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这一天,阎解旷早早的起床做饭,今天气温也不是很低,万里晴空,正是适合出游的好天气。
孩子们今天都有自己的安排,连小海和熙熙都跟自己的同学约好了,而石磊和大胖、小胖、石丽早上三点就出门了,他们也都跟各自的朋友约好,去广场看升旗仪式去了。
早上,阎解旷做的不多,一小锅小米粥,几个馒头,一盘煮鸡蛋和几碟酱菜,这里面有从外面买的,也有阎解旷自己做的,例如那甜酸黄瓜就是自己做的,为了采这些小黄瓜,阎埠贵没少骂他,因为这些都是从阎埠贵的后院玻璃房里采摘的。
姬莲还是一如既往的匆匆忙忙,阎解旷一直很疑惑,这几个项目已经都停工了,怎么她还这么忙,但既然答应了她,自己放手公司的事务,阎解旷就闭嘴不问,小海和熙熙也快速的吃着饭,阎解旷一看时间,怪不得她们着急,都快八点了。
吃完饭,她们就收拾收拾出门了,阎解旷收拾厨房,等收拾完了,自己就拎着一小坛甜酸黄瓜,出了门往父母家走去。
虽然胡同两边的房子是陈旧破败的景象,但青石板路依旧光亮,不时传出几声吆喝声,阎解旷特意走的是胡同里,没奔南锣鼓巷去,那儿到处的是摆摊的,很是杂乱。
阎解旷来到西跨院,发现今天茶馆没有开,大门紧闭,上面贴着一张纸,写着“家中有事,歇业一天。”
阎解旷敲了敲大门,没多长时间,大门一开,阎解旷一看,是自己的老爸,这很少见啊,他来开门的时候很少的,阎埠贵一看自己老三奇怪的眼神,就知道他想什么,说道:“我这正收拾库房呢,你来的正好。来,搭把手。”
阎解旷提了提手里拎着的小坛子,说道:“我给你们带了腌好的黄瓜,省得你总说我搜刮你的菜园子,我先把它放厨房,对了,我妈呢?”
“你们大清早,就跟着贾张氏去看升旗了。”阎埠贵说道。
阎解旷走到厨房,把咸菜放到了碗柜里,这才走出来,问道:“收拾哪儿啊?”
阎埠贵说道,西厢房的三间房都做库房了,平时家里人懒得收拾,也就北面第一间因为放一些吃的用的,里面比较干净有序,剩下的两间,阎解旷还几年没进去过了,也就他爸没事去那儿。
阎埠贵说道:“两间都收拾出来,一间我要用,另一间,看没用的该扔就扔,不能扔的送地下室去。”
阎解旷想起那间地下室,主要是出入不方便,阎埠贵也很少用。
阎解旷就跟着阎埠贵把里面堆放的杂物,都扔到院子里,到时候再挑拣,一直忙活了一个小时,这两间屋子终于腾空了,院子里堆满了各种物件,阎解旷拿着笤扫就进屋打扫去了,阎埠贵端了一碰水和麻布,也在那擦着货架和窗户。
经过半个小时的打扫,终于是窗明几净,屋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父子俩坐在前院抽着烟休息着,阎埠贵还特意沏了茶犒劳老三,阎解旷看着满院的杂物,不知道从哪儿开始收拾,哪个是有用的,哪个是无用的,算了,还是一会儿听他爸指挥吧。
杂物很多都是家里用过的,连阎埠贵教书时的那个皮包还保留着着呢,上面还有“优秀教师”的字样,阎解旷说道:“爸,这个你得留着,这可是有纪念意义的。”
阎埠贵拿着这个皮包,抚摸着,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说道:“留着吧,对了,这些书本什么的怎么办?”
阎解旷翻了翻,大多是自己兄妹四人的笔记和作业本,还有学习的用书,阎解旷说道:“现在的课本都不一样的学的东西也不一样,这些东西对现在孩子的学习没什么参考价值,我看还是卖了吧?”
阎埠贵点点头,说道:“行,那破自行车也卖了吧,没啥用了。”阎埠贵说着指着自己已经多年不骑的二八大杠。
阎解旷感慨的说道:“你这台还是我买的呢,你给抢走了,爸,你说说,你抢了我多少东西。”
“你是我儿子,孝敬父母是天经地义的,怎么你还找后账啊?”阎埠贵斜着眼睛看着他,说道。
阎解旷噗呲一乐,说道:“行,孝敬您是我这儿子应当应分的,这样,爸,我的房子不都委托给许大茂的中介了吗,之前出租的租金都在姬莲的公司那边,我让他们把钱转给你,以后许大茂那边收的钱,也由你收,算我孝敬你的,行不行?”
阎埠贵狐疑的看着阎解旷说道:“这么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回去到底干什么去啊,这怎么跟交代,那个,那个”
到嘴的话,阎埠贵说不过去了,阎解旷翻了个白眼,说道:“爸啊,你想多了,我是真不需要这钱,我想在那躺在银行里,还不如放在你手里呢,以后家里面有个大事小情的,你就直接从这里面出。”
阎埠贵这才长出一口气,笑呵呵的说道:“这个好,这个就当阎家基金了。”
父子俩接着收拾,然后,阎解旷把一些有用的,就往地下室搬,到地下室的时候,他看到其中一个屋子,是一屋子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应有尽有,心想,这老两口真是苦日子过怕了,没事还囤这些东西。
还有一间的一角,摆着几件家具,阎解旷一看就知道都是黄花梨的,看来这几件是自己老爸实在舍不得的东西,一对交椅、一个方桌,一个条案,还有两件一套的顶竖柜。阎解旷记得自己老爸还有一套屏风呢,怎么没有了。
等收拾完,回到前院,看到自己老爸,正跟一个骑三轮收废品的讨价还价呢,这人没事就在胡同口待着,跟各家都很熟了,两人你来我往的,阎解旷也没去搭茬,就坐在桌子旁喝着茶看着。
没一会儿,两人就达成一致了,但收废品的说道:“阎叔,人家都说你算计到家了,我之前都不信,这回我真是见识了,您厉害。”说完就往自己的板车上倒腾废品。
阎埠贵占了便宜,也没闲着,帮着搬着,等一切妥当了,他哼着小曲拿着钱回院里了,一屁股坐在阎解旷的旁边,端起茶缸子就开喝。
“爸,你的那个黄花梨屏风呢?”阎解旷问道。
阎埠贵一愣,放下了茶缸子,有点心痛的说道:“送人了。”
阎解旷很是惊讶,他可是知道自己老爸的性格的,这么贵重东西能让他送出去,这是什么人啊?于是阎解旷好奇的看着自己老爸。
阎埠贵看着阎解旷的眼神,说道:“你这是什么眼神,这事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不提也罢。”
阎解旷还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阎埠贵喝了一口茶,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记得你大哥因为你的事被抓的事吗?”
阎解旷一想到那大学时的灰暗时刻就有点心痛,说道:“还记得,我怎么能忘呢,那是我心里的一道疤,自从那次,我上大学唯一的记忆就是得了一张毕业证,其他的跟我都没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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