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穿衣服的时候他的手可不是这样的!
攥了攥拳头里的符纸,我慢慢把自己衣服从他手里扯出来,顺手让他攥住西装的衣袖。这才拿出剃刀走到头的位置,将纱布拆开后,上面的伤口也显露了出来,几寸长的疤被线缝合了起来,瞧着十分骇人。
我握了握拳,还是拿起剃刀开始剃起了多余的头发。
刺啦—刺啦—
剃刀推动的声音混杂在一阵接一阵的哭声中,听不真切。黑色的头发一点点掉落,最后只剩下一个光亮的头。
我又拿出帕子,用冷水一点点将头皮上残留的碎发擦干净,又拿过黑色的布准备给他缠上时,却发现这疤痕不太对劲。
“s?”
我微微一愣,刚才还有头发看不太清,现在整个光头上一个规规整整的s,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直接印上去的一样!
“鱼丫头,收拾好了吗?”
身后传来陈发的询问,我握了握拳,转头问道:“叔,他头上的伤口,您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陈发像是才知道自己儿子的伤口不对劲,凑过去看了眼,顿时愣住了。
“这,这怎么回事?是你弄的?”
我无言,陈发又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讪讪的转移了话题:“那个,丫头,你看还要我们做什么?”
我从包里拿出新折的柳枝,道:“还需要您和花姨用柳条鞭打他的身体三次。”
“啥?这,我儿都死了,咋还要打他?这不是鞭尸嘛!”
“确实是,不到三十便离世,无法侍奉父母,视为不孝。您打三次,就算是原谅了他的不孝,这样他才能走得安心。”
我说完,看着陈发的脸色还是不太好,便道:“轻轻碰一下也行,您也不希望他死不瞑目吧?”
我的话却让他脸色大变,果断拒绝了鞭打尸身的提议:“不行!绝对不行!我儿子本就死得冤枉,怎么还要打他!”
我不解的捏了下兜里的符纸,我不是第一次帮未满三十的人收尸,每次说出鞭打尸身的话时,那些长辈虽不理解,但只要听到这是为了让人走得更安心,都不会拒绝。
只是轻轻的碰三下,图个心安的事,但陈发不愿意,我也不能强求。
“那,接下来就是联系殡仪馆那边,过来接人了。”
陈发铁青着脸点头,让我去联系人,他则叫着姜大海走了出去,他声音激动:“这丫头竟让我打小驰!这怎么可能!”
“大哥大哥,你先别激动,鱼丫头怎会无缘无故提出这种要求?必然……”
“她说这样小驰才能走得安心。”
“这,这,”姜大海转头看我,见我一直盯着他们的方向,讪笑着说了句:“丫头你先忙,我们出去下,出去下。”
这两人在躲我?我转头拨通了孟叔的电话。
孟叔,全名孟涛,殡仪馆里对接丧事的负责人。
“叔……”
“哪儿接啊?”我话还没说完,孟涛迷迷糊糊的声音便打断道:“正好这会儿老张有空,让他去。”
我也没啰嗦,道:“下姜村,村长家。”
“哦,行。照旧是六点?”
一般不会在晚上接人走,一是不安全,二是因为一些不可说的禁忌。
我看了眼时间,点头说:“叔安排好就可以让人过来了,时间也不早了。”
殡仪馆离下姜村还是有些距离,来早也比来晚好。
孟涛表示明白,旋即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我又回头看了眼木板上躺着的姜驰。
昏黄的烛光下,他的脸上泛着诡异的红晕。我一愣,眨眼再看时,那红晕消失了,只剩下一脸的苍白。
我抿了下唇,转身走到门外,看了一圈,见陈发两人在影壁处,便走了过去。
果然,一看到我过去,陈发兄弟俩立刻停下了谈论,转头看向我。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他:“发叔,人已经走了,墓地这边,你们可看过了?”
但凡拉到殡仪馆的,都得在墓园安葬。这时就得请人帮看墓地,也就是所谓的风水先生。
姜驰走得急,他们估计也没来得及去看。
却不想我的话刚落下,陈发就猛地抓住了我的手,眼神偏执:“丫头,我有件事,你一定得帮我!不然我真不知道找谁了!”
我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用劲挣脱他的手,抿唇不耐道:“发叔,你要说话就说话,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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