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趿上鞋子加入这场热闹的讨论,“我那只叫将军虎,看着就像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
一一介绍道:“这只鼻子形似瓶子的叫平安虎,保佑家宅平安。”
“还有这个老虎是元宝状的,装饰鱼和铜钱,看家护财。”
林婉婉在并州的店铺里初次见识到这些形态各异的老虎,没想到里头还有这么讲究。
因为行程一再拖延,后头又订了许多只。
四个徒弟各个爱不释手,最后甚至只能点兵点将的法子才能作出选择。
作业交过,礼物选过,再多不舍也只能继续回医馆上课。
林婉婉长吐一口气,花费两刻钟时间,将早在并州就分装好礼物清点出来,嘱咐陈娘子送去各位亲朋好友家。
正式宣告,她,林婉婉,回来了!
白秀然进来时,只见林婉婉正慵懒地躺在温暖的炕上,双脚高高翘起搭在炕柜上,双手悠闲地翻阅着一本册子。
一旁的炕桌上摆满各色零食点心,只边缘位置放着一支削好的铅笔,方便林婉婉随时取用批改。
此刻林婉婉还琢磨,要不要去外头刻个“阅”字章。
毕竟徒弟们做作业的态度认真,她也不能太糊弄。
白秀然进门看到这副模样,笑道:“你这是在忙什么呢?”
林婉婉见是白秀然,一点不见外地将手上的作业在她眼前过一遍,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
“为人师表,给徒弟批改作业。”
说着,拿起笔在纸上轻轻一划,随即叹了口气,“佩兰和泽兰又搞混了。”
她批改作业绝非敷衍了事。
白秀然在小院自在多了,不用人招呼,自然而然地坐在炕上,优雅地拿起一支银亮的叉子,轻轻叉起一块肉松小贝,细细品味。
林婉婉取笑道:“我们六筒小乖乖呢?”
白秀然坦言,“天气太冷,让他在家里待着了。”
林婉婉说道:“那我改天去瞧瞧。”
白秀然嘴角上扬,“放心吧,他哪会忘了你,那布老虎瞧着新鲜得很。”
林婉婉关切地问:“现在会爬了吗?”
白秀然摇了摇头,“瞧着有点懒,不乐意动弹。”
林婉婉隔空辩解,“你们若把人裹得太严实,他怎么动得起来!”
白秀然轻笑一声,“或许吧!”
或许可以劝解自己,徐六筒只是穿得多,不是长得胖。
话题一转,白秀然问出了此行真正关心的问题,“父亲在并州可安好?”
林婉婉将作业本放下,正色道:“他这些年调养得得当,继续保持下去,没有大碍。”
白秀然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再问道:“行宫刺杀案到底怎么回事?”
特意说明,“父亲那一件。”
吴越那件水太深,白秀然就算有心想知道,恐怕林婉婉也不知内情。
林婉婉试探问道:“你知道的是怎样?”
白秀然神色凝重,“大哥同我说,父亲在并州行宫遭到元氏余孽刺杀,所幸最后有惊无险。”
面露一丝忧虑,“我只怕是父亲特意安抚我们的。”
哪怕从三司打听出来一些细节,终究不比林婉婉从并州归来,了解得清楚。
林婉婉又倒在炕上,“确实如此,你大可安心,梁国公连块油皮都没蹭破。”
“不过他后头出行,身边的亲随同主人都穿得差不多。”
白秀然听到此处不由得放下心来,“大哥过后在家中收拾了不少父亲的旧衣,又在恒荣祥不拘颜色买了不少呢子料火速送去并州。”
亲随的衣裳颜色再相似,也是仆役的衣着,料子大不相同。
索性一步到位,穿白隽那些早就压箱底的旧衣裳。
林婉婉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听祝总说,并州分号的事谈定了?”
白秀然微微颔首,“嗯。”
林婉婉搓着双手,一副财迷像,“往后就等着在家收钱了。”
白秀然在她痒处轻点几下,“别高兴得太早,过几道手,才能到你手里。”
林婉婉“咯咯”笑了几声,闪身躲到了一旁,“但总比做白日梦要近一些吧。”
两人复又说起一些相熟人家的事。
白秀然提及,“自从范大夫人的事发后,令姿心里有些害怕。”
说到此处,不由得想起自己生产时的景象,习武受伤眉头都不皱一下,但那时却痛苦得恨不得立刻死去。
林婉婉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范大夫人现今如何?”
白秀然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皇后娘娘派宫中女医和嬷嬷去看望过,说是身体已无大碍。”
但心理上的创伤,又如何能轻易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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