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让文和先说。”张良笑着说道。
林寒摆摆手，示意贾诩说。
贾诩抚须一笑。
“我听民间传闻，天命人中，有十世修行的佛祖弟子金蝉子，传说其肉，可长生不老，青春永驻。
不妨将消息在西行之路传开，哪家有人得不治之症，可半夜杀他，烹煮其肉而食，能救活一人，算是他功德一件。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便成佛矣。”
御书房内，几人面面相觑。
“吃他的肉可长生不死，应该在妖魔圈已传开。”林寒说道。
“在妖魔中传开，没在人类中传开。”贾诩平静说道：“有时候，人性，比妖魔更可怕，不是吗？”
“……”
林寒竟然无言以对。
“我们将此事传开，因果不正在我们身上？”张良笑问。
“非也，此事乃民间修士传开，我亦是听民间修士所说，此事与我们，有何干系？”
贾诩反问。
“大夏日报只是听民间异闻，将其报道，告知世人：吃金蝉肉能长生，治百病之事，可为谣言。”
林寒顿时哭笑不得。
你这是辟谣还是传谣。
“子房，你说说你的计策。”林寒说道。
“其实，文和之法，不失为一个妙计。”
“是挺妙的。”
林寒煞有介事点头，这完全是在考验人性。
身为保镖的孙悟空，火眼金睛可以看穿妖魔真身，可看不穿人心，这要是金蝉子化缘时，被普通人捅上一刀，西行之路结束，未尝不可。
只是这妙计有点太过……
林寒不知道怎么形容。
“子房，你说说你的。”
林寒摆摆手，不纠结贾诩的计谋。
若张良没有更好的计谋，他倒可以考虑贾诩说的事。
“既然西游量劫是一个局，圣上为何不能成为执棋者之一？”
张良没有着急说计谋，而是反问。
话落，御书房中几人，猛然看向张良，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
见众人神色惊讶，张良笑着补充。
“仙神拿我大夏帝国气运做局，无论哪方赢，他们都会想办法夺走大夏气运。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能亲自参与？”
“佛门无法传教，强制夺走气运，他们没有因果？”林寒问道。
闻言，旁边庞统举手。
见此，林寒示意他说。
“圣上，此事关乎量劫，待天命之人西游成功，归来传教，圣人会以为，西游量劫已成定局。
西游成功乃天道必然，我们阻挠传教，便是逆天而行，天道震怒，圣人再出手对付我们，不怕天道因果。如今，人道因果太弱，天道因果太强。”庞统说道。
闻言，郭嘉一愣，苦笑摇头。
“士元言之有理，那我方才中策无用。如此，那我们只能破坏西游，西游失败，圣人再出手，人道因果强，人道不会袖手旁观。”
林寒沉思片刻，点点头，看向张良。
“子房，继续。”
“圣上，西游之路，有妖魔拦路，是为金蝉子劫数？”
“对，降世妖魔，多为天庭或佛教麾下之众，说不准为设计好的局，九九八十一难，圆满之数。”
“天庭与佛教可以考验，我们不能考验？我们的考验，是否算在他劫难之内。圆满之数之外，是不是变数？”
“比如？”林寒问道。
“如文和所说，挑动人心杀天命之人，算不算我们因果？”
“不算！”
“若天命之人中，有人不想取经，或者取经路上，犯下不可饶恕的佛门戒律，算不算我们因果？”
“不算。”
“我们让本应是他们劫难的妖魔变强，他杀了天命之人，算不算我们因果？”
张良发出三连问。
“我们让妖魔变强，应该算我们因果吧。”戏志才不确定说道。
“未必。”林寒开口道：“我想起一句话。”
张良等人都向他看来，想听听是什么话。
“他日惹出祸来，不把为师说出来就行了，此乃圣人之语。”
说完，林寒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子房说得对，天道降下因果在量劫中，设计好西游之局，我们不直接派人劫杀天命之人，就不算我们因果。但并不说，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西游路上，劫难妖魔大多为天庭及佛教麾下。他们的徒弟和坐骑下界阻拦都没有因果，凭什么我在路上略微指点一下路人，弄丢一个法宝，然后他闯祸，与我有因果？”
张良听完林寒的话，微微一笑。
很显然，林寒现在已经有答案与对策。
“不如双管齐下？”郭嘉开口道：“文和之计，可让护道之人分心神应对，让他们以为我们出阳谋，另一边，却藏有其他心思。”
此话一出，众人眼神大亮。
都是老六，凭什么让仙神的日子过得舒服？
……
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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