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人的声音中已然出现怒意,“你们两个奴才看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个贱人押进地牢中严加审问。”
那两个先前拖着女人的侍卫忙又架起女人,向外拖去。
女人大声哭喊:“王爷,不是我做的,我冤枉,冤枉啊。”
把这些看在眼中的周寒叹了一口气,“王府的女人真可怜。”她又向那个叫启峰的侍卫看去,只见他已经抬起了身子,看着女人被拖走,越来越远,眼中露出无奈与不忍。
在梦中,周寒能看别人,别人见不到她。
周寒走到启峰面前低下头仔细打量, 自言自语道:“这神态,这眼神是有多像阿伯啊,只是你很年轻,比阿伯长得也好看,不会是阿伯的兄弟吧。”
周寒说完便向启峰右脸颊上摸去,刚触到,便觉得眼前一恍惚,她已到了一个房间中,正站在启峰面前。
启峰坐在一张桌子旁,桌上放着他的那把腰刀。他正抓着一坛酒,一口口往嘴里灌。周寒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叹口气道:“男人认真喝起酒来,真可怕。”
“寻玉,”启峰嘴中喃喃念出那个女人的名字。
周寒心中一动,看向启峰,只见他因为酒的原因,原本古铜色的脸有些微微泛红,愁眉紧锁。
突然,启峰狠狠一咬牙,将酒坛重重放到桌上,然后抓起腰刀,站起身,走到门前。
刚把门打开,他便愣住了。只听门外一个尖细的声音问:“你要去哪?”
启峰对门前这个人的到来显然很是意外,问,“你来做什么?”
问完,启峰转过身,又回去了,将刀重新扔在桌上,坐下。
门外走进来一个背负双手,身穿绛色长袍之人。
周寒看此人长相后,差点让自己从梦中惊醒,这人长得和罗一白竟有七八分相似,有一副白净的面容。
能让周寒没有把他错认成罗一白的原因是,这人不是桃花眼,也没有那种媚态。而且罗一白的声音是显娇柔,就像戏台上男扮女装的青衣一样。而他则是尖细,像是刻意捏着嗓子说话一样。
“不想告诉我吗?你去哪?”来人又问。
“你管得太宽了。”启峰扭过脸,并不理会来人。
“自从寻玉被抓,你就一直心神不宁,是不是?”来人一眼瞥见桌上的酒,脸颊微微一颤。
“你胡说什么?”启峰攥成拳的手,在桌上狠狠一砸,那坛酒颤得跳起,又咣地一声落下,把在旁听的周寒都吓得心里一哆嗦。
来人依然平静,说:“你以为你不承认,就当别人都看不出来。她是什么人,是王爷的侍妾。你是什么人,你虽然是先皇看中的人,但你和我一样,是皇家的奴才。”
“你想多了。”启峰压抑下狂跳的心,平静地说。
“但愿是我想多了。让我猜猜,你这么气势汹汹得要去干什么?你当然不会背叛先皇将那件东西交出去,你是想劫牢,救出寻玉,而后两个人远走高飞吧。”
似乎是被来人说中了心事,启峰的手紧紧攥成拳头,一言不发。
来人继续说:“当初先皇选中你来这做这件大事,一来是因为你的忠心;二来是因为你从小便是孤儿,没有亲故,所以没有牵挂,没有牵挂,就不会受人威胁。”
他顿了一下,看一眼看似古井无波的启峰,“聪明如你,不会想不到王爷后宅女人如此多,为什么定要抓住寻玉一个小小的侍妾不放,还要置她于死地。”
“是我的错。”启峰松开拳头,轻叹了一口气。说完站起身,就向外走,来人也没拦他,闪身让他出去了,看着启峰远去的身影,心上一块石头落了地。
周寒跟在启峰的身后,王府内实在太大了,转得周寒都迷糊了,要是现在让她自己回去,她是找不到路的。
转了半天,启峰来到一扇铁栅栏门前,门前有两个看守,他们看到启峰赶紧行礼,口称,“侍卫长”。
启峰点头问:“王爷可在?”
其中一个看守道:“王爷在,侍卫长请。”说完,二人齐闪身,打开了栅栏门。
启峰进入栅栏门,眼前是一个向下的很窄的通道。启峰顺着阶梯向下去,走了几十步的阶梯,到了一个分左右两向的平台。
启峰熟悉地折向左边阶梯,依旧向下行去,周寒这时听到下边传来女人一声一声的惨叫。
启峰的脚步略停顿了片刻,又向下了几十步阶梯。
眼前空间豁然变大,女人的惨叫更加清晰。一排四间的粗大木栏的牢房,其中两间还关着人,正傻愣愣地安静待在牢中,一个个神情呆滞,对刺耳的惨叫丝毫不觉,好像已经习惯了。
“这里是一个地牢吧。”周寒猜测。
启峰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他走到牢房的尽头,突然跪下,“见过王爷。”
周寒看去,见这是一个更大的空间,周围的墙壁上挂着铁锁、铁钩,带刺的鞭子之类的东西。
中间有一张太师椅,端坐着一个身穿紫色交领蟒袍,金丝银线绣祥云纹滚边,束着鎏金冠的年轻男人。眉细而眉骨突出,一双眼眯得狭长,一边的唇角上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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