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混账!你刚才嘴里胡说什么呢?有没有点教养?你怎么能这样讲话?!”
“你知道你现在面对的是谁吗?竟然拿你的老丈人跟他相提并论,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那老丈人知道你胆子这么大吗?如果他知道,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
两记耳光过后,杨厂长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下来,但他根本没理会李富贵的反应,而是立刻转身向身后的文书道歉,脸上写满了懊悔之色。
“怀丰同志,万分抱歉,都是我的失职,没能教育好手下的同志,以至于出现了李富贵这样的害群之马!”
“对于当前这种情况,我必须承担首要责任,所以我决定……”
说到此处,杨厂长停顿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如同调色盘般变幻莫测。
几经挣扎后,他终于沉重地宣布:
“怀丰同志,我决定……辞职!”
“我已经认识到,由于手下出现李富贵这样的问题人物,说明我在工作上存在严重疏漏,已经没有资格继续在这个位置上任职,因此我请求降级处分,并接受调查!请怀丰同志务必同意我的决定,并向胡部长转达,我杨成刚辜负了他的信任,实在无颜再留在这里……”
杨厂长突如其来的辞职决定,使得现场气氛骤降至冰点,所有人都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纷纷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叹。
“啊! …… ”
“怎么会变成这样……”
“本来怀丰同志是来传达好消息的,怎么事情就发展成这样了……”
“不是一直做得挺好吗?怎么突然因为李富贵的事就要辞职了?!”
“都怪这个姓李的,芝麻绿豆大的官职,居然还敢冲撞部长的文书……”
没错,这位戴眼镜的文书,名叫宋怀丰,正是胡副部长身边的第一要员。他的日常工作就是协助胡部长处理各类重要文件,偶尔还需奔波跑腿,而这些文件往往非同小可,尽是些红头文件。
故此,虽然宋怀丰表面上只是一个普通的文书,但因其身份特殊,实则是胡部长意志的代表,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
如今宋怀丰一现身,便相当于胡部长亲临。毕竟胡部长身为高级官员,每天需要决策的事情千头万绪,仅负责处理文件的文书就有数名,更不用提其他打杂跑腿的人员了。而在这些文书之中,宋怀丰更是首屈一指,可以直接代表胡部长的意见。
对于杨厂长的请辞,宋怀丰并未立即回应,而是始终冷冷地盯着面前的李富贵,眼神冷冽如数九寒天的暴雪,让原本头脑发热的李富贵迅速冷静了下来。
尤其当他注意到现场的异样氛围——无论是杨厂长坚决的辞职举动,还是其他领导干部们低声议论的表情,李富贵立刻明白过来。
眼前的宋怀丰看似普通,实则背景深厚,竟是部长手下的得力干将。再看周围人的态度,显然宋怀丰绝非他李富贵所能轻易招惹的角色,甚至他的老丈人恐怕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
而对于杨厂长的毅然辞职,宋怀丰始终保持沉默,只是用那冷冽的眼神紧盯着李富贵,让李富贵内心愈发惶恐不安。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先前放肆的话语所造成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此刻,当怀丰同志终于发声,主人公意识到属于自己的风暴即将来临。他面色颓唐地回应道:“怀丰同志,对于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我深感万分歉意!没想到您带着喜讯而来,却遭遇了李富贵这个伪君子,我理应承担首要责任,这一点我承认。”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状况,主要原因是我的思想教育工作未能做到位,既未能及时识别出李富贵这样的恶劣分子,并将其剔除出去,也因未能及时清理门户,使得他的不良影响在厂内蔓延,破坏了我们单位的风气,更损害了其他同志们的利益。”
“面对已然铸成的事实,我无话可说,诚挚地向大家道歉,确实是我工作有失,辜负了胡部长的信任,没能担起应有的责任……”杨厂长心头涌上一阵苦涩,深知自己并非担不起责,而是无法招惹李富贵那后台强硬的老丈人。然而,如今多言无益,唯有默默承受。
于是,他坚定地做出了辞职的决定,用低沉的嗓音对怀丰同志说:“因此,我决定请辞,我未能履行好大家对我的信任,已经不适合再担任这个职务,还是让更有能力的同志来接手吧……请您务必同意我的决定。”
见到杨成刚表态后,怀丰同志颇为不满地回应:“你说得没错,你确实要负首要责任,但你的辞职申请不是我能单独决定的,我会将这一切如实上报给胡部长,由他来裁决对你的处理方式。至于李富贵,如果没有异议,现在就办理离职手续,该调查的调查,该惩处的惩处,必须让他受到应有的教训!”
提到李富贵时,怀丰同志不再与之对话,毕竟两人地位悬殊,待遇差距甚大。身为体面人物,他不屑与这种恶劣分子过多交流,甚至感觉在李富贵身边多停留一会儿都令人作呕。
怀丰同志随后转身面向周围的领导干部们,冷峻地训斥道:“我原本是携喜讯而至,按胡部长指示,考察红星轧钢厂近两载来的成绩,并准备予以奖励。结果你们也都看到了,在特种钢材生产线上看到的是满目疮痍、冷冷清清,陆恒之前辛苦引进的几台进口设备也被你们搞瘫痪了!”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你们竟然排挤走了像小陆这样优秀的项目负责人,反而让李富贵这样的败类占据了重要位置,这不是混淆黑白、助纣为虐吗?居然逼得小陆这样负责任的好同志请假回家,真是气煞我也,从未见过如此对待人才的!”
显然,提及此事令怀丰同志情绪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从他刚才的行程推测,他已经去生产线寻找过陆恒,却未见其人,只看到一片狼藉的生产线,故此愤慨异常,找到现任负责人李富贵问责。
待咳嗽稍缓,怀丰同志神情失望地继续训诫:“现今国家正处于艰难时期,我们在国外辛苦争取留洋人才归国,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如今好不容易培养出了小陆这样的天才,你们却弃若敝屣,把他闲置一旁,这算什么对待人才的态度?”
“你们现在的行为,和那些叛国者有何区别?不都是在削弱咱们国家的实力吗?所以,我现在要求你们给出一个交代,究竟是出于何种动机,是因为私怨恩仇,还是贪图利益?无论是什么原因,你们都必须给我说明白,我现在就在这儿等待,给你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红星轧钢厂的众领导目睹这一幕,心知肚明,他们也难逃责任,必须给出一个交代。谁还能在这个事业单位里逃避呢?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坦然面对。
众人纷纷瞥了一眼此刻如鹌鹑般安静的李富贵,各自垂头丧气地诉起了苦衷:“怀丰同志,其实我们也不想这样啊,我们也痛心疾首看着陆恒这样的天才被埋没,可是我们也是无可奈何……”
“是啊,怀丰同志,李富贵在我们轧钢厂嚣张跋扈已久,我们心中虽有一肚子牢骚,但也只能忍气吞声,毕竟人家背景深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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