宫见皇上了,他才火急火燎、心急如焚的赶回宫,他才知道害怕…怕事情败露…
只是现在,面对他的母后,他也好踌躇,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母后说明情况…
而且,他母后现在又非要拉着他去见父皇,他那颗着急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最后,他决定把心一横,编了一部分“故事”出来告诉他母后。
慕容炀费尽力气,用力的拉着他的母后往回走,边走边急切的说道,
“母后,母后,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母后,母后,事情不全是你想的那样的!”
“为了朝廷,为了整个王朝以后的发展能更好,我做为太子,再苦再累,我都能忍受,我都能撑住的,”
“只是…,母后,只是…,只是有件事情,炀儿做错了。所以…,所以,所以才来找母后帮我的…”
慕容炀说完,马上一脸苦叽叽的表情望着臻皇后。
臻皇后看到太子那一脸为难的表情,哎哟,可心疼可心疼了呢~,
她才不管什么错不错的,炀儿是她的儿子,她的炀儿怎么可能会错呢?要错也是别人的错!
于是臻皇后拍拍太子手背,赶忙安慰着问道,
“炀儿,别担心,有母后在呢,”
“炀儿是什么事?你和母后说说,母后一定为你做主!”
慕容炀听到母后的承诺,悬在心里的那份紧张害怕就一下落地了,心里一下就放松了,果然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了背靠,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于是,慕容炀就把自己想好的“故事”说了出来…
“母后,之前我出宫历练,到过墨竹镇,看到很多村民都饿的皮包骨,没有东西吃,四处乞讨,我看着很是心疼…”
“后来,我在当地了解到情况,是因为墨竹镇干旱,种下的粮食颗粒无收,当地官员又不肯派放粮食救助村民和民众,村民和民众没有粮食吃,就闹饥荒…”
“我当时是想把实情上报朝廷的,但是当地镇令以及其他官员们极力阻挠。我…,我…,我头一回出去巡视历练,没…,没有经验,一下…,一下就没有了主见…”
“后来…,后来,他们…,他们还硬塞了好多银票给我,我…,我…,我也不想要的,但他们…,他们就还是硬塞过来…”
“这么巧,刚好,刚好就被云玄长老看见了…”
“母后,我…,我…,我担心,我担心云玄长老会和父皇说什么…”
“因为儿臣,儿臣听说云玄长老昨日进宫见父皇了…”
“母后,母后,我怎么办?”
臻皇后听完,皱了皱眉,虽然太子把事情编的半真半假,但太子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儿子,对太子所说的情况,真正的实情她也猜到七七八八了。
臻皇后不免在心底轻轻的叹了口气,心里也一下像是打了个死结一样。但不管实情怎样,太子是她的儿子,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帮她的儿子。
臻皇后沉默了一会,在心里想了想,然后才开口分析着说道,
“炀儿,别慌,谋大事者,要淡定!”
“母后在想,如果说云玄长老昨日进宫见过你父皇,若有提及墨竹镇饥荒的事情,不可能今日朝堂上没有议论…”
“今日下朝后,你的太尉舅舅来过母后的宫殿,但他并未提及皇上有在朝堂提过关于墨竹镇的事情。”
“再者,若云玄长老有跟你父皇提及你到过墨竹镇,那么你的父皇理应会召见你询问此事。然而,你的父皇并未召你前往勤政殿,对吧?”
慕容炀听了,点点头,又摇摇头。摇摇头是表示,父皇确实没有召见他去勤政殿。
臻皇后看太子摇头,知道皇上没有召见太子,于是,又接着说道,
“现在既然两件事都没有发生,也许云玄长老压根没和你父皇说过墨竹镇的事情!”
“所以,炀儿,你别自己吓自己,云玄长老忙着帮承王寻良医呢,”
“许是进宫,只是和皇上说说他那废外孙的情况而已!”
臻皇后说完还冷嗤一声,一丝阴狠的眼神在眼底一闪而过。
然后又伸手拍了拍慕容炀的手背,又轻声安慰道,
“炀儿,别想那么多了,没事的,要是有什么事,有母后和你太尉舅舅在呢,别担心!”
“只是,炀儿,以后你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先和母后说,和母后商量过再去做,切不可再犯这样的错,明白吗?”
慕容炀在臻皇后的分析和安慰后,感觉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严重了,可能真是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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