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家二大妈家里丢了贵重的东西就报了警。警察把我们附近有前科的小混混都走访了一遍,甚至连小宝儿和秋秋这种淘气的孩子都没放过,一一排查开来。
因为有人偷偷告诉二大妈,小宝儿和秋秋爬了她家的墙头。所以二大妈就怀疑是小宝儿和秋秋干的。
但是我们全家人都坚信小宝儿不可能会干这事儿。我妈气性大,哭得很凶。所以我们一起去安慰着她。
警察调查了一段时间,迟迟没有结果。村里的老街坊们各种猜测和议论,既猜测着到底谁是犯罪分子,又猜测着老罗家二大妈家到底是丢了什么样的宝贝。
老罗家二大妈家里并不穷,按道理两个孩子挣钱,家里还种着几十亩地。二大爷又在村里当着差,应该是有些积蓄的。但是她特别会过日子,真的是一分钱掰成八瓣花。她是我见过最最简朴最最抠门儿的人。毫不夸张的说,我在家生活十八年间,我就没见过她穿过别的衣服,永远就是一身深蓝色的劳动布的男士外套。这件衣服,还是老罗家二大爷年轻那会儿出去干活,人家发的两套工作服。那衣服的颜色都洗褪色了,变成了斑驳的紫色。即便这样,她也是一年到头的穿着,不肯买新衣服。
如果你觉得光凭这个,只能说明她生活俭朴,那我还可以举个例子,这可是实打实的,不是谣言,是二大妈亲口出来说的。
二大妈一年四季只有一双袜子,夏天临睡前洗完了之后,第二天早上就干了穿上了。冬天家里有火炉子,洗好的袜子往火炉子的耳朵上一搭,第二天能干了穿上。但是如果遇见春秋季的下雨天气,袜子干不了怎么办?没活儿就不出去,非要出去就光脚穿鞋。他们家四个人三双袜子,二大妈和闺女儿子,都是这样,一人一双。老罗家二大爷?二大爷没有袜子,一年四季都是光脚穿鞋的。
他们家吃饭的碗都拉嘴,就是磕磕碰碰那碗沿都有口子了还舍不得换。家里讲究的都不会用这种碗,封建迷信的说不聚财,爱打架。科学地说,那就是一不小心扒拉饭的时候,稍微不注意,就把嘴划个口子。
咱就说,这么看起来这么贫苦的一个人家,她能丢什么值钱的东西呢?!就算她说她丢的东西很值钱,那也没人信啊!
问题是她一天三趟的去找警察,警方那边迟迟没有破案,她急得生了一场大病。在城里打工的两个孩子也赶紧回来看他妈。
小涛子是哥哥,瘦瘦小小。也就一米六多点,估计都到不了一百二十斤。
小新子是妹妹,高高大大。最少一米七,估计得有一百七八十斤。
兄妹俩凑到妈妈跟前儿,“妈,咱们家到底丢了什么啊?”小涛子看着他妈茶饭不思,病怏怏的样子,不禁问道。
二大妈摇了摇头,没说话。小涛子继续追问:“钱吗?!多少钱啊?!咱们家能有多少钱啊?”
二大妈摇了摇头,依旧没说话。小涛子继续宽慰着他妈:“算了,能找回来就找回来,找不回来我们再去挣!我回头每月都把工资给您,您别着急了。着急也解决不了问题。”
“就是,我哥说的对!妈,您别着急。”小新也附和着哥哥的话,对她妈说。
二大妈抹了抹眼泪说道:“没丢钱,丢的不是钱。。。”
“什么?不是钱?那是什么呀?丢什么什么着急啊?”小涛子追问道。
“对啊?是什么啊?”小新也一副好奇的样子。
“是。。。。。。算了。。。你们别管了。。。吃完饭赶紧回去吧。。。要不然该扣工资了。”二大妈让两个孩子回去。
俩孩子倒是挺孝顺,都不肯走,小涛子说:“我们请了两天假,待两天再走,不着急。再说了,明天我替您去派出所问问,这么长时间,到底案子还有戏没戏,还能不能破。”
我妈这边知道了老罗家二大妈病了,其实心里也不得劲儿。毕竟十多年的感情了,要是放在平时,人肯定早就跑过去嘘寒问暖了,但是现在俩人刚因为他家丢东西的事儿打了一架,一时半会儿我妈找不到台阶过去。
我也看出来了,便对我妈说:“您别生她气了,她日子过成那样,丢了东西肯定着急。您要不就过去看看?”
“不许去!我看你敢去!”我爸在一旁急眼了。“他们家的案子没破之前,谁都不许去!都别找打架!”我爸气哼哼的说。
我和我妈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小涛子去了派出所询问案件的进展了。派出所让他把他妹妹一起叫过去问话。
小涛子和小新子从派出所回来就打了架。在我们家院子里都能听到他俩不断的在呛呛。原来小新子因为哥哥叫她去派出所配合调查而颇有微词,回来连吵再闹,俩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小新子一气之下就背着包回到了城里。
中午我们家刚吃完饭,就听见有人叫门:“婶妈!婶妈!”我跑出去一开门,原来是小涛子哥哥。
“小涛子哥哥,您回来了!”我和他打着招呼。他拍了我脑袋一下:“大宝儿,你这又胖了吧?!快赶上我的份量了都!”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办法,我奶奶说了,心眼儿多了压称!”“哈哈哈哈哈”话一说完,我俩就笑作一团。
“婶妈!我过来看看您挺长时间没见了,都有点想您了。”小涛子哥哥一进门就跟我妈撒娇似的说着。我妈开心的大笑,赶紧拉着他坐了下来,张罗着给他倒水喝。还吩咐我去给他洗个梨吃。
“婶妈也想你了,哟,你看,你是不是长个儿了?”我妈这话一说完,小涛子哥哥笑的忍不住了:“婶妈,我都多大岁数了!我都二十多了,长不了了。”
“那不是!你没听老话说的吗!三十三,窜一窜!且长呢!你呀就是不好好吃饭,你看你这瘦的,跟刀螂似的。”我妈一副心疼的样子说道:“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该吃吃该喝喝,什么都能亏。就不能亏嘴,你得多吃!知道吧!”
“嘿嘿,知道知道。我是天生不长肉的人。”小涛子摸着脑袋笑着说。
“你还在给那个老总开车呢?老总对你好吗?”我妈问道。
“是!挺好的。”
“那就好,开车清闲,你就记得不许喝酒,要不然开车太危险,知道吧。”
“知道知道。”
我妈把我洗好的梨拿过去,用水果刀把皮都削掉,递到小涛子哥哥的手里。“给你尝尝,可甜了!”
“好嘞!嗯嗯。。。甜!”小涛子哥哥笑着说。
“你们放假了?!”我妈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我妈病了,我和我妹请假回来两天。要不然我妈看不见我们心里也不踏实。”小涛子哥哥边吃着鸭梨边说道。
“你妈。。。你妈病的重不重?”我妈迟疑了一下,还是关心的问道。
“嗯,我觉得身体没大问题,就是心病!您也知道我妈在日子过得那么细。一下子丢东西,肯定得心疼死了。”
“是是是。。,到底丢的什么东西啊?能告诉婶妈吗?”我妈试探性的问道。
“哈哈哈,您别这么说。那有什么不能说的呀!就是。。。就是我也不知道。。。我问我妈也不跟我说。。。神神秘秘,神神叨叨的。”小涛子叹着气说道。
“对了!婶妈,我听我爸跟我说了,我妈跑进您家跟您呛呛来着,您呀别生气。她呀是着急着过劲了。还跑来问咱们小宝儿,咱们自己家孩子从小看着长大的,能不知道什么样吗?!听别人出出两句,就不知道西南西北了,真是老糊涂了!您啊!看在我面子上,不许和她一般见识,不许和她生气!”
原来小涛子哥哥是来做和事佬的,来帮她妈道歉的。我妈听到小涛子哥哥这么说,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
“小涛子哥哥,我妈呀,没生我二大妈的气,您看,她刚才还说,下午忙完了带我去看看二大妈呢。”我赶紧把话接了过来。
“对对对!”我妈看了我一眼,赶紧附和道。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一会儿上街买点菜,回头晚上去我家吃饭。我妈呀,一看见您,这病就得好一半儿。”小涛子哥哥边说边往外走。
我妈赶紧就跟着走了出去:“要不晚上叫你爸妈来我家吃吧,我预备。”我妈说道。
“别介!我听说了,您这当老板了。这厢房里还挣着钱呢吧,哈哈哈。您现在是忙人。我们仨在家里都闲着,没事儿,我们做吧,您晚上来就行。”小涛子哥哥笑着说完,就着急忙慌的走了。
我妈看着小涛子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多好的孩子啊!”
我也笑着问道:“那晚上去吗?咱们会不会把老罗家二大妈给吃哭啊!”
“嗯。。。那肯定。。。会!”我妈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去妈包里拿点钱,去街上买点五花肉,一会儿我给炖上,晚上端过去。”
“干嘛?!弥补二大妈受伤的心灵吗?”我笑着问。我妈捂着嘴暗戳戳的笑着。
晚上红烧肉还没出锅,小涛子哥哥就来我家请我爸妈了。我爸跟他客气了两句就先去他家等着了。我跟我妈这边等着红烧肉收汤,小涛子哥哥也陪着我们坐在院里聊着天。
“大宝儿。。。。。。大宝儿在家吗?”一阵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哎~~~”我高呼着跑到了大门口。
“郭老爷?!”我大喊道。
“郭老爷!您怎么来了?!快!您赶紧进来!”郭老爷竟然来我家找我。我激动的不行,拽着他的胳膊就往院子里拉。
“哎呀!郭大仙儿,您来了!”我妈听见我说话也赶紧起身迎了出来。“好些日子没见您了!听说您一直没在家,我们也没法去看您。您哪里去了?”说着就赶紧搬了把椅子,扶着郭老爷坐了下来。
“嗨。。。孩子们说国外新研究了一种进口药,他们买回来,非要拉着我去城里医院用那个药。这不,按着我又住了半个月多月的院。”郭老爷一脸无奈的说。
“哎呀!您家孩子不仅是个顶个的有出息,还个顶个的孝顺!郭大仙儿您真是有福气的人啊!”我妈竖着大拇指,夸赞着郭老爷。郭老爷笑着摆了摆手,谦虚地说:“还过得去,还过得去!”
“哎呦!净顾着说话了!快快,大宝儿,去门口我骑来的三轮车斗里把那个布袋子拿来!”郭老爷指挥着我,我赶紧跑了出去,就看见郭老爷的破车斗子里放着一个干净的布袋子,鼓鼓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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