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被点通其中关节,立刻站起来扑到二楼栏杆处向下张望,看到王账房经过,大声喊道:“王账房,看到璎珞了么?”要问清楚她父母何时去世的,褚家有没有提过退亲的准确时间。
王账房抬头一脸懵,“赵娘子走了。”
一问一答,白湛孙无咎知道那倒霉的小娘子叫赵璎珞。
下课有一会了,赵璎珞肯定走远了,追说不定得追到家里去。
不过孙无咎说到点上,无非两种结果,过世前或者后退亲,时间若是卡死,褚家的使者和谁退,赵璎珞父母都不在了,她本人还不知情。
赵璎珞当时估计被退婚的消息砸昏头了,才没反应过来。
“抱歉,刚刚失礼了。”祝明月再度进雅间,修正孙无咎的说法,“她遭退婚不是被嫌弃命硬,而是未婚夫家攀上高枝,并且污蔑两家退婚时她家收了一百贯赔偿。”
欺负孤女孝期退亲没有信义,另攀高枝嫌贫爱富没有气节,这未婚夫无论哪一条都称得上实心的垃圾。
孙无咎有所顾忌,“哪家的高枝?”
祝明月非是当事人,一切都是从杜乔和赵璎珞的言语中拼凑,“好像是个七品官家。”
白湛失望道:“七品官!”倒不是捧高踩低,单纯就“高枝”一词提出异议。
以白家的门第,五姓七望,朱紫官员勉强算根枝头,放在寻常百姓,至少得四品吧。
七品官在累世国公武阀豪门的白家看来,连根草都不算。
孙无咎多些市井见识,高枝是“七品官”,也就是说家族最拿得出手的官职只有七品。能把这样的门第当高枝,未婚夫家的出身更低,无非庶民寒门。
男人也八卦,孙无咎问道:“未婚夫和高枝进行到哪一步了?”定亲还是成婚。
“据我所知,只是传言“高枝”要招他为婿。”祝明月尽量让自己的话公正客观。
换句话说,褚家和高枝的婚事还没敲定,就这么迫不及待,一般人不是骑驴找马么?
孙无咎实话实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拿到京兆府去,也很难判得公道。”除非不知名的未婚夫和高枝定亲或者成婚,赵璎珞拿出当初的婚书或者信物以背婚状告才有可行性。
可现在一切停留在“传言”中,就很难说了。
“想要什么结果呢?”退婚,拆散攀高枝的婚事,未婚夫回心转意重结鸳盟,无非几种选项。
祝明月擅自替赵璎珞做了决定,因为觉得这才是最好的选择,“退婚,补偿。”精神损失费换一种说法。
干净利落绝情,符合孙无咎对祝明月的认知,“高枝家不管?”
祝明月冷言道:“和我有关系么?”事实证明褚生和褚家心狠手辣见利忘义,未曾露面的贵女脑子进水,飞蛾扑火的爱情,以后会付出代价的。
孙无咎结合律法,过往判例甚至市井人情,斟酌道:“退婚不难,但赔偿难说。”关键高枝仅停留在传言而非事实,“如果以此要挟,不仅容易被反咬一口讹诈,赵娘子日后永无宁日。”一旦拿了钱,她就没那么清白了,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日后遇上褚家耍无赖气势便要弱上一头。
如果庇护赵璎珞的祝明月等人有权有势一切都不成问题,偏偏他们也是外来户,在长安未站稳脚跟。
又是这种该死的问题,钱和公道只能占一头。
祝明月冷静道:“那选退婚一刀两断,如果期间不小心传出些不太好的话不会被追究吧?”
孙无咎猜到她是打算败坏未婚夫的名声,“市井传言如何能当真呢?”当然没问题。
祝明月笑的意味深长,“姓褚的是读书人。”
文人最重名声,钱财都是虚的,这才是杀人不见血呀!
孙无咎附和,“仁义道德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实乃读书人之耻。”
祝明月说道:“我这酒楼以后打算专招待读书人,不能保证人人道德君子,但绝不会出现害群之马。以后常来玩,给你们打七折。”
生意人反复无常,一边赚着读书人的钱财,一边败坏读书人名声。
白湛好武偶尔文青,结交英才向来不分文武,闻言兴奋道:“是么,还以为是免费招待呢?”
“白二公子,我要养家糊口呀!”祝明月微微笑道:“我叫后厨送些酒菜上来,你们尝尝味道顺便提些宝贵意见,可以么?”
祝明月站在厨房门口说道:“白二和孙无咎来了,做一桌酒菜送去。”
段晓棠眼睛望着隔壁,乒乒乓乓,是在装修没错呀!“他们怎么来了。”
“我请来的,”人多眼杂祝明月没法多说,“问问璎珞的事。”
段晓棠牵着祝明月的手走到院子中间,“怎么说?”
“能顺利脱身就好,最多败坏些渣男的名声。”祝明月心底不服又能怎么办,“你照顾着前头,我去大慈恩寺找杜乔打听点高枝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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