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郑重地对祝明月林婉婉说:“现实如此,我未必能护得住。所以明天开始我们一起训练,两位美女辛苦一下先把体能练起来。”拳脚方面她不打算从头教,学女子防身术即可,只求关键时刻顶用。
两人只得同意,林婉婉想着还得私下配些防身的药,以作不时之需。
复又问白三娘,“三娘子,能不能借几身衣裳。最好是男装,方便活动。”
白三娘爽快地回答:“好,待会我让素云送过去。”点明素云是自己的人,知道段晓棠是女儿身,末了还眨了眨眼睛。
段晓棠知意,双手抱拳,“谢了。”
带着两个小伙伴热身完毕,几人围在一角,旁边站了一个编外人员白三娘,“我可以看看吗?”
段晓棠毫不介意,“当然可以啊,顺便可以学一学。”转头问着两个小伙伴,“女子防身术,学过吗?”听到这里白三娘明白为何段晓棠不介意自己,这原本就是为女子所创。
祝明月回答:“我有保镖。”
林婉婉回答:“干我们这行,学着没多大用。师兄师姐说还不如练好长短跑。”
段晓棠脑子转了几道弯才想起来林婉婉是哪个行业,两天来腰酸背痛,看来保命技也没练好。
段晓棠对白三娘说:“借个人做演示。”
白三娘点头,随即招来一个场边家将。
段晓棠命令道:“抱住我。”
家将一愣随即听命,白三娘则是愣住了,别人不知可她知道段晓棠是女郎啊。
“如果被歹徒这样挟持,首先猛击裆部,然后迅速击中肋部,这招叫做迎风招袖。”段晓棠边说边演示,听得家将全身发凉,好狠毒的招数。
接连演示几个场景,段晓棠都能轻易脱困,甚至将道具家将撂翻在地。一方面是个人实力强,另一方面是家将配合。“不建议携带武器,因为会被抢夺。但可以利用本身的东西,比如高跟鞋,”想了想没有如今高跟鞋的用武之地,看着白三娘的头发,“发钗等锐利之物。”
段晓棠说着:“婉婉,你来试试?”
林婉婉左右看了看,无奈回答,“哦。”
演练时却被批评,“这是关键时刻救命的,不要拿花架子来糊弄,别怕弄伤了我,用十足的力气,我有分寸。”
“嗯。”
白湛下马来停在一边观看,一方面觉得大庭广众搂搂抱抱不好,另一方面又觉得段晓棠的招数十分有效。
白三娘看的手热,招呼刚才的家将:“白甲,过来。”
家将回答失了一贯的大男子风范,怯怯的回答:“三娘子。”刚刚演示里他可知道威力有多大。
“过来。”
“砰”白三娘挣脱。
“啊”白甲惨叫倒地。
白三娘本就是练家子,又没有林婉婉那股子顾忌。施展开来自然无往不利,过去只想着如何正面制递,被挟制的周旋破敌之术倒是第一次见。
一旁做观众的白湛和家将们心有戚戚,太特么狠了,施展下来得废了男人。
白甲问道:“段郎君,这招式会不会太狠毒了。”真男人顶天立地,怎能用如此宵小之术。
段晓棠回答:“只会挟持弱女子是什么货色,不能一击制胜反受其制。”看着场边看热闹的白湛,“你昨天的处境倒是可以用这几招。”
刚开始白湛以为是在嘲讽,可段晓棠神色如常,明白人家是真在说脱困之术。想想昨日的处境确实有几分相似,暗中模拟一番,发现大有可为。“只是这乃女子所习。”他的武艺一向大开大合,怎能用这隐私勾当,踢裆、撕咬,太没有脸面了。
段晓棠解释:“只是名字而已,说到底是以弱胜强出其不意。”面前的少年年纪不大,身高比段晓棠还矮一些,“再说你现在还小,何必那么在意呢?”
在白湛听来后半句真是嘲讽了,男人在某个年龄段总是介意别人说自己小。“练一练。”
两人场中站定,初始以昨日白湛被刘大郎挟持的姿势。段晓棠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少年头顶,心真大啊,一点没留下心理阴影。转念一想,一旋儿横,二旋儿宁,三旋儿打架不要命。不知道白湛几个旋,可惜古人的梳头方式看不出来。
架势拉开,白湛脱口而出:“怎么?”没踢到。
段晓棠说:“我早有准备。”怎么还会让你踢到。
不过场中形势一转,段晓棠不得不放开辖制,两人拉开距离,白湛获得了正面对阵的优势。如果昨日如此,即使不能一招反制刘大郎,亦能脱困。
白湛不满足于此,摆出架势向段晓棠攻去。传统武学就一点不好,架势太足,常言道反派死于话多,用在此处便是死于花头太多。
徒手搏斗段晓棠还真不怵,再者刚刚赢了一脉相承的白三娘,对战她弟弟有十足的心理优势。男和女体能差别没有多大的作用。白三娘已近成年,白湛还是个未长成的少年。最终的结果自然不出所料。
白湛输了就是输了,没有叫出“带上兵器比一比”,否则段晓棠不介意告诉他什么是“夺刃”。
另一边白三娘祝明月和白甲站成一团,白家做歹徒,祝明月做被挟持者,结果出人意料,祝明月不能挣脱,看起来却并不气馁。
段晓棠说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花巧都是土鸡瓦狗。”说到底防身术只能针对普通人,遇到练家子只得跪了。段晓棠、白三娘包括白湛能脱身是因为他们习武,力量技巧掌握纯熟。段晓棠确信两个小伙伴的体重比白三娘轻,轻得多,单以初始力量论就输了。多年来以瘦为美,如今终于尝到恶果。
林婉婉心急:“我们学防身术有什么用?”
段晓棠耐心解释:“极端情况下的应急手段。”以白三娘为坐标,白甲的实力至少是当世中等甚至中上。
昨天杜乔的提醒尚在心头,美貌会招来祸患。祝明月问道:“普遍情况呢?”
段晓棠看着林婉婉努努嘴:“跑吧,跑得快,”顿一顿,“或者比其他人快。”速成侠女是没指望了。
祝明月一向认为只是四肢发达是无用的,可从只言片语中也能体会到这是一个尚武的社会。接连调教几百年后,现代社会早早抛弃了尚武之风,从孩子兴趣班上就能看出,报名绘画、钢琴、书法等文艺类科目的永远比跆拳道、柔道多。
段晓棠手持一把匕首和白家众人对招磨炼武艺,祝明月在一边帮着林婉婉拉伸身体。
“啊——”林婉婉一声惨叫,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谋财害命。
祝明月忍不住数落:“跳广场舞老太太都比你利落。”
毫不留情的吐槽反倒显得亲近,林婉婉只得解释:“三更灯火五更鸡,书山题海的,哪还有时间锻炼。”
祝明月险些翻了白眼,谁不是十七八年纪过来的,就你能僵成这幅模样。过后几年林婉婉得是什么样,如果没有穿越,少不得落个猝死的结果。
一番运动后,白氏姐弟邀请三人共进早餐。白三娘同段晓棠走在前面不时交流武学上的问题,祝明月扶着运动过度的林婉婉落在后头,白湛凑过来问道:“林娘子,没事吧?”平民女子终日劳作,士族贵女们大多会骑马射艺,如林婉婉这般四体不勤的真是少见,难不成平日里养在深闺?
白氏姐弟上座,祝段三人分左右坐下。许用分餐制,下人们举着一个个托盘送上朝食,杯碟连盏,主食是一盘烤饼,旁边放着一盏浑浊的液体。空气中略有略无传来的味道,大概是酒。
林婉婉咽着口水目光艰难看着对面的段晓棠希求能得到一些提示。祝段两人面无异色,经过昨晚那一顿,降低期待后觉得味道其实还不错,段晓棠还有余心思考做法。
林婉婉破罐破摔索性夹住烤饼咬牙吃了,原来是夹馅的,如果忽略吃不出是什么的肉,味道还不错。
白三娘看着林婉婉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暗乐,问着:“林娘子,可是不合胃口。”
林婉婉赶紧咽下口中食物,“还好还好。”噎着了。
白三娘连忙说着,“可用石冻春佐餐。”石冻春是酒名。
林婉婉摆手,轻轻拍着胸口咽下食物后说:“我白天不习惯喝酒,”怕人误会,“白天读书看诊,喝酒误事。”
听到这里,白氏姐弟不由正色,时下饮酒十分普遍。喝酒误事常有,大多人秉持着小酌怡情,一不小心喝多了,想不到林婉婉对待饮酒居然如此克制。
如果林婉婉知道就会告诉他们,知道酒驾查多严吗,执法到位时间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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