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睁开双眼,抬头望天,水井之上圆乎乎的天空,就是井底之蛙的视角吧?这么看来天也并非高不可攀。
叹息的他从井里爬了上来,要在有其他人发现前回去房间装睡。但林川没有注意到的是,站在远处,手中提着食盒的姚广孝看到了这一切。他没有叫住林川,而是转身走进了一座灵骨塔中,顺着暗门一路向下,缓缓走到了那封闭着席应真的房间。
“师父,吃饭了。”姚广孝轻轻拖过了矮桌,放在席应真的面前,将一样样精致的素食摆在了上面。
“咸菜炖豆腐?今天过年吗?弄这么好的菜。”席应真也不客气,端起稀饭,一边吹一边喝着,胃口很好。
“是你胃口更好了,只要好好吃饭,身体总会好起来的。”姚广孝盘腿坐在了席应真的对面,取过茶壶,倒上了一杯清茶,推到了席应真的面前。
“你手艺见长,咸菜炖得又烂又香,有没有考虑开间素食馆,很赚钱哦!”席应真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徒弟我可是大明的国师,钱财与我跟本没有毛用。”姚广孝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清茶,这次他当着席应真的面先喝,以免又被怀疑下毒。
“你说话怎么这般粗俗?”席应真可是有教过姚广孝思想品德的。
“和你徒弟学的,你也这样说过他吗?”姚广孝直接把话挑明了,“师父,他就是你一直在等待的不世之才吧。”
“是的,他的天赋不光超越了你,更超越了我。联想起来,似乎连我都不过是一座传递九天的桥梁?”席应真也不隐瞒,以姚广孝的修为,或许学不了九天,但一双能看透阴阳的慧眼,很容易就能发现林川身上的变化。
“真的很妒忌,为什么我不能成为你看得上眼的徒弟?”姚广孝轻声叹息着。
“我从来不认你是徒弟,而是朋友,知己。”席应真纠正道。
“可我却下毒害人,更因为贪婪策反燕王改命,清君侧称帝,将你关在这暗无天日之地。”回想起自己做的这些,其实连姚广孝都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在关键时刻,选择成为如此的恶人。
“你我皆是研习阴阳命理之术者,想不明白的,不正是我们的命数吗?见到他以前,我浑浑噩噩不知为何而活?见他以后,我想看看,九天之顶峰,到底会是什么景色?”为了这个目的,席应真才必须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把身体保护得棒棒哒,多活几年。
“你说过,在你有生之年,都恐难见顶峰?”姚广孝明白林川的天赋异禀,但没想到能超越席应真如此之多。
“他会做到的,我会看到,你也会看到。不用着急,慢慢等待就好。”席应真安抚道。
“就怕他自己看不到那一天,他身处俗世,被各种利益诱惑仇敌纠缠,生死都只在瞬息变化之间。我看不到他的命理,自然也无法预测他何时会死。”姚广孝颇为担心,他很清楚朱棣的个性,也很清楚朝堂之内的凶险,更别说还有那么多数之不尽的外敌。
在这个时代活着,要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有运气。
“没关系,慢慢看戏就好。”席应真端起茶杯,再次向姚广孝敬起,“这一杯,感谢你让我遇见了命中注定之人。”
“这一杯,感谢你能原谅我所做一切,对不起,师父,我错了。”姚广孝默默举杯,也默默低垂下了头去,他在哭,就像一个孩子。
“没恩亦没怨,没错亦没对,什么都没有,缘分从何而来呢?认识你,贫道这生,值了。”席应真微笑着。
林川自然无法得知井下发生的一切,既然已解心结,那就该动身前往京师复命了。继续留下来,又会被家宝和尚缠着过招玩了。
没见到姚广孝,林川也要道别离去。回方府时,众人的马匹都已准备完毕,虽然肺痨鬼等人身上的花酒之气还未消散,但这大明又没人查酒驾,怕个屁啊!
于是乎,在与奥雅道别之后,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前往京师的路途。策马扬鞭,去复命。
反正又不赶时间,走走停停玩玩闹闹,等林川带着老六队到达京师之时,已是九月中旬,但这个在顺天府南边的城市,依旧热得聒噪。
大树间爬满的蝉虫玩命地叫唤,那声音连成了片,骄阳下一刻都不带停顿的,听上去就像在大叫,“热啊!热死虫儿了啊!”
又是从通济门进城,林川不着急去皇宫,而是让钟兴去皇城大门先禀报一声,他们舟车劳顿,需找个落脚之地,明日再行上朝叩见,这样他就有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论京师哪儿凉爽些,自然是要下榻秦淮河畔,打开窗户,河畔风儿都带着水汽与凉意,算是舒坦不少。
安排大家住下后,林川独自一人前往了时之沙茶馆,该把积压的小钱钱用上一用了。但让林川意想不到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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