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哪儿有十全十美的事儿?现在的社会就是这么逗,有钱的人不行,人帅有文化,又有良心的偏偏又没有钱。”
模特丙接着甲的话又开了口,“所以说啊,像宁经理这样的钻石王老五才会那么让人动心嘛。你们说是不是?”
这话立刻引起了模特们的哄笑。
“哟,你还挺敢想。可惜人家有老婆了。看不上你这样的庸脂俗粉。”
“你们看她,馋得都快流口水了。简直是里的女妖精。还勾搭人?怕是能吓死人了。”
“哈哈,你们别打击别人啊,我可希望她能成功。这种事儿谁说得准?她要真能第三者插足,勾上宁经理,我都觉得脸上有光。”
“她可不行,要不,还是我去吧。”
模特丙当然不会生气,因为她们几个平时都在一起扎堆儿,荤素不忌,这种浪荡玩笑早就开惯了。
“别起哄,起什么哄呀。”
她笑着说,“你们也甭挤兑我。谁都没戏,你们也不想想,现在人家,无论新郎还是新娘都是刀枪不入,正是好的蜜里调油的时候。谁做这种梦谁是傻子。但是作为好姐妹,我得提醒你们,今儿这样的场面,高质量的宾客绝不会少。而且外国人也肯定有。谁要是想找个才貌和身家都过得去的,甚至是出国的机会这可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说到这里她的表情有些严肃起来,“我希望大家都能如愿以偿,不过丑话我也说前头。一会儿咱们得分头行动,谁也别碍谁的事儿,我瞄准的猎物要有人往跟前凑,可别怪翻脸。”
她这话说得大家同时陷入了沉默,不过也就片刻,模特甲就公开表示了支持。
“对,爱情是需要自己争取,自己把握的。谁的福分就是谁的。大家各安其命,别见不得别人好。真要是谁做出损人不利己,丝毫不顾交情的事儿,别怪大家一起针对她。”
如此一来,其他几个也只能表态,不管是真心的,还是被动的,都表示了赞成。
模特丙其实挺会做人,此时又说,“当然,如果是我的猎物明显没兴趣,自己溜掉,或者是他主动去跟别的姐们聊天,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其实我们彼此间,也可以互通有无啊。我们找的目标未必就适合自己,真要谈上一段,我发现自己不合适,或许你们有人会愿意,那我也不介意给你们牵线搭桥做红娘呢。不过原则上,可得公平啊,我送出一个,那就得换回一个才行。同意吗?”
她这番话自然又一起一波哄笑。
大家是一边点头“同意”,一边笑骂,说她都快成了“人肉贩子”了。
不得不说,“既当且立”对于她们几个来说,从来不是什么新鲜事。
而与此同时,她们每个人也都因此产生了一些幻觉,对待今天的婚宴越发期待起来。
模特甲仿佛看见了一个金发的外国帅哥对自己大献殷勤,乙模特恍惚间看到自己和一个皮尔卡顿公司的高管谈了恋爱,模特丁则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知名画家看上,从此有了成为画家夫人的可能。就连模特丙也觉得自己今天的好运气马上就会抓到手了…
总之,就她们这几个女人,以一种特别的风情行走在假山上,还真像是电视剧里刚刚出动,要祸乱人间的女妖精呢。
不过,有的时候就得有对比,才能显出人与人的差距来。
就像现在,她们几个刚爬到了假山的顶端,就发现在山顶房间游廊下,坐着一个身着绯红色衣裙的大美人。
一般人穿这种颜色容易显得艳俗,但她却不然。
不知道是因为皮肤白还是因拥有一张五官精致的高级脸,又或者是因为她没翘腿,也没嗑瓜子,头颈修长,身材高挑,完全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穿粉色仍然显得优雅大方,是那么清丽脱俗。
而且长发被风吹得很具有飘逸感。
她坐在山顶上居高望远,和环境特别和谐,仿佛全然融入了这种静怡的风景里。
这样的她,就连女人看到,怕是都要心动的 而这种强烈的反差,也让几个模特一下子产生了自渐形秽,自愧不如之感。
她们所制造的噪音立刻降低下去。
尤其当她们从低处走过这个“高高在上的”美人身旁,看到此人还冲她们礼貌的笑了笑,挥挥手。
她们也都立刻堆笑挥手回应。
直至走过之后,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彼此才不由得露出了诧异的面容。
不为别的,就因为她们已经差不多都认出这个素雅的美人是谁。
“看见没有,这是姚培芳,去年大赛的亚军。真没想到她居然也来了。”
模特甲一边回头,一边压低了声音,好心的告诉其他人。
她是想提醒这些小姐妹,今天可有强劲的竞争对手。
结果很快她就发现,原来她自己才是消息最不灵通的人。
“这有什么奇怪?你们还不知道吗?她也是的剧组演员呢。”
模特丁也频频回头,压低了声音说,“你们都想不到吧,她一个亚军,居然运气这么好。又是出国演出又能拍电影,恐怕连冠军叶继红都比不了她。我敢说,只要明年那部电影一上映,她就能混成个国际明星。瞧瞧人家这福分,真就是命好。”
“那是,你也不看看这电影是谁投拍的,有多少明星参加。谁参加都能红。不过这跟命好,有福气,可没多大关系。”
模特丙忍不住披露最劲爆的内幕,“人家那是背后有人。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在所有纺织局带到日本的模特中,她是过得最清闲的一个,没干几天就开始频繁离队了。而且还享受特权待遇,自己独占一间房间不说,还不参加训练,经常夜不归宿,连带团领导都不敢管她。你们琢磨琢磨?尤其是她不知道哪儿来的钱,随随便便就拿数十万日元去卖真正的大牌服装。大家都猜测,弄不好她还在日本认识了有钱的男人呢。”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这才是真人不露相呢。…”
“难怪她能拿亚军,我就知道这种大赛能挤进前三名的都没那么简单。咱们呀,就是再努力也没用,都是陪太子读书…”
就这样,女妖精们怀揣着难言的嫉妒,在窃窃私语的诋毁声里,结伴远去了。
而身居高位,坐在她们头上的姚培芳却对此不甚在意。
她不是不知道这些同行的姐妹背后会议论她什么。
别看表面上大家都客客气气,见面微笑,可多数背后对她都没有什么好话。
但问题是不遭人妒是庸才,她就是在这种声音中成长的,要是连这点杂音也能影响她,那就别在这个圈子混了。
更何况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
就连她自己也是一个俗人,同样难逃嫉妒的啃噬,她又怎会还有介意这种事儿,又哪儿有余力关心其他?
说实话,她几乎是因为受不了这种痛苦逃到这里来的。
就因为和里面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环境相比,这里才是世外桃源,身单影只的她就该待在这种地方。
她依靠着柱子坐在游廊的坐凳上,金属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服沁入她的肌肤,徐徐小风能带来了凉意,多少能驱散一些心里的烦躁。
至于要问她心里的苦楚何来?又在为何事烦恼?
其实答案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宁卫民。
是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两三个月过就去了。
五月份的时候,姚培芳还在参加宁卫民在日本举办的婚礼,现在闭目想想,仿佛就是昨日。
去找大泽丰面试的事情,姚培芳也很难忘记,那是一次什么样的经历啊?
她听信了宁卫民的话,为了争取里那个千金大小姐的角色,扮演好斐翔的未婚妻。
她把心一横,带着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决心,强忍着肉疼去香奈儿的商店买了衣服和鞋。
光这两样东西她就差不多把宁卫民给他的五十万円钱花光了。
上路去东京的时候,她背着的那个路易威登的皮包甚至是她以一顿回转寿司为代价,找模特队里的姑娘临时借用的。
真就是驴粪蛋一样的表面光。
结果参加完了婚礼,她再按照时间安排去应邀见了导演才知道,自己居然被宁卫民给唬了。
她倾其所有的这些准备所有开销,其实除了参加婚礼能够体面一点之外,完全没有更多的实际意义了。
因为大泽丰导演完全没有严格挑选角色的态度,只是通过镜头看她随便说了几句台词就算通过,态度和气极了。
谈话倒是很认真的,大泽丰导演说,“既然宁会长认为你能够胜任这个角色,那就是你吧。”
随后还告诉了她,不但这个角色是宁卫民亲自定的她,就连合同都是宁卫民提前让人拟好的。
给她的片酬五百万円,已经堪比泽口晴子这样的当红新人的价格了。
姚培芳当时看着导演刻意隐藏的某种眼神,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显然一定是在猜测自己和宁卫民,私下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了。
可问题是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啊,被人这么无端揣测又有多么冤枉?
是的,宁卫民给她这么好的机会和条件,她很感激。
可到底是为了对她尽心服务旅行团的回报?还是出于真心对她的欣赏?又或者是把她当成了那个曲笑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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