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塑收到短信,丈二摸不到头脑。
车祸?
姜晚吗?
也有可能,姜晚本来就轻微脑震荡!
想到这,他赶紧给李星瀚打电话。
“干吗?”
李星瀚没好气,刚在周泽衡那被怼了一通,正有气没地撒!
“星哥,周总让我找您。您在姜小姐身边吗?”
李星瀚翻了个白眼,
“没。”
“周总说,姜小姐可能出了车祸……”
“啪!”李星瀚直接挂断电话,并狠狠骂了一句脏话!
他也是刚查到姜晚所在的医院,正开车赶过去,但是他从上崇到临闽需要四个多小时!
恰巧前头又赶上堵车,气得李星瀚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
但是姜晚身边又不能没有人!
李星瀚,这也是杨塑不敢招惹的主,他正琢磨给谁打电话问一下,李星瀚的电话又打来了。
“星哥,有什么指示?”
“你在哪?离临闽近不近?”
李星瀚的声音很不耐烦,周泽衡那边的人,他一个都不想搭理!
“近近近,我就在这!”
杨塑赶紧回答,就怕李星瀚一个不高兴又撂电话!
“临闽第一人民医院,姜晚在那,快去!”
杨塑挂了电话,直接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抓起外套就往外头跑。
“喂喂,还没输完液!”
护士在后头喊,杨塑只当听不到!
他下了楼赶紧打上车,往临闽第一人民医院跑!
姜晚,你可不能出事!
杨塑在心里头祈祷!
他虽然不知道周泽衡对姜晚到底什么感情,是真的爱上?
还是那种小猫似的逗弄?
总之,谁出事,姜晚都不能出事!
终于到了临闽第一人民医院,杨塑到了护士台,赶紧问,
“有没有一个出车祸的,叫姜晚的?”
他跑太急,一句话说完喘了好几下。
护士对今天车祸的患者印象很深刻,他们正愁着病人家属联系不上,赶紧说,
“有有有,在八楼手术室!”
说着,还怕杨塑找不到,又派了一个小护士带他上楼。
路上,杨塑问那个小护士,
“她现在什么情况?”
“不太好,失血过多,别的我也不太清楚,一会手术做完,您问大夫吧!”
杨塑听了,眉头跳了跳,那股子强烈的不安感又出来了!
上一次这种不安,还是周泽衡在国外被暴力组织抓走那次。
手术室门口有座椅让病人家属坐着等待,可杨塑哪里有心思坐着?
他在病房门口不安地走来走去!
想给周泽衡打电话,又不知道具体说什么,因为他得到的信息也很少!
反倒李星瀚给他打电话了,
“到了吗?”
“到了到了!姜小姐还在手术室!”
“周泽衡也在?”
杨塑听出李星瀚那边,好像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周总不在。”
“哼!”
李星瀚冷哼一声,这个周泽衡真是冷酷无情!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星瀚又问,可杨塑现在注意力全在手术室亮起的灯上。
“星哥,等你来了再说行吗?我这会子,脑袋不太清楚!”
其实他比李星瀚还要年长五岁,不过就是因着尊重喊他一声星哥。
李星瀚没有说话,但电话却挂断了,这也显示他同意了。
姜晚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全身变得很轻盈,她好像整个人飞起来了。
她甚至可以看到有一群人,围着一个盖着绿色盖布的女人,应该是在做手术!
好惨啊,腰上割了一个洞,好多血冒出来,有医生拿了止血钳赶紧止血!
有医生说,
“脾二级破裂,肾有破损!”
“出血五百毫升,血浆再备八百cc!”
“血压降低,心跳降低,上心脏震颤器!”
姜晚皱着眉头看着,好血腥啊!
她看着医生额头慢慢被汗打湿,就被旁边的护士擦去。
她看着医生拿着长针在肉里头不知道做什么,缝来缝去!
“王主任,病人怀孕了!”
护士拿着刚出的血液检测报告,颤抖着声音说。
王主任点点头,眼睛里透出坚毅的光。
姜晚就这么看着,很是无聊,她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于是她飘到女病人的头顶,那苍白的脸色,紧闭的双眼,那是……
她自己?
姜晚有些疑惑地伸出手,这个人是姜晚,那她是谁?
她想用手摸摸下头姜晚的脸,可是她的手却直接穿过姜晚的脸,摸了个空!
难道,她是死了?
这是她的灵魂?
这个认知让她恐慌!
不能死!不能死!
姜元元还等着她!
她想要穿进姜晚的身体里头,可怎么也进不去,她好着急!
怎么办?怎么办?
真的不可以死!
王主任终于把姜晚腰部的伤口处理好,手指已经抖得提不起手术刀了!
浑身也跟虚脱了一般,额头的汗珠如豆般落下!
“心跳正常,血压正常!”
一直守在仪器前的护士忍不住喊了一声!
好!
手术成功!
杨塑在手术室门口已经等了快三个小时了!
期间,周泽衡发短信问了两次,
一次是,“有没有找到姜晚?”
一次是,“出手术室跟我说。”
李星瀚打了一次电话,问姜晚有没有做完手术?
终于,就在杨塑忍不住要踹开手术室的门时,门开了。
几个护士推着姜晚出来,看到杨塑,喊了一声,
“你是病人家属?”
“是是是,她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你先去楼下交费,一会上来跟你说下具体情况!”
听到手术成功,杨塑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他看了看姜晚,脸色很苍白,嘴巴里插着氧气,手上还输着液,紧闭着双眼,看起来整个人很是虚弱!
“好!”
等他交完费用回到病房,姜晚已经被移到病床了,她还没醒。
“病人刚做了全麻手术,预计还要一个小时才能醒过来,在这期间,不停帮病人揉搓手脚!要禁食禁水六小时后才可以吃喝。”
“好的。”
“还有,这个病人情况特殊,她怀孕了,由于是紧急手术,送过来时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家属商量一下,孩子可能保不住!
另外,病人由于腰上被钢管插入,肾和脾有不同程度损伤,需要格外精细护理,能明白吗?”
大夫说了半天,见杨塑有些发愣,问他。
“明白。”
杨塑呆呆地点头,这可怎么办?
他只是一个助理,他什么事情也决定不了!
就在他盯着姜晚发愣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李星瀚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